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到底是怎麼弄得?怎麼一早就有那麼多被封品階的夫人們上表要做官?還有,怎麼叫那些人一晚上就改了流言,變成因為你太受寵了,南元相才聽你的話。你要不要這麼快?」恬靜正坐在院子裡的亭子中央,一見到慧靈和紫月往這邊走來,忙詢問道。
慧靈故意裝著神秘,先是掀起衣袍,後又要了杯茶慢慢的品,就是不張口。「靈將軍,本宮問你話你為何不答?」恬靜被慧靈逼急了,只好搬出這樣的身份來壓制慧靈。
紫月在一旁嗤嗤的笑了笑,拿起一個桃子啃了起來,看著二人鬥智鬥勇。「皇嫂,何必這麼著急?」慧靈倒是不驚訝,只是微微一笑,慢慢道來:「昨晚就是到宙晴樓裡逛了兩個時辰,跟那些人喝了兩個時辰的酒。然後去了禮部侍郎大人的府上,女人麼,總是要溫婉賢淑,才能得相公的寵愛。」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整個事情的方法和結果。恬靜不是傻子,自然是聽懂了:「嗯,做得好。我昨個兒也勸了皇上,他同意了,不過他說要過兩天再下通知,先試行兩個月,行了再繼續弄。」
「我這兒也好了,那個洋人也答應幫我們了,他現在大概已經去了洛國了。」紫月扔掉了那個只剩下小小核的桃子,淡淡的匯報著自己的結果。
慧靈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下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朝堂之上不會受排擠,後宮之中不會被歧視,即便是出了事情,我們也還有後路。」「為什麼我們要這麼累的搞這麼多事情?若是在原來那種簡單的環境裡生活,或許我們會更開心些。」恬靜忽然有些感歎,如雪的手臂從袖子裡伸出來撐在桌子上。
「你後悔嗎?這裡沒有你可留戀的麼?」慧靈低下頭輕聲詢問道,眼裡全是笑意。恬靜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的搖了搖頭,發間的金步搖隨著頭的晃動,流蘇也閃閃的晃動起來。「我好像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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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王府,慧靈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書房,那裡的燈依舊亮著。「你在擺弄什麼呢?難不成是王府的密道?」慧靈推開門,便看見南元相背對著門口,站在香案前擺弄著什麼,開起了玩笑。
南元相有些怒意的轉過頭正想罵來人進來時不長眼色,他本想先給慧靈看的東西,怎麼可以讓一個下人先看了?「誰讓你······」見來人是自己正想著的人,南元相立刻變了張臉,笑了起來:「靈兒,快些進來,這是皇兄送我的地震儀,說是可以知道何處地震了。」說著,一把將慧靈拉到自己身邊來。
「你瞧,這裡是八條龍,下面是八隻蟾蜍,只要哪一處地震了,上面龍嘴裡銜的珠子就會掉到蟾蜍的嘴裡······」南元相說著,慧靈卻在一旁驚訝萬分,著明明就是張衡的候風地動儀啊,居然在這個時空也有,還一模一樣!
「嗯,我知道了。元相,今夜我不想回屋了,就在書房歇下了,你若想休息便回去吧,叫弄影幫你收拾一下。」慧靈聽著南元相興致勃勃的講完了,忙接口道。
南元相微微一笑,親了親慧靈的額頭道:「不要,我也在這兒呆著,要歇時同在著房裡歇下便可。」
於是二人就這樣在書房裡披閱著公文,時而抬起頭互相對望一笑,夜深了才相依而眠。而當天夜裡,某個地方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隱藏的危機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