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樹林裡有一條小路,小路上有四個人在策馬飛奔,便是慧靈一行人。在顛簸不停的馬背上,慧靈和紫月在咧開嘴笑的同時,髮絲卻被清風帶著隨之飛舞;在疾馳的馬背上,聽著耳邊嘯嘯而過的風聲和樹葉被動物們碰的沙沙作響的聲音。如此一派,令二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與暢快。
樹林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空谷,幽幽的,靜靜地。有瀑布,有小河,有草地和鮮花,還有圍成一圈的樹林。這所有的所有都給紫月和慧靈以震撼,令人目不暇接。
慧靈見此,笑著躍下馬背,拉著紫月跑到了小河邊撥弄著水,兩位男士則在原地拴馬。「蘑菇你怕蟲嗎?」紫月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讓慧靈掃興的問話。
慧靈無奈的長歎一口氣,轉身走到草地中間坐著說:「怕,你不是早知道嗎?何必在這種快樂的時候掃我的興。」話音剛落,紫月一聲尖叫,伴隨著一句令慧靈毛骨悚然的話「你背後有一隻好大好大的蟲!」
慧靈隨著紫月的話,條件反射般的用手擊打著背部,迅速逃離原地,結果正好撞上了向她走來的南元相身上,二人雙雙倒地,慧靈的一頭秀髮瞬間披散了下來,遮住了二人離得很近的臉。
南宮豐痕看了眼笑得前仰後合的紫月,心裡暗自好笑,這平日裡從不欺負人的紫月一單獨跟慧靈在一起就恢復了『邪惡』的樣子,呵呵。
「你沒事兒吧?你們倆在幹什麼?不會在這種地方接吻吧?」紫月見她急忙不起來,又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只好胡亂瞎猜,用激將法讓慧靈站起來。
果然,慧靈掙扎著站起來,瞪著紫月捂著嘴。南元相急忙替慧靈解釋道:「是靈兒剛才撞到我身上,把嘴上的傷口碰開了,現在正流著血呢。剛才是疼得沒法動了,才半天沒站起來。」
慧靈狠狠地點點頭,看了眼紫月,自顧自地走到河邊用冷水麻木著自己好不容易停住流血的嘴巴。紫月以為慧靈生自己的氣,連忙笑嘻嘻的跑到慧靈身邊準備逗慧靈笑,結果剛走到河邊就被慧靈用河水澆濕了自己的衣服。
「一報還一報,嘻~」慧靈看著濕淋淋的紫月笑著對她做了個鬼臉,紫月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衣服,立刻蹲下身子朝慧靈潑水,於是一場打水仗的遊戲開始了~~
南元相和南宮豐痕不由得滿頭黑線,同時想道:這兩個是還沒長大嗎?居然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想到這兒,二人同時向兩個玩得正歡的人走去,把她二人從冰冷的河裡拽了出來。
南宮豐痕輕柔的替紫月整理著濕漉漉的貼在身上的頭髮,把它們一縷一縷的歸置在紫月的背上。南元相則一臉賊兮兮的樣子把慧靈拉到距離南宮豐痕和紫月有一段距離的草叢中,指著南宮豐痕和紫月笑個不停。
慧靈陪著南元相笑了一會兒,抬頭望了望天,只見黑雲翻滾,太陽隱去,閃電在天空中發出耀眼的光芒。「快把馬兒牽過來,要下雨了!」慧靈把南元相一推,就跑到拴馬的地方,一個手牽了一匹就往中間跑。南元相雖不知道慧靈要做什麼,但是她既然這樣吩咐了,便也把剩下的兩匹馬簽到中間。
剛做完這一切,雨便傾盆而下,石子兒般的雨點密密麻麻砸在四個人的身上,砸得人生疼。兩個男士自動的一人抱住一個,為兩個小女子擋住了一些些雨,卻把自己淋了個透心涼,臉上的雨水像水龍頭裡潺潺流出的水一樣,連續的,大批量的流到了自己的懷裡,也流到了懷裡的人兒的臉上。
暴雨總是很快就會過去,所以,不到半個小時雨便停住了。兩對人兒漸漸分開,男士們卻發現自己的保護並沒有什麼作用,依舊還是將兩個女孩子淋得透透的,只是沒有自己狼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