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慧靈直接張口拒絕,引來眾人的議論。南元相不禁有些尷尬,卻不知該怎麼回答。「為何?難道元相配不上你?」南元哲挑著眉問道。
慧靈抱歉的看了南元相一眼,回答道:「臣即將奔赴戰場,前途不知。若是戰死沙場,或是成了殘疾,臣是絕對不會嫁人的,那樣會害了別人。如果臣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再定婚也不遲。」
「原來如此。愛卿想得周到,鑒於你的善心,朕也該給你一個保障。你二人還是該有一紙婚約,婚期定在你回來的第五天,不論你是否會殘疾,你都是朕未來的弟媳。」南元哲不顧慧靈的反對,一意孤行的想要把慧靈的心鎖住,於是定下了這一婚約,如果南元相不願意,到時再多娶幾個妾室也未嘗不可。
皇上已下了令,慧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說了個「謝主隆恩」,扶起了南元相,便借口離開了。慧靈離開不久,宴會便散了場,沒有原因的。
第二天一早,慧靈和紫月上罷朝,便急匆匆的去找了南元哲,在他的御書房裡呆了半個時辰,又攜手走到了內侍管理處,說了兩句話,拿了幾張寫著字的紙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吃晚飯就快些去辦這件事吧,還有十幾天就要走了,再不快些就來不及了。」紫月一臉焦急的對慧靈說著,然後催促著車伕快些駕車。
慧靈一臉鎮靜的看了看紫月,笑了出來:「不用擔心,我早就跟那些個鐵匠鋪說好了,他們只等著定金 來了就可以開工了。給你和南宮也做了一套,你們可別嫌重,只要保命就好知道嗎?」說罷,率先下了車,待紫月下了車,車伕駕著車回府去了,只留她二人在路上。
「我們幹什麼在這裡下車?不回去嗎?」紫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四周。慧靈狡黠的笑了一下,說:「這周圍有好些個鐵匠鋪,我們先去看看,一會兒等小築和花弄影來了再去吃東西。」
紫月這才知道慧靈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連忙跟上了她的腳步。
二人辦完事了,時間也晚了些,快到中午了,可二人連早飯還沒吃,還連累了小築和花弄影也在一旁餓著肚子跟著。「小姐,我們去吃飯吧,小築的肚子可是一直在咕咕叫呢。」小築率先忍不住了,向慧靈和紫月提議道,「我們去小攤上吃碗麵吧。」
慧靈和紫月看了眼小築皺成橘子的臉,笑了起來:「走吧,我們去雨燕客棧吃點東西。雖然要省錢,可也不能隨便就在外面吃東西吧?」說著,大步向前走去。
「去去去,你們不買我兒子就給老子滾開,別打擾了老子賣兒子!」一個粗重渾濁的聲音帶著怒意驅趕著攤位前看笑話的人們,衝著大街上大聲喊:「我兒子天生俊俏,聰明無比,誰要肯定賺到了。」
慧靈聽到有人賣兒子,和紫月互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走了過去。「你的兒子這麼好你怎麼還要賣呢?」
一個絡腮鬍子的粗壯男子看了慧靈等人一眼,便奉承的笑了一下,又開始訴苦:「姑娘,我兒子確實好,只不過小人家中實在窮困不賣了兒子活不下去啊。」
「姑娘,你別信他的,他是城裡有名的惡賭棍外號『敗王』,他逢賭必輸但卻偏生好賭,家裡的親人全被他賣光了,現在就剩這個小兒子,今日卻也要賣了他。」一個書生樣子的白淨男人小聲對慧靈和紫月提醒道。
慧靈微笑著點點頭謝過那白面男子,冷冷的對絡腮鬍子恨道:「你兒子你賣多少錢?」絡腮鬍子上下打量了她們的著裝,見衣著不錯,便笑道:「十兩。」裝作出了個便宜價錢的樣子說。
紫月冷笑了一聲,讓小築上去給了他二兩銀子,花弄影上前抱走了那個看上去可愛的小男孩兒。「給你二兩銀子,你賣就賣不賣也得賣!」
那絡腮鬍子見只給了他二兩銀子,便開始吵嚷:「你耳朵有問題是不是?我說的是十兩,我兒子你不許抱。」慧靈等還未說話,邊上的群眾便開始幫腔:「『敗王』你方纔還說五百文便賣了你兒子,現在人家給你二兩就不錯了,你還不快滾。」
「你那條道上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快給銀子。」絡腮鬍子不理會眾人,眼裡只有錢。小築和花弄影站在慧靈和紫月身後抱著孩子,慧靈和紫月則冷笑著看面前人的瘋樣子:「哪條道上?我們是官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