棄妃不好欺 推薦文文 (三十三)
    羽涵坐著輪椅被淺綠推進來,她今天穿了一件非常喜慶的紅色,樣式很是特別,做工不是很複雜但是卻別緻的不行,衣服上繡著:吉祥如意。雖是簡單的四個字卻將這一身衣服全部都沾滿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她就那樣被淺綠推進來,她一進來他彷彿感覺她身上那種喜慶的氣氛把整個屋子都感染了。

    

       羽涵看著祁晟睿的眼神不再是冷漠的,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聲細語的請了安,便讓淺綠把自己做的糕點放在太子的面前。

    

       但是相比較而言祁晟睿還是喜歡她用冷漠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因為那樣他才知道她還在乎他,而如今他卻慌了。

    

       祁晟睿眼裡滿是驚艷,淺綠遞過來的是一個膨鬆體帶著奶香味的蛋糕,與宮中方方正正的糕點不同,它的形狀很奇怪,他竟沒有見過。

    

       「太子妃做的這是什麼?又預示著什麼?還有它的形狀……」祁晟睿對這塊糕點很是好奇。

    

       「這是蛋糕,它的是形狀是心形的,它的名字叫愛心蛋糕,預示著:我希望你比我幸福。」羽涵輕輕的說著,說道最後眸光變得更加的柔和了。

    

       這是一個好特別的的祝福語,明明聽著應該覺得很開心,可是他為什麼覺得那麼的彆扭。

    

       「太子,我來餵你」幼梅伸出手準備去拿桌上的愛心蛋糕。

    

       「不用了,這是太子妃做的,應該由她來喂本宮。」祁晟睿出聲阻止。

    

       幼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

    

       「太子,我不太方便還是讓妹妹來吧!」她都已經要退出了,聖旨也放在了袖子中,她不是不想餵他吃,而是不想在讓自己再抱任何的希翼了。

    

       幼梅再次伸手,尖細晶瑩的指甲在愛心蛋糕中輕輕的扯下一塊蛋糕送到了祁晟睿的嘴裡。

    

       「姐姐做的新年糕要比妹妹做的好多了,我也好想嘗一口看是什麼味道。」幼梅見太子輕輕的點頭而羽涵並未反對,便也用指甲扯下了一塊塞到了嘴裡。

    

        祁晟睿嚼著嘴裡的蛋糕覺得無論是口感還是味道都與宮中的任何一個糕點不同,心中更是對羽涵充滿了好奇。

    

       她到底還有多少本事他不知道的?祁晟睿吃著,突然感覺身體有種一樣,用內力一試竟然是毒,立即蹙起眉頭,運功排毒。

    

       而身旁的幼梅卻捂著自己的肚子大叫起來。

    

       這種毒很輕,即使不用內力排出留在他的體內也不會傷害到他。

    

       祁晟睿立即緊張的去叫人傳太醫。

    

       而幼梅則痛的更厲害了,捂著肚子在地上打著滾,將她抱到床上的時候,他看到一灘紅血從她的體內流出。

    

       「你在蛋糕裡下了什麼?」祁晟睿厲聲問道。

    

       羽涵卻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他認為她會在蛋糕裡下藥嗎?她就是在笨也不會這麼做啊

    

       「這蛋糕是我親手做的,裡面只有麵粉和雞蛋,我還親口嘗過,你懷疑我在裡面下藥嗎?那為什麼你吃了會沒事?」羽涵反問道,溫熱的心變的透涼,不過也沒什麼了,她都已經打算退出、放手了。她對他抱有的希望已經降低了很多。

    

       可是依然還是覺得很委屈,為什麼幼梅一出事就會賴在她的身上?

    

       「我已經用內功把毒從體外排出來了……你是不是想謀殺本宮。」祁晟睿聽著裡面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對著羽涵吼道。

    

         謀殺?她都準備退出了,她為什麼要謀殺?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愛了這樣一個人。睜大瞳孔失望而又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太醫很快趕來,進去之後沒多久,裡面的喊叫聲就停了,太醫從裡面出來,一臉無奈而又傷心的說:「稟太子,梅妃吃了墮胎藥,雖然只是一點,但是因為胎兒剛剛在肚中行成,所以梅妃肚中的胎兒沒了……」

    

       「哄」羽涵的天塌下來了,梅妃肚裡的孩子沒有了?

    

       「祁晟睿的呼吸緊促著,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從他眸子中射出來的冷冽光芒卻彷彿能刺穿一個人的身體,整個屋子裡的溫度驟降了幾十度,不僅冷而且蝕骨,這個屋子裡彷彿是一個地獄,只要多呆下去一秒中就會窒息而死。

    

       滿屋子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撐在地上的手都不由的發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甚至都不敢呼吸,生怕惹怒了太子,找來殺生之禍。

    

       祁晟睿的嘴角冷凝的抿著,從桌上端起羽涵的愛心蛋糕:「看看這裡面都有什麼??」

    

       他也有點不相信,羽涵不會那麼做,甚至心中在祈禱著,但是太醫拿出一根銀針在上面紮了一下,立即銀色的銀針變成了黑色,太醫吃驚的說:「莫非這毒是下在這糕點所中?」

    

       「卡嚓」祁晟睿面前的漆木紅桌瞬間四至五裂,在強大的內力下,飛向屋內的各個角落,砸在地上跪著的奴才身上,但是他們卻依舊一動不動。

    

       祁晟睿猩紅了眸子,傳來骨頭扭動的「嘎吱」聲:「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羽涵也不敢相信這驗出來的結果,她自己親口嘗過她都沒事,為什麼梅妃一吃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是誰要陷害她?真的要置她余死地嗎?

    

       「我沒有」羽涵大聲說著,他會信嗎?

    

       「昨晚我都已經被你感動了,可是沒有想到你會那麼心狠手辣的想要毒死梅妃肚裡的孩子!」祁晟睿似乎失去了理智,身上有股奇異的氣流在上空盤旋著,彷彿只要他一動就會把所有的人都捲進去然後全部碎成碎片。

    

       「就算我要殺掉梅妃肚裡的孩子,我為什麼會傻到把藥放在自己做的愛心蛋糕上?」羽涵反問,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心愛的人誤解,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下定決心的要退出。

    

       祁晟睿一時也無語了,就是在笨的人也不會把毒藥下在自己做的糕點上,而且還在他面前!但是梅妃也確實是吃了這愛心蛋糕才沒有了孩子,難道是有人要陷害羽涵嗎?

    

       祁晟睿立在原地不再說話了:「先把太子妃監禁在妃宮,等本宮查清事情的真相在做處置。」收起體內爆發出的氣流,他也不相信羽涵會那麼笨,也不會相信羽涵會真的那麼做,況且羽涵也不知道梅妃會吃她做的糕點。

    

       而此時幼梅卻在宮女小悠的攙扶下,一臉悲痛的從房內走了出來,剛才還光鮮照人的梅妃一下子變得憔悴不堪,臉色慘白如紙:「太子,你還要查嗎?這分明是姐姐想要報復我,所以才在糕點上下墮胎藥的。」聲影虛弱無力,但是聽在羽涵的耳朵裡卻異常的刺耳。

    

       祁晟睿走過去扶住梅妃的身體,眸子中滿是心疼和失去自己孩子的痛楚:「羽涵不會那麼做的,在笨的人也不會在自己的糕點上下藥的。」

    

       「不……太子妃那麼聰明,她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她就反其道而行,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她了。」幼梅虛弱的咬著頭,眼神悲憤,神情痛苦:「姐姐一直都恨我搶走了太子,恨我一直霸佔著太子,有好幾次都出言不遜,但是這些我都忍了,可是姐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我,要不是我聰明,我早就死了,因為我也覺得是我的出現才讓姐姐變成這樣的,是我奪走了姐姐的幸福,所以我沒有告訴太子你,但是我萬萬想不到,姐姐你竟會這麼殘忍的奪走我的孩子,你也是個做母親的,為什麼要殘忍的殺害我的孩子?」

    

       幼梅痛哭不止,虛弱的身體靠在祁晟睿的懷裡彷彿如一縷風,隨時都可能飄走。

     祁晟睿扭過臉,冷聲問:「是這樣的嗎?」

    

       「回太子是這樣的,太子妃屢次都想害梅妃娘娘,有時候仗著自己身懷有孕,就經常諷刺嘲諷梅妃娘娘,見到太子你如此寵愛梅妃娘娘,太子妃就開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梅妃娘娘的碴。梅妃娘娘都一直忍著,沒有和太子你說。也不讓我們這些做奴婢的說……」宮女小悠趕緊跪倒殿前說。

    

       接著又有幾個太監和宮女站出來指證。

    

       祁晟睿的臉色也變得鐵青。

    

       只有羽涵聽到這些污蔑、誹謗的話語,只覺可笑,更覺這宮中的人城府極深,她不惹別人,別人到來惹她?她倒是想欺負梅妃,想要害梅妃,她都沒有這個時間!

    

       她不想替自己解釋,一句反其道而行就將她成功的打入地獄,再加上那些污蔑的話語,她是永不翻生了,她冷笑著看著祁晟睿,很希望能從他的眸子中看到一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枉然,他的眸子中除了憤怒和嗜血之外在無一物,他終究還是不信她的!他終究還是沒能兌現她的諾言,他終究還是讓她走上他母妃的同一條路。

    

       淺綠是太子的人,凡是都聽太子的指示,如果換做以往的她,要是太子不問,她也不會說太子妃是被冤枉的,但是如今她和太子妃相處久了,她不自覺的就要站出來替太子妃說公道話,她覺得太子妃似乎和她有種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那就是她和她一樣孤獨,但是她卻想盡辦法讓周邊的人擁有溫暖,而她卻在旁看著她製造出來的溫暖,然後微微的笑著。

    

       可是淺綠剛想說,羽涵就已經搶先一步,雙眸中是一片平靜但卻覆著淒涼,聲音清亮透底:「你信嗎?」羽涵只淡淡的問這一句。

    

       「太子,臣妾求求你為我們的孩子討個公道啊……」幼梅的聲音更加淒慘了一分,彷彿每說一句話都在耗盡生命的最後一點力量。

    

       祁晟睿本事妖冶的面容卻因為極度的冰冷而扭曲著:「你讓本宮如何信你?」

    

       她本還抱著心中最後一絲希翼,可惜……她還是錯了,他不是不信她,而是從來沒信過她。

    

       羽涵的眼眶紅了,紅的暈眩、紅的淒涼,聲音帶著泣聲,話語卻還是那麼倔強:「那你想怎樣懲處我?」

    

       淺綠還想說,但是依舊被羽涵阻止了……他都不信她了,更何況淺綠只是一個宮女,一個暗衛。

    

       「是你害死我了孩兒,害我不能做母親,我要你血債血償,我要你肚中的孩兒一起陪我死去的可憐孩兒。我也要你嘗嘗失去孩子的痛楚。」幼梅說到這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臉色蒼白的滲人,每說一個字就像在用盡生命的全力。

    

       祁晟睿抿緊嘴唇,猩紅的眸子佈滿血絲,幼梅緊緊的抓住祁晟睿的手,眼神如同在做垂死前的掙扎一樣:「太子,求求你為我們的孩子報仇。」說罷雙手一鬆,整個人如同飄落的落葉倒了下去。

    

       「來人,拿來一碗墮胎藥……給太子妃服下。」祁晟睿轉過頭,一雙桃花眼猙獰的睜著,說道最後彷彿怕自己反悔一般,迅速厲聲的說完。

    

       「哄」她彷彿聽到了世界某日到來的消息,他竟然這麼殘忍的想要殺掉他自己的孩子給梅妃報仇,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還有兩個月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竟然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那一刻羽涵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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