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無果,你我現今已為敵對,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慧靈說著,越發的將自己的內力注入白綾,讓其在空中威武的飛著。
南元相似乎有些不相信,看著面前全副武裝的慧靈傻傻的不動,直到幾聲升國軍鼓打響,這才緩過神兒來:「靈兒,你真的要同我決鬥?」話剛說完,只見慧靈手腕一揮,白綾像破繭而出的蝶朝他直撲而來。
南元相側身一躲,手中的劍依舊不肯拿出來,不肯將它指向慧靈的方向。「這是注定的,我沒有辦法改變。」慧靈苦苦的一笑,手中的白綾不停一刻的襲向南元相,招招發狠,竟是想將他置於死地!?
雙方鼓聲沒有停息,戰場上刀戟碰撞發出的錚錚聲全部都給他們的大都做了陪襯,天地無色,這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只剩下他們兩個卻成了對手,著豈不是可笑和悲傷?
南元相在慧靈幾次攻擊下,終於舉起了長劍和慧靈糾纏起來,雖然他本不想用全力同慧靈打鬥,可她的能力似乎相較於從前大為長進,竟有超出他的趨勢!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和你決鬥,可是沒有辦法,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如今已做了,沒有反悔的餘地,我只希望結果沒有那麼壞,你若恨我便恨吧,希望你能找個好女人和她幸福的過完下半輩子,我已不能陪在你身邊了······』慧靈嘴角一直含著苦笑,眼睛絲毫不離開南元相。
「靈兒,你真的想殺了我嗎?我們一定要這樣嗎?我知道我錯了,可那是步依柳的詭計!你同我回去,同我回去好不好?」南元相一邊用劍同慧靈的白綾在空中做糾纏一邊大聲吼著,雙目通紅,眼裡盛著滿滿的傷痛,死死地盯著慧靈。
「那藥只是讓人將自己心裡所懷疑的錯判為事實,你若沒有懷疑,那藥又怎會對你產生影響?你若全身心的信任我,又怎麼會懷疑我?你不用再說了,我既已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回頭!」慧靈說著,雙腳一點,從南元相頭頂掠過,白綾在那一刻往南元相的脖子上纏去。
南元相自然不甘落後,長劍一揮,硬生生的割斷了那根即將纏上自己脖子上的白綾,然後一個轉身長劍直刺慧靈,目標是——心臟!
慧靈長袖飛舞,想要擋住來勢洶洶的長劍,卻猛地感到心臟一疼,這種痛定是······「一定不是,爸媽,你們一定沒事兒!」慧靈正這樣想著,沒留意到長劍的趨勢。
只覺一陣痛感傳來,鮮血瞬間在慧靈白色的戰袍上印染出了一朵及其艷麗的梅花。「元相,你贏了。」慧靈望著插入自己左胸的長劍微微一笑,什麼都放棄了,不再貪戀,只是希望那個傻楊凌不要做傻事。
南元相沒想到自己就這樣將自己的長劍插入了自己最不願傷害的女人心上,隨著慧靈逐漸倒下,南元相只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大片,面無表情的鬆開了握住長劍的手,向自己的站台一步一步的踏去。
「王爺,她們的主將死了,何不趁機大肆進攻?」剛一進帳篷,軍師就連忙跑過來向南元相討商量。
「撤!」南元相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頹然的坐在凳子上發佈命令。「撤?怎麼能撤?此刻可是敵軍最不堪一擊的時刻啊,若不趁此機會大肆進攻下次再攻時便會損失很多人!」軍師有些氣憤,「難不成就為了王爺您的傷心就要損失別人的生命麼?這不公平!」
南元相淡然的抬起眼簾疲憊道:「若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大可指揮大家繼續進攻。本王累了,不要再來煩本王!」說完,隨手將一塊兵符扔到桌上,而後自顧自的燙到了床上。
軍師不肯放棄,連忙掀開簾子走出去觀戰,卻被嚇了一跳。只見卡納軍的士兵仍舊鎮定自如的按著指揮作戰,只是出手越發的凶狠,而站在對面高樓上的指揮者看也不看樓下的女子,只是狠狠的錘著大鼓,一下一下的沉悶鼓聲就像是重重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看著幾個小兵將那個女子,哦不是,是原來的相王妃抬回去,將軍終於下定了決心:「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