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身上全部的感官似乎都緊緊依附著那只微微粗礪的手掌,他所到之處,都能夠讓她低吟出聲。
她為自己這種感覺又羞又惱,可是又阻止不了自己望情般的輕吟。
他是一個調情高手,只需要簡單幾下就能找到她身上的敏感點,然後看著她既享受又扭捏的擺動著柔軟的身體。
他褪下她的睡褲,讓她光溜溜的臣服在自己身下,修長的大手分開那雙纖細修長的美腿。
雨後的陽光格外的溫暖,在仍關緊的窗簾上打出亮亮的一層。
白色的大床上,女孩美麗潔白的胴/*體像花兒一樣嬌美的綻放,一頭青絲鋪灑在身下,零亂而妖治。
而她身上的男人,有著倒三角的完美身材,麥色的皮膚健康性感。
男人的動作,小心中帶著一絲侵略的野性,溫柔中夾著一絲飢渴的急躁,似乎想將身下的女孩子完全的揉進身體裡。
破碎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傳來,濕了這乾燥的空氣,聽在耳中像是最美麗的音符。
他肆意的在那嬌小的身體裡進出,帶著她直達瑰麗的雲端。
遠處傳來渡輪起航的聲音,和著漸漸低沉下去的喘息聲。
長指穿過那一頭秀髮,輕輕的揉捏著軟軟的頭皮,她享受的靠在他的懷裡,身體因為剛才的激情還裹著一層香汗。
「還痛嗎?」男人關切的話語貼著耳邊響起。
她有些生氣的將頭別進他的懷裡,將自己蜷得更小了一些,明明就是那樣痛,可是之後似乎又有更陌生更歡愉的感覺將這種痛苦掩蓋,她不想說話,兩隻手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微微一笑,壞心的手慢慢的移到她的下身,在那疼痛的地方輕揉著。
她夾緊了腿,可是不得不承認很舒服。
這樣纏綿了一會,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冷肖知道是聞尚,而且也知道他已經到了門口,怕懷裡的小女人尷尬,他將她放回到被子裡,用被子捂了個嚴實,自己則推門走了出去。
聞尚進來的時候沒有半點的吃驚,他將手裡的袋子遞過來說:「您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新換的車子也已經停在樓下,九點的時候有一個股東大會,十一點半約了東亞銀行的謝行長吃飯……」
冷肖擺擺手:「好了,不要說了,一切由你安排。」
「是,那我到樓下等您。」
聞尚走後,冷肖洗了個澡,換上衣服,一會的工夫便是光鮮亮麗。
他走到床前摸了摸秋沫還泛紅的小臉,如果不是有公事要辦,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不過,來日方長。
一想到此,心情就別樣的高興。
「沫沫,一會我讓人來接你,今天就搬回去。」他俯身在她的額上親吻。
她本來還是半瞇的眼睛此時忽然睜開,看著他說:「冷肖,我們好好談談。」
「現在沒有時間,有什麼事回到冷宅再談。」他語氣堅定,不容反駁,和她有過魚水之歡後,他就更加堅定了要把她霸在身邊的念頭,不管她願不願意。
「冷肖,你太過分了,你根本沒有顧慮我的感受。」秋沫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卻忘記了自己是全身赤/裸,她羞憤的急忙用被子包住自己,清澈的眼仁裡裹著一絲憤怒。
本來以為經過昨晚和今天的事,他已經能理解她了,說什麼享受自由的生活都是借口,她只是不知道現在回到冷宅該用什麼樣的心態跟他相處,每每一想到死去的孩子,她就覺得有一種負罪感,好像那孩子天天在上面看著她一樣,看著她怎樣和這個間接害死他的兇手一起甜蜜承歡。
她只想他們重新開始,而不是延續那段過去,這樣,她才會覺得心安。
面對她充滿怒意的雙眸,冷肖也上了脾氣,昨天想過的那些事情好像又被統統拋在了腦後,他就不明白了,怎麼想跟她在一起就這麼難,他會滿足一切她想要的,他會給她別的女人這一生都要仰望的幸福,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他煩躁的揉了揉頭髮,不想對她發火,努力平心靜氣的說:「如果你不喜歡回冷宅,那你喜歡哪裡,你喜歡哪,我就在哪買一棟房子,只有你和我,這樣好不好?」
秋沫避開他慇勤的眼眸,低聲說:「冷肖,你還是不明白,這根本不是住在哪裡的問題。」
「好,你說是什麼問題,如果是我的錯,我可以改。」
秋沫驀地抬起頭,眼神裡蒙著層受傷的表情,「孩子是可以改得回來的嗎?」
七個月,那孩子已經有七個月大了,有手有腳,有心臟,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是有思想的,因為在她不開心的時候,他總會用踢她的方式來寬慰她,每每想起,她就痛不欲生。
「給我一點時間,冷肖。」她的臉上寫滿了祈求,看在他眼中,讓他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她果然是因為孩子而不想跟他在一起,當初是他的錯,但那是因為他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愛她,現在,他只想擬補一下而已。
「好,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冷肖最後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夾雜著複雜的情愫,在她抬起的視線中轉身推門而出。
聽見砰得響起的關門聲,秋沫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更緊,抑制不住的渾身發冷,她曾經對自己說,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可是天知道她有多愛他,這種愛可以包容他的一切過失、過去,就算她可以避到天涯海角,但心仍是在他身邊的。
他在擔心什麼呢?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了。
*****
休息了兩天,秋沫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週一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去上班。
意外的,桌子上竟然有一大束粉色玫瑰。
她驚訝的拿起來,找尋著花束裡的留言簽,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秋沫,這是你男朋友送的?」李姐湊過來好奇的問。
秋沫搖搖頭,冷肖才不會送花給她,可是她又想不到是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