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秋沫帶到冷宅,做過血液溶合檢查後詢問了她的意見,她竟然一口答應願意為冷肖每兩個月抽一次血。
冷肖自小患有遺傳性失血病,這種病的潛伏性很大,如果控制得當,一輩子也不會發作。聶榮華出於一些特殊原因而不想讓冷宵知道,所以,聶榮華便將治病的血液和其它藥物混在一起做成特殊的藥丸,騙他是滋補的補藥,他雖然一向清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但是卻非常孝順,為了讓自己的母親安心,他竟也定時吃她的藥。
聶榮華跟秋沫談起獻血的條件,她早已將一張數額不菲的支票準備在身邊,誰知秋沫毫不猶豫的就說,她想留在冷肖身邊照顧他。
聶榮華知道自己的兒子生性多疑,如果要一直藏著秋沫,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既然這個女孩子願意留在他身邊照顧他,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秋沫從來沒想過冷肖會娶她,她只記得他們結婚的前一夜,他和聶榮華在二樓的房間裡激烈的爭吵,然後第二天他們便去登記結婚了。
她天真的以為,只要冷肖肯娶她,她一定會用自己的全部真心來贏得他的愛。
他可以不記得她,只要她記得他就好。
一年過去了,秋沫的身體越來越差,因為每次的失血還來不及全部補回就要再次抽血,但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能這樣每天看到他,她就很知足了,她愛這個男人,從五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當他把溫暖的手遞給她的時候,她就愛上了他,而且,她相信,只要堅持這份愛一定會得到他的回應。
秋沫沉浸在回憶裡,完全忽視了面前的喬治,喬治懊惱的拿起自己的東西,無奈的說:「秋小姐,你自己保重吧。」
外面響起發動機的聲音及卡特的叫聲,打亂了安靜的院子。
她顧不上剛剛失血過多的身體,光著腳從床上跳到窗前,寬敞的大院裡,他的黑色法拉力停在那裡,他從車裡跨出來,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包裹著昂藏的身軀,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凜然於眼底。傭人接過他的車鑰匙,將車子開進車庫,他微仰著下巴,似乎很喜歡這樣安靜的天氣,深秋的黃色罩在他的臉上,讓他平時的冷酷多了幾份安逸。
他難得在中午的時候回來。
卡特早就飛奔出來,圍著他開心的打轉,他勾起唇角,俯下身摸了摸它的頭。
秋沫其實很羨慕卡特,可以這樣近距離的得到他的寵愛。
見她要下樓,喬治急忙職業性的阻止:「秋小姐,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走動。」
她卻完全不顧,穿了拖鞋就往樓下走。
喬治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女人,簡直為了愛情不要命。
冷肖正在和聶榮華說話,聽見樓梯上的響動,兩人同時回過頭。
冷肖眼裡現出一絲不滿,冷著聲音質問:「秋沫,媽媽來了,你都不下樓打個招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