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婆【完結】 一誤終身 最後的願望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配合醫生,特別是在聽到門外聶榮華簡單而決絕的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

    他說,保孩子!

    時光忽然就回到許多年,他們已經有兩天沒有吃過飯了,他坐在河邊盯著沒有絲毫波動的水面,她在他身旁拄著下巴歎氣。

    她說:「我們倆真是個杯具。」

    他問:「什麼叫杯具?」

    她用手比劃著,「杯具就是悲劇。」

    他若有所誤的點點頭。

    她靈機一動:「不如以後我叫你具具,你叫我杯杯,這樣的話,我們就把杯具分開了。」

    他說:「好啊,杯杯。「

    她燦爛的笑起來:「好啊,具具。「

    水面上有了波動,他們那天晚上洗具的有了魚吃。

    吃飽喝足後,她摸著肚子問他:「具具,如果有一天,只有一條魚,只有一個杯杯,你會選擇魚還是杯杯?」

    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我選杯杯。」

    她勾起他的小指,一本正經的說:「那我們拉勾。」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那天的杯杯和具具快樂而幸福。

    「具具。」一聲輕吟自口中溢出,秋沫察覺的時候早就淚流滿面,這個稱呼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以至於現在都覺得陌生起來。

    那些幸福的過往,他已經忘記,而她卻獨自一個人銘記。

    她以為會用她的愛喚醒他的曾經,可是換來的卻是徹頭徹尾的心碎成縷,她愛他,卻無法強迫他也來愛自己。

    她是不是已經等待了太久?還是只能陪他到這裡。

    一個人背負著兩個人的記憶,本來就注定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罷了,她已經累了,就這樣吧!

    手中的電話是怎麼放回去的,冷肖已經不記得了。

    秘書敲門進來送了一摞文件,卻不小心碰掉了一本,她小聲念叨了一句:「今天真杯具。」

    杯具?

    杯杯?

    具具?

    為什麼這三個詞會突然闖進腦海,而且還在放肆的大喊大叫。

    眼前突然浮現出後院那棵銀杏,坐在銀杏樹下的女孩像樹葉變成的精靈,抬起頭,對著他,微笑。

    他伸出手想要留住那笑容,她卻在他的面前愈來愈遠,可那笑容依然還是刺目的清晰。

    「秋沫。」

    心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一把推開身下的椅子,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這時候,心裡只有一個聲音。

    她不能死,他不准她死,她是他的,他沒有允許她死,她怎麼可以死掉。

    秘書剛剛撿起的文件又被撞掉,她驚呼一聲,看來今天還真是杯具,一向行事嚴謹的總裁竟然也會這樣風風火火。

    不知路過誰的身邊,那人正在打電話,冷肖一把搶過他的電話,迅速撥打了聶榮華的號碼。

    「媽,孩子怎樣都沒關係,我要秋沫活著,我要她活著。」

    聶榮華放下電話,醫生再次看了她一眼,「保孩子是吧?」

    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不知道忤逆冷肖的話,他以後會怎樣怪她,但是,她只想要冷家的這條血脈,要她的孫子,後面的事,就順其自然吧。

    「是,保孩子。」她說得斬釘截鐵。

    冷肖衝出冷氏大廈,向停車場奔去

    「冷少。」聞尚的辦事速度極快,這一會的工夫已經給他配了部新手機。

    「剛才您的家裡打電話來說,馮小姐舊疾發作,幾個傭人都束手無策。」

    冷肖的腳步停下來,擰眉問:「怎麼回事?」

    「聽說在用刀子不停的自虐,已經傷了好幾處了,您要是再不回去看看,恐怕真會鬧出人命來。」

    冷肖的手搭在車門上,內心在劇烈的波動起伏著。

    兩個女人,一個在手術台上奄奄一息,一個在家裡揮刀自殘,每一個似乎都很需要他,而冷肖只有一個,腿也只有兩條,他不會分身,他只能選擇一個。

    兩個人的影像交錯來去,在腦海裡如打散的水彩盒紛亂的混成一片。

    「剪子……」

    「血管鉗。」

    「加大輸血量。」

    滿頭大汗的醫生一一從護士手中接過那些鋼硬的器皿。

    病痛劇烈,但秋沫的神志卻格外的清醒。

    即使冷肖沒有幫她做出選擇,她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孩子,跟她的命比較起來,寶寶活著的意義似乎更大一些。

    只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只是讓傷口更擴大了一些。

    趁著現在還能思考,她在想寶寶出生後該怎麼辦。

    如果把他留在冷家,雖然聶榮華會對他好,但是馮思雅以後嫁給冷肖的話,她一定會視這個孩子為肉中刺,眼中釘,更何況,她也不敢保證,冷肖會不會像對待自己一樣對待這個孩子,那他的童年即使有錦食玉食,裘馬輕肥,仍會是不快樂的。

    如果把寶寶交給冷小天,倒是可以托付,但是她一個女孩子,現在還沒有嫁人,將來帶著一個孩子,怎麼會有男人敢娶她。

    身下的疼痛一陣大過一陣,秋沫甚至都已經麻木的不為所動。

    突然的,她想到了一個人。

    昏沉沉的眼睛忽然閃亮起來,在細長的眉毛下面炯炯有神,如荊棘叢裡的一堆火焰,吸引著護士的視線向她奇怪的挪了過來。

    「我想叫一個人進來。」用虛弱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她張開早就乾裂的唇。

    護士看了一眼旁邊的醫生,醫生手上的動作不停,但卻被病床上這個柔弱的小女人觸動了心裡的某根脆弱的神經。

    做為醫生,她見過太多丈夫拋下妻子保全孩子的那一幕,哪一個不是呼天搶地,又哭又鬧,唯獨這個平靜的女孩,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波瀾,就連疼痛都很難讓她皺一下眉頭,平白的讓人產生一種憐惜。

    以手術室的規矩,手術中是禁止外人探望的,一怕細菌感染,二怕打擾醫生的注意力,但今天,她突然想破例的滿足她這個願望。

    畢竟,一會孩子取出來後,她的生命就會慢慢衰竭,這恐怕已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願望了。

    見醫生輕輕點了點頭,護士急忙低聲問:「叫誰進來?」

    「阿秀。」秋沫艱難的蠕動著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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