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時總以手遮掩,不是心虛是什麼?若那話可以當著眾人面講出來,你怎需用手阻擋?」御史大夫一口咬定慧靈等人與亂黨有勾結,毫無身為她們對手的自覺,「臣派人去店裡看過,裡面並無那人。」
慧靈和紫月二人終斂去笑意,向南元哲行起了半跪禮:「回皇上,臣等並未說那人是店裡的人,只不過是爹爹手下的人,專門替我們查訪民間各案的資料的。皇上若是疑心,大可喚來瞧。只是皇上當心,吳大人所言並非實言,皇上明鑒。」
此言一出,吳大人臉上得意地笑容瞬間僵住,隨即冷汗從皮膚裡慢慢滲出來。「吳大人一開始說是自己親眼見到臣與那人見面,後又改為自己手下看見了,敢問大人,您連是誰看見的都不知道,您如何確定那日真正的事情呢?況且,我們與那人總共見面不過三次,大人方才說我們已經見過那人三四次了,莫不是大人的手下每次都能那麼巧的碰見下官?」
「難不成大人,您,派人跟蹤我們?」說著,紫月和慧靈相視一笑,視線裡滿是不在意,還有一絲冷漠。在這個升國中,有一條法律便是,沒有皇帝的授權使不得隨便跟蹤與自己同朝為官的官員的,否則降官三級,況且,二人與吳大人的職位相差不多不可如此,單是那慧靈的相王妃一身份,豈可隨意跟蹤?
吳大人連忙磕頭叫冤,可南元哲毫不理會,這吳大人總是因為先帝寵愛他的妹妹吳夫人,便在朝堂之上越權壓制皇權,早已令他心存不滿,現在他只想讓二位女官滅滅他的氣焰。
「吳大人喊冤,那容武怎麼說!吳大人你好狠的心!」說著,慧靈不禁怒氣大增,聲音頓時尖銳了不少,厲聲責問著眼前的這個恃寵而為非作歹的官員,「這本,便是吳大人的跟蹤記錄,請皇上閱示。」
「上面從臣二人身為女子與他同朝為官開始,每條記錄都詳詳細細,包括臣二人如廁次數,吃的什麼飯,做了什麼事,和自家相公的恩愛,更甚者,連臣二人的奏折內容都記錄在冊!」將五大本跟蹤錄整整齊齊的放在太監前來接的盤子上,慧靈繼續補充著,這讓在場的所有官員深為有這樣的同僚而感到不齒。
吳大人抬頭一見,登時嚇得一癱,但又見慧靈二人理直氣壯的站在朝堂上,當下決定了,死也要拉她們進來!「回皇上,臣知罪。可二位大人若是不派人跟蹤臣,又豈會得到此冊?請皇上將這二人一併處罰!」
「大人還真是狠心,不過女人心海底針,您想拉我們陪葬也做不到,因為您鬥不過我們!」紫月頗有深意的一笑,未等南元哲發話,便開始數落吳大人的惡行,「皇上,吳大人私下豢養臠童,並以私刑鞭之,弄的那些小孩子們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整個人看上去像是活死人。」
「吳大人逼容武迷惑臣,已順道監視臣。容武是個孝子,雖然也是個臠童,可他知道如何豢養母親,因此吳大人給了他些錢便叫他來跟蹤臣。只可惜,臣二人無意之間救了他的母親,還幫他們家整修了房子,容武這樣單純的孩子便說臣是好人,把所有事全盤托出,也冒著危險將這幾本冊子以假換了出來,交給了臣。」
「吳大人,你竟如此喪盡天良!朕想朕不能再對你仁慈了,你連朕查的案子也敢攪和,竟將那人一家殺光了。」南元哲忽然從書堆裡抬起頭來,死死的瞪著吳大人罵道。
「不止呢皇上,容武將這本冊子交給臣二人之時,容武也自殺了,原因便是不甘忍受吳大人的折磨。吳大人還將其他孩子們殺個一乾二淨,一個不留!容武告訴臣,要臣幫他報仇,還請皇上將他交給臣處理。」慧靈又恢復了淡淡地樣子,輕聲詢問道。
南元相雙眼通紅,顯然被氣得不輕,而一旁躲了很久的南元相心中的怒氣也慢慢勾起,恨不得將吳大人殺之而後快:「勞煩將軍了,還請將軍拿起此寶劍殺了這個喪盡天良的人,以此警示天下之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