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逃跑一次就被他抓回來一次,每一次都難免是一頓痛打。
可康復之後,她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最後一次離開這裡還是六年前,她遇見了足夠銘記一生的恩人——秋先生。
秋先生就住在冰島,平時以打漁為生,秋沫被她從海裡撈上來的時候凍得只剩下一口氣,他把自己的白酒給她灌下去半瓶,又給她找來厚厚的被子裹著,她這才漸漸暖和了過來。
秋先生只有四十多歲,卻已兩鬢斑白。
他平時喜歡畫畫,簡陋的家裡四處都掛滿了他的畫作。
他出海的時候,秋沫有時候就會臨摹他的作品,她發覺他的繪畫水平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看似簡簡單單的幾筆,卻是奧妙無窮。
而最讓她喜歡的是其中一張人物的素描,畫中的女子纖塵不染,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只一眼就讓人產生了一種心靈震憾的感覺。
她畫了很多次這張畫,但都畫不出其中的神韻。
晚上秋先生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很多海鮮,做了紅燒帶魚,醬燜大蝦……烤海螺。
秋沫這一頓飯吃得幾乎停不住嘴。
吃過飯,一老一小坐在海邊看星星。
秋沫正在找星座,秋先生忽然說:「你想離開這裡嗎?」
秋沫的手指還停在半空,默默點了點頭。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不能再回來。」秋先生說得極認真。
這種地方,走了怎麼可能還會回來,於是,她堅定的點點頭。
「跟我來。」秋先生帶著她來到後院的一間儲物室,在一堆整理箱裡找到最下面一層,然後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塵。
這個小箱子只有照片盒大小,外面上著鎖。
他捧著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拿著鑰匙把鎖打開。
秋沫看到盒子裡裝著一張薄薄的像是薄膜一樣的東西,看上去似乎很柔軟。
「這是**,也是我這一輩子做得最後一張面具,本來以為可能永遠也無法重見天日了。」
他小心的用鑷子把面具拿起,秋沫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她以前一直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戴上它,除了眼睛無法改變,臉型和鼻子、嘴巴都會和現在的樣貌差之千里。
秋先生鄭重的問道:「你真的要戴上它?」
秋沫摸了摸自己的臉,所有的人都說她是傾國傾城之色,惟有她自己認為,葉痕正是因為這張臉才將她留在身邊,如果可以改變容貌,逃離那個魔鬼,犧牲什麼她都在所不惜。
看到她堅定的點點頭,秋先生說:「這張面皮最怕的就是眼淚,所以你要盡量少流淚,同時,它也是有期限的,最長的話只能堅持七年,如果其間有磨損,時間還會縮短。」
秋沫仔細的記住了。
秋先生為她換上這張面皮用了整整五個小時的時間,戴上**的秋沫拿過鏡子一照,真是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除了那雙靈動的眼睛還有一頭長髮還像自己外,簡直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以後你就姓秋,叫秋沫。」秋先生將一張假的身份證和護照遞給她:「這兩樣東西就算在世界連網的系統裡都查不出是假的,你可以放心的使用,從今以後,你就以秋沫的身份活著,然後遠遠的離開這個島,尋找你的新世界。」
秋沫對秋先生感激不盡,是這個大叔讓她重新獲得了新生,但是她遺憾的是自己無以為報。
捧著手裡的身份證和護照,她堅定了自己以後的目標,她要找到冷肖,無論天涯海角。
於是這一尋找就是漫長的四年時光。
葉痕像看一件藝術品一樣的看著她的臉,他無聊的時候就希望從這張臉上找到一點點斑痕,可是每次都不成功。
他的眼光漸漸下移,沿著她修長的頸,挺立的胸脯,還有兩條修長的腿。
秋沫紅著臉別過頭去,把身子往水池裡面縮了縮。
她可以看到葉痕眼中燃燒的慾望像是一團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的手纏繞過來,繞過她的肩膀,然後他整個人就那樣穿著衣服坐在了她背後,水在一瞬間將他的衣服浸得濕透,性感的貼在結實有力的身體上。
「我的沫沫,真是美。」他貼著她的耳邊低喃,一手拿起浴花打了沐浴液在上面,然後沿著她的身體慢慢的揉搓起來。
秋沫閉上眼睛,盡量忽視掉他看似極其溫柔的動作,以及內心強烈的厭惡的感覺。
心理上和心理上的同時排斥讓她的身子崩得很直,一雙手緊緊抓著水面自己的手臂,將那裡抓出一道道的紅痕。
葉痕很享受的替她打完沐浴液,然後拿起花灑將她從頭到腳沖了個乾淨。
秋沫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男性的特徵早就挺立而火熱,她不明白,他怎麼能夠這麼忍耐。
等她洗完了澡,他又將她抱到床上去,然後在秋沫的詫異中,他在她的頭上輕吻了一下:「晚安,寶貝。」
葉痕出了屋子,剛才還一臉的笑容此時突然變得陰深。
一個侍女迎面走來,看見他,急忙低著頭閃到一邊,怯怯的說:「晚上好,先生。」
葉痕的眼光落在她露在侍女袍外的雪膚上,眼中的光芒慢慢的聚斂。
他所選的侍女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絕色,而且身子乾淨,底子清白。
他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將這個侍女打橫抱起。
侍女大驚失色,在他的懷中掙扎:「先生,不要……不要這樣……」
她聽過一個很恐怖的傳言,據說前一夜被葉痕玩過的女人,第二天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沒有人敢去追究。
所以,如果他挑選中了你,那麼等待你的不僅是徹夜的縱慾,還有逃脫不了的死亡。
在這個侍女的驚恐中,葉痕一腳踢開了臥室的房門。
聽見隔壁傳來的關門聲,秋沫心煩心亂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環視了下這個屋子,這是她以前在冰島的時候住過的地方,而這裡跟她走時的佈置一模一樣,就連花瓶裡的罌粟花都似乎沒有換過。
她快速的下了床,然後將對面牆壁上的一幅畫摘了下來,畫的後面有一扇小門,打開門,裡面用密封的紙袋包了一包東西。
秋沫將那包東西捧在手裡,眼中散發出如月光皎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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