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慧靈遠遠地看見南元相匆匆的向自己走來,頓時一笑,起身迎了上去,「累了吧?來,在床上躺一會兒。」
南元相被慧靈著忽然而來的溫柔給弄懵了,一雙俊眸直愣愣的盯著慧靈,充滿了疑惑。「靈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聽到什麼了?你千萬不要去······」南元相猛的抓住慧靈為他擦面的右手說道。
慧靈輕輕一笑道:「聽到什麼?難不成外面又傳什麼流言了,不如說來解解悶兒?」「沒,沒什麼。」南元相見慧靈什麼都不知道,忙擺手笑道,「外面都是些無謂的流言,不足信,也無甚好說的。」
慧靈的臉色漸漸泛白,咬了咬牙,扔了面巾從桌上捧了杯水遞給南元相:「喝了水便睡吧,想必今日也忙了一整天,早累了。」
南元相毫無顧及的張開嘴就喝下了那杯水,然後躺在床上乖乖的由著慧靈為自己蓋上被子。「靈兒,我好像真的累了呢,眼睛都睜不開了。你若累了,也躺下吧。唔,我真的好睏,我先睡了~~」南元相努力的想要撐開自己的眼皮,卻發現它沉重如千鈞鼎,只好任由它垂下。
「你睡吧,睡一覺起來若還能看見我,我便不再多事永遠陪在你身邊;若是看不到我,也請記得我本不願這樣做,可是沒有辦法,我真的是不想離開你的,只是迫不得已。」慧靈一邊摸著南元相的鬢髮,一邊細細的說道,南元相的眼睛雖閉上了,可意識還是能夠撐一段時間,所以她才會說這樣的話。
估摸著南元相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慧靈輕輕地親吻了他的額頭,然後放下床帳,在床邊寬衣解帶。隨著衣袍一件件下落,一摸纖細英氣的身影呈現在牆面的倒影中,褪下最後的長裙,然後跨出腿,走出房門。
恬靜憤恨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南元哲,面上一片狼藉,烏髮凌亂的披著,臉上的嬌柔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灰黑色的塵土。身上的華服也變成了一身白色的囚服,且襤褸至極,鮮紅的血凝成了黑色的痂,一道道觸目驚醒卻仍讓圍觀的一些大臣們覺得不過癮。
「架火堆。」南元哲忍著心裡的絞痛一揮手下了命令,偶爾與恬靜的目光接觸之時,心裡的痛楚更甚,只是他清楚,身為君王,必須這樣做!於是:「將犯婦押入火架台!」
說著,一群士兵便蜂擁而上,將跪在地上的恬靜提起來綁到火架台上,四周放滿了木頭,上澆了些油,然後有四個士兵一人拿了一個火把站在四個小角處,隨時準備點火。
「雷將軍,將焚屍場給朕圍起來,不許放一個人進來!」南元哲看著恬靜一臉的傲氣,絲毫不肯屈服,心中深感愧疚,保護她的姐妹也算是對她最後的補償吧。
隨著鐘聲的敲響,行刑時刻即將到來,恬靜依舊是那副不肯屈服的樣子,南元哲依舊是表面冷酷內心痛苦,那些奸臣依舊是心底偷樂,面帶微笑。
「時辰已到,行刑!」太監在南元哲身邊大聲宣告著,宣告著殘忍的開始,和恬靜生命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