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又被推開了,突然而來的光線,讓紫月慧靈二人不由的用手去阻擋那些『刺眼』的陽光。「已經四天了,你們就放棄吧。」步依柳陰險的冷笑聲隨著與之不符的溫暖陽光一同傳進了屋子。
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微微一笑。慧靈抬眼望著正笑得得意的步依柳笑道:「從未抱過希望,又何來放棄?我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麼同一個名字讓不同的人用了結果也會不一樣。」黑鐸身邊的步依柳溫婉善良,待人極好,這女人竟平白玷污了人家的名字!
「賤人!」步依柳一聽此話,頓時七孔噴火,週身怒氣齊上腦門,忍不住便上前給了她一巴掌,讓慧靈剛被擦去血跡的嘴角再次流出了鮮血,臉上也印出了一個纖細的手印。
紫月拖著自己癱軟的身子爬到慧靈身邊心疼地為她拭去血跡,淚流了下來:「布貴人你饒了她吧!畢竟她是你愛的男人心中所愛的女人呀!難道你不怕相王爺知道後傷心難過麼?」
「傷心難過?他現在已經很傷心難過了!可是這個賤女人她在呼嗎?」步依柳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而後近乎咆哮的大聲喊道:「王爺正派重兵四下尋找她,整日寢食難安。尋常夜晚他都會找了從小陪侍妾暖床,而現在,我代替其中一個脫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未看一眼,可,可這賤女人卻說對王爺根本不抱希望!」
慧靈猛的抬起憤怒的眼神望著有些抓狂的步依柳,又匆匆低下頭去用散亂的髮絲遮住自己有些憤怒,慌亂的眼睛。這一動作卻被步依柳逮個正著。
「你二人有何德何能,竟有那麼多人出來搜索,甚至還有四個不同幫派的人也來探尋你們的消息。」步依柳停止了瘋狂的怒吼,又低低笑了起來,走到二人面前,用自己的那雙美眸盯著二人,透著危險的嘴唇緩緩啟開:「也罷,我不想得罪那麼多人,只好放了你們。」
紫月的眼神瞬間一亮,這讓本地笑著的步依柳開始大笑起來,在停止之時透著凶狠的眼死盯二人,一字一頓道:「一個是身體自由,另一個是靈魂自由!誰去誰留,你們快決定吧。」
說完,又是一絲冷笑,只滲的人有骨至皮都是涼意。「你走吧,你還懷著小侄子,和南宮相親相愛,怎麼可以去死呢?反正,我有些累了,身上的這些傷早晚也會要我命的,早死早超生。你就不要捨身救我這必死之人吧,早些回去,照顧好家人,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就是對我的好了。」慧靈斜 一眼步依柳淡淡的說。
紫月搖著頭,蒼白的臉愈發蒼白,消瘦的身子愈見消瘦,只是還好沒有慧靈身上那些恐怖的傷痕。「步依柳,若我離去南雲相必定是你的,你應得的一切也都會得到,送她回去吧,我願意一死還舒解你的仇恨。」慧靈沒有勸解紫月,而是直接讓步依柳帶她離開,她似乎有讓步依柳送紫月離開的把握。
果然,步依柳立即叫人將紫月扶起帶了出去,用黑布蒙著眼睛離開了這個秘密山莊。
步依柳把從慧靈身上取下的白綾扔在她面前,殘忍的勾了勾唇,逼視著慧靈的眼睛說道:「白綾即是你最擅長的武器,那就用它來結束你的生命,這樣它也可以陪著你一起下地獄!」
慧靈垂下眼簾,溫順地點了點頭,帶著一種臨死的決然,也帶著一種看破紅塵的淡然。「讓我看著她回去吧,這裡是山上,讓我看著她下山,我便安心的去死,將所有全部都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