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貪心的自己讓她自我厭棄,可是想要得到他獨一無二的愛的那種心情卻難以控制的越來越強烈。所以她才會提這麼刁鑽的要求,才會喜歡看他那樣的神色。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確定他的愛,才能暫時忘記那個女孩兒的存在。沒有去問沐兒的情況,他愛她多一點兒還是愛自己多一點?涵絕口不提,她也聰明的沒有多問。一再的逃避,暗暗的期許著,不去想或許它就不存在!他們之間的那個雷,沒有人去碰觸,或許,他們都在想著偷得浮生半日閒。
唉,想那些東西幹嘛!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問題呢!能夠這樣陪著涵出生入死,共同進退不也是一種別樣的浪漫嗎?對,走一步看一步吧,想的太遠反而更累!
「哎喲,兩位公子裡面請!」漂亮的鴇母雖然青春不再,卻也風韻猶存,「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那就是沒有相好的姑娘嘍!告訴媽媽喜歡什麼類型的……」
「既然來了,自然是衝著這裡的頭牌而來!媽媽,也別那麼廢話了,吶∼」小婷不知從那裡變出了三大張炎國通用的銀票,順利的堵住了鴇母的嘴,「這些,就有勞鴇母開尊口,讓人去請頭牌姑娘嘍!」那動作瀟灑的,讓莫以涵都自愧弗如。
鴇母接了錢雖然開心,卻露出艱難之色:「公子夠爽快,可是,那杜鵑姑娘已經被人包下了一個月,這……公子,我們牡丹,荷花,芍葯那也都是人間絕色,花中聖品,不如……」
「成,只要你告訴我是那位大爺如此豪爽包下杜鵑一月,本公子也是有成人之美的,自然可以請其他佳人作陪!」小婷退一步,笑的瀟灑大方,加之身邊跟著一位真正的「絕色」不引人矚目都難。就莫以涵那花容,怕是偷偷看過來的姑娘們此刻共同的心聲都是:就是不要錢,能跟這般絕色有一夜露水姻緣,此生怕也無憾了!(咳咳!姑娘們,人家是來找女人玩兒的,不是來讓你們嫖的!!注意職業操守!)
「這可真為難媽媽嘍!公子啊,您就高抬貴手,可憐可憐媽媽唄!」眼見這話一出,小婷掃了一眼她手中的銀票,那鴇母立刻滿臉堆笑的把銀票塞進了自己的袖子中。呵呵,這入了老娘手的,怎麼可能再讓你拿回去!
小婷看著她的小動作,戲虐一笑,並未放在心上,大方的道:「既然媽媽都這麼說了,在下自然不能再為難,那媽媽可要帶我們去一處清靜地哦!最好除了姑娘們的清歌曼舞,再無明顯的奢糜之音!我這朋友愛清靜,有勞媽媽啦!」看了一眼臉色臭臭的莫以涵,小婷笑的更加開心,肆無忌憚。
莫以涵頭疼的看著那個愛作怪的女人,雖然討厭這裡濃重的脂粉味兒和那些女人看他時那不加掩飾的炙熱眼神,卻到底還是忍下了。他倒要看看他的小狐狸到底要玩兒什麼,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兩位公子清雅閣請!」媽媽自然開心能留住兩位金主,特別是後面那個一直未開口的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輩,不是王公怕也是貴族啊!天生一派貴族氣質,不知迷倒多少妙齡少女呢!如果自己再年輕個五六歲,這漂亮公子她怎麼會拱手讓人,定然要拚一拚,說不得能隨公子離開這銷金窩的奢糜之地。人啊,到底生活所迫!那嬌小的年輕公子其實也不錯,呵呵,夠爽快!如果客人都像他這般,自己估計也可以早幾年洗手,趁還不太老,找個對自己好的本分男人嫁了,過過安生日子。
「今天就點芍葯姑娘和荷花姑娘來吧!」小婷徵詢的看向莫以涵,見那人凝著眉似乎已經到了極限,覺得有趣,步幅反而放慢了些,閒庭信步起來,「芍葯,這名字好,素雅!荷花,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我喜歡!」
「有你不喜歡的嗎?」莫以涵湊近她的耳邊,戲虐的笑問。輕柔的呼吸掃過小婷敏感的耳跡,引得小婷全身觸電般一顫。注意到她片刻僵硬的身體,他的笑容拉大。
「去請芍葯荷花兩位姑娘清雅閣侍候!」鴇媽敞開嗓子沖樓上來了一聲,回頭對著小婷莫以涵笑道,「不知兩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我姓胡,他姓……齊!」小婷說完,沖莫以涵挑釁的笑。莫以涵眸光深邃,抿著唇看她,不反駁也不點頭。
「小金,送胡公子跟齊公子去雅間!」
「兩位公子請!」一個乾淨的廝童走向前來,恭敬的引路。小婷略一頷首,與莫以涵抬步跟上。那小童似乎只有十五上下,卻機靈非常。見莫以涵一直皺著眉,怕是不喜歡這裡的奢糜和頹敗,聰明的沒有經過那些吵鬧的客房,而是走了後院,繞道去了那清雅閣。這清雅閣倒也當今趁得它這名字,清新淡雅,想來這不夜城的由來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個銷金窩的奢糜之地,為了迎合客人需要竟有如此清雅一寓,其富裕程度可見一斑。
「小狐狸,夫君我什麼時候跟你姓了?恩?」那小廝剛離開,莫以涵就上前一步捏著她的鼻子笑問。
「冠妻嘛!嘿嘿!」小婷甜蜜的笑,撲到他溫暖的懷裡舒服的歎息,嘴上卻一刻也不願意認輸,「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就跟我姓了!嘿嘿,齊莫以涵,嗯,也還可以接受嘛!叫起來也蠻順口的啊!」
「你啊!到底想幹嘛?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啊?還有,你那來怎麼炎國的幾大錢莊的銀票啊?」這小丫頭,真的有太多面是他不知道的了!真的中毒了吧!越相處越覺得自己更喜歡她了,怎麼辦?
「我順手拿的啊!就在剛剛借衣服的時候!」說的那叫一個大言不慚,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世人怕是真不知如今偷兒竟有如此大膽囂張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