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華貴的聶榮華坐在客廳裡,劉媽剛為她上好茶。
她的私人醫生喬治,那個三十多歲的美國男人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此時正和卡特眼對眼,這好像是他每次一來必做的事情。
「秋沫回來了。」聶榮華對著剛剛進門的秋沫笑起來,她的笑容裡夾著些虛情假意,不過秋沫仍是對她彬彬有禮的問好。
喬治也急忙結束了和卡特的對視,望向門口的秋沫,她似乎剛剛睡醒,臉上還有未褪的紅暈,一雙眼睛卻是星亮的,閃著耀眼的光芒,如果忽略掉那張普通的臉,這雙眼睛應該是極品中的極品。
「媽媽,藥又用完了吧?」秋沫直奔主題,她與聶榮華之間沒有什麼感情,聶榮華同樣也看不上她卑微的出身,他們之間只是一個利用,一個甘願被利用的關係,所以,談感情都是虛假做作。
聶榮華依然是那樣假惺惺的笑容,拉著秋沫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細聲細語的問:「秋沫啊,身體最近感覺怎麼樣?」
雖然知道聶榮華不過是關心她肚裡的孩子,但她依然禮貌的回答:「挺好的,寶寶也很健康,有時候還會調皮的踢我。」
聶榮華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她輕輕摸了摸秋沫的小腹,想像著他們冷家將要出生的寶貝,「那冷肖給孩子取名了嗎?」
秋沫神色一黯,他根本連問都不曾問過,怎麼會給寶寶取名,但馬上就笑著說:「他最近太忙了,還沒倒出時間呢。」
婆媳兩人又就著寶寶聊了一陣,聶榮華便對喬治說:「開始吧。」
秋沫站起身,「媽媽,您先坐著。」
她自己則隨著喬治上了三樓的醫療室。
喬治熟練的拿出抽血的針管和儀器,秋沫脫了拖鞋,屈膝靠在床邊,眼神清淡的看向窗外,秋天了,楓葉似火。
喬治轉過頭便看到她這副安靜的樣子,那張雖然不是絕色的臉襯著窗外一樹金黃,竟然美得純淨。
他愣了一會才走過去,拿過秋沫雪白的胳膊,這條胳膊的動脈血管上密佈著一排青紫的針眼,舊的還沒好,又有新的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