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流的上游是條官路,指示牌上指著祁都,估計她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祁都。
羽涵心裡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拖著冰冷的身體朝著與祁都相反的地方走去,沒走幾步就看到前方有一處破敗的土地廟,她現在渾身濕透,秋季的晚上又很涼,她必須找到一處能避風的地方將身上烘乾。
羽涵心裡一笑,環抱著身體快步的往那座土地廟走去。
到了土地廟,羽涵就找了些乾淨的稻草剛準備鋪在地上,就發現這個土地廟好像有人在居住,在土地廟最裡面的地方,整齊的擺放著一些被壓過的稻草,中間還有一個燒完的火堆。
羽涵意識到這個土地廟中還有其他的人,看樣子還是經常居住在這裡的,顧不上身上的陣陣涼意便準備離開這座土地廟。
她好不容易離開了狼窩,可不想在進入了虎洞,雖然她不確定這土地廟中居住的是什麼人,但是前世的教訓告訴她,她必須立馬離開。
誰知,剛走出土地廟,就與幾個衣不遮體,渾身髒兮兮,分不清男女的乞丐正好撞上,還沒等羽涵尖叫,一個七八歲的小乞丐就哭出了聲:「鬼啊……」
而其他的乞丐也是一臉害怕樣!
也對她剛從河中爬上來,渾身都是水,衣服上還沾了不少泥土,頭髮粘在一起,未乾的水珠還從頭髮上滴下來,換誰看到了都以為是鬼。
「你……你不要過來啊!」幾個乞丐抱作一團,其中一個膽大的護在最前面,拿著一根棍子對著羽涵。
羽涵看這些乞丐一個個都廋的只剩骨頭,警惕也放鬆了不少,看他們害怕的樣子,羽涵撩起額前的一簇長髮,說道:「我不是鬼,我是人,我不小心掉入河中,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
見這些乞丐將信將疑的樣子,羽涵又給自己編一個悲慘的遭遇,什麼與母探望遠方親戚,半路被劫,家人都被劫匪殺了,只有她一人掉入河中死裡逃生,說完還像模像樣的哭了一場。
她本來也只是裝裝樣子但是不知為何卻越哭越凶,彷彿要把這幾個月的痛苦、委屈全都哭出來了一樣。
這幾個乞丐也都是悲苦的人,都是家裡受了災才出來做乞丐的。經羽涵這麼一說,都想起了各自的傷心事,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