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晨曉初至。在清晨第一束陽光投在南元相昏睡的臉上時,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靈兒?」南元相有些吃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環顧四周的同時,努力地尋找著一個早已習慣了的身影。「為什麼?頭好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南元相開始輕捶自己的頭。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南元相應聲抬頭微笑,卻在一剎那笑容僵在臉上。「王爺,是不是頭疼?要不要妾身替您叫大夫來?」步依柳見南元相衝自己笑,心下也開心不已,立刻開始故作鎮定地淑良的詢問道。
「靈兒呢?」南元相逐漸收回了笑容,冷若冰霜的拋了一句便開始自己穿起了衣服。再也不看她一眼。
步依柳,正俯著身身等南元相過來扶起自己,但見南元相自顧自的,當下鬧了個尷尬,起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就那樣半蹲著回話:「王爺忘了嗎?昨晚姐姐去焚屍場劫囚,早跑了,如今已是戴罪之身,怎好再來尋王爺呢?」
「什麼?」南元相正束髮的手猛的一滯,烏髮瞬間似瀑布般瀉下,散落於肩。就這樣楞了半天,然後用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心臟處,滿臉滿眼的懊悔。
步依柳見不得南元相這樣作踐自己,這下也顧不得禮儀,上前就去拉他的手,正好把手上的藍寶石戒指露了出來。於是,手被南元相一抓,疼的她幾乎尖叫出來。「這戒指是哪兒來的?」南元相目露凶光,粗重的怒氣打在步依柳臉上,炙然的幾近將她烤著!
「臣妾,臣妾不知啊王爺!」步依柳一邊回答著一邊往後倒,身子顫抖著雙腿亂蹬極力想要掙脫南元相的禁錮。
南元相一把擼下戒指,轉手將步依柳打到外間,後自己坐在床邊拼湊著昨晚的記憶,先是喝了一個官員敬的酒,然後回房睡覺,朦朧中好像聽見慧靈說什麼:「假若平安,定會陪他到老。」中間缺了一段,南元相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一襲白衣。
那白衣同自己在空中打鬥,自己失手殺了一個人,然後那個白衣人怒了,站在火刑架上似死神降臨般雍容與寒冷,彷彿一個細小的動作就可置人於死地,再後來便是戒指被取下,戴到了外面那件女人手上,那白衣女是······
「是靈兒!」南元相突然將腦袋抬起大聲喊道:「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正回想著,屏風後轉出一個人來,正是昨晚出現在自己夢裡的人。
南元相還未張嘴,身體便被抓住。「王爺呢能不能告訴我紫月去哪兒了?為什麼我一早醒來國師府的人全換了?我找不到一個熟悉的人,更找不到紫月了,我的紫月!」
「南宮?你也找不到了嗎?你也找不到愛了嗎?」南元相一臉茫然的看著南宮豐痕,聽完了他的話後卻笑了起來,「呵呵原來我們都失了心,失了心啊!」
南宮豐痕與南元相似是癡了,兩人只是開始狂笑,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