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查到了。」
打電話來的正是炎天洛。
冷肖背靠著厚重的大門,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清清冷冷的月光從落地窗上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白花花的一片光芒。
「活得死的?」他面無表情的開口問。
「活的,不過跟死的沒有區別,因為他的嘴緊得厲害。」
「我現在過去。」
冷肖拿了外套,匆匆的出門。
而三樓的窗前,平之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他的車尾燈消失在無邊的夜色裡,又等了一會,他拉開門直接下到二樓。
經過今天的觀察,他知道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一個是冷肖的書房,一個是他的臥室,而另一個曾是秋沫的房間,也就是現在小天住的地方。
他在冷肖的書房前駐足良久,觀察到四周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後,才伸手扭開了門鎖。
吱嘎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脆,他的心也不由跟著提了起來。
他不敢開燈,只能藉著窗外的月光觀察屋裡的一切。
正對著他書桌的整面牆都被做成了投影幕,看來這是他經常開會的地方。
他書桌上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台電腦,一台投影儀,還有喝過的咖啡杯子。
他小心的摸索過去,然後打開了他的電腦,電腦有密碼保護,他沒有破解出來,所以只好將電腦重新關好。
他又先後看過他的抽屈,裡面同樣沒有什麼具有價值線索的東西。
看來冷肖非常小心,不會把機密的東西帶到家裡,他不敢再做停留,迅速將一切恢復到原樣。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將耳朵貼在門上謹慎的聽了好一會,確定外面沒有人才敢推開門。
走廊裡依然很安靜,只有那些掛在牆上的人物用雙眼緊緊盯著他,等他回到三樓的客房時,背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而同時,冷肖的車子停在了炎天洛在A市的總部。
這裡的佈置極為嚴密,每過一道大門都要進行指紋識別,別看炎天洛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是真正認真起來,無人能及。
經過一道道驗證,冷肖在兩名黑衣人的陪同下來到位於建築最裡側的生活區。
人還未到,就聽見某個屋子裡傳來一陣陣呻/吟聲。
「炎少,你好壞啊……弄疼人家啦。」
「小妖精,你不是喜歡嗎?」
「嗯,喜歡……人家最喜歡炎少了……啊……啊。」
女人忘情陶醉的喊聲清晰的傳入耳膜。
冷肖倚著牆抽了根煙,而兩邊的黑衣人似乎早就司空見慣,禮貌的一鞠躬,請求道:「冷少,用不用我們……?」
冷肖夾著煙的手指搖晃了一下,緩緩吐出一個煙卷:「你們退下吧。」
兩人相視一眼,急忙點頭:「是。」
兩個黑衣人一走,冷肖的煙也抽完了,他大踏步的走向發出曖昧聲音的房間,然後砰得一腳踹開門。
在床上兩個赤/裸交纏在一起的男女的驚訝中,他坐到舒適的沙發上重新點了支煙,若無其事的說:「你們繼續。」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旁邊看現場A片,他炎天洛又不是AV男主角,他可丟不起這個人,而那女人一聲尖叫,趕緊將雪白的身體藏進被子裡。
炎天洛將腰從床上彎下來,然後伸手撿地上扔得到處都是衣服,邊撿邊對那女人說:「你不用捂得這麼嚴實,你就算脫光了坐到他腿上,他都不會有反應。」
在女人吃驚的眼神中,他像是報復冷肖破壞了他的好事般,邪惡的說:「因為他是……性——冷——淡。」
「啊?」女人露出極為惋惜的樣子,這個男人長得這樣好看,從他一進來,她就在偷偷的打量他,沒想到光有光鮮的外表,其實在床上卻是個窩囊廢,看來上天還真是公平的,給了你什麼,就拿走你什麼,可惜,可惜了。
炎天洛得逞似的套上T恤,戀戀不捨的女人豐滿的胸脯上拍了拍:「今天恐怕得委屈你先回去了,明天我再約你。」
一雙魅惑的桃花眼閃著邪氣的光芒,同時在女人唇上印了一吻。
女人雖然不捨,但是非常識趣,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也送了他一個香吻,聲音嬌嗔的說:「炎少,記得明天一定要CALL我哦。」
「放心吧,寶貝。」
女人一走,炎天洛從床上跳下來,看到冷肖依然在抽煙,好像剛才打擾了自己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喂……」後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冷肖忽然一腳踹向他的命根子。
他用的力道恰到好處,不至於讓他廢掉,但也足夠疼得他蹲在地上慘叫。
「你他媽的,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冷肖不緊不慢的說:「我只是想讓你嘗一嘗性——冷——淡的滋味。」
他笑得像個撒旦。
炎天洛氣得牙癢癢,為什麼每次都是他遭算計,總有一天,他要加倍的討還回來。
「走吧,帶我去看看。」冷肖將煙按滅在手邊的煙缸裡。
炎天洛忍著小弟弟的疼痛,心裡嘴裡都在罵他。
他一出門,就有兩個大漢走過來為他們引路。
直到來到一座地下牢室。
這是一座水牢,犯人被吊在房樑上,下半身浸在水中,上面的滾輪會隨著設定的時間緩緩的放下,然後將犯人整個浸入到水裡,在他被淹得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滾輪又會將他拉上來,就這樣週而復始,受盡折磨。
而現在被吊在上面,身上只著了一條長褲的男人正是冷寧宇手下三個設計師其中的一個Bill。
聽見聲音,他無力的睜了一下眼睛,當看到冷肖時,他的瞳孔不由緊縮,馬上又閉上眼。
冷肖隔著半池水看著他,聲音在不大的室壁裡迴盪。
「你的檔案上寫得很清楚,你的父母年事已高,正在老家養老,你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哥哥,弟弟在上學,哥哥已經參加工作,而你的父母就和哥哥住在一起。」
Bill猛的重新睜開眼,死死的盯著他:「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