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繁華的街道上出現了三對戴著面具的夫妻,全部都是郎才女貌。
剛才。三個人聽到這聲音急忙轉過頭看,卻見慧梁帶著子岳和恬靜穿著各自挑好的衣裳笑著站在他們身後。
三人望身後的美人們巧笑嫣然的表情,不禁發了愣:烏黑的長髮上面被盤成了髮髻,下面則披散在肩上,髮絲隨風飄蕩在空中,白皙的皮膚在太陽發出的淡黃色的光輝中熠熠生輝,仿若天上落下了三個仙女,聖潔的讓人不敢觸碰,生怕自己將其玷污了。
「哥哥,我把二姐姐交給你了,只有你才能假扮她的相公哦。」慧梁笑瞇了的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直望進南元相的眼底,令南元相無法拒絕。
慧梁把恬靜拉著塞進了南元相的懷裡,壞笑著說:「怎麼樣?符合你的審美標準吧?」說著,快速向後退了幾步,退到子岳身邊,做了個鬼臉。
接著,慧梁又用小手牽著子岳走到南宮豐痕面前,把子岳的纖纖玉手遞給了南宮豐痕。「南宮,這就是你的妻子哦,你可要好好照顧她!」慧梁「威脅」著南宮豐痕。南宮豐痕拉著子岳的手,含笑點點頭。
子岳羞紅的臉在被南宮握住手時越發的紅潤,越顯得美麗嬌柔。
看著自己的兩個姐妹都找到了自己的「相公」,慧梁轉過身來,調皮的對著楊凌笑:「只剩我了哎。只剩我這個四姊妹中最遜的小妹了,怎麼辦啊?」
集市上。
慧梁一到集市,便開始左顧右盼,時而望著糖葫蘆嚥口水,時而笑著和姐妹們打鬧。「哇,這個小盒子還蠻漂亮的。」慧梁似乎又看到什麼寶貝了,忙丟開楊凌,自顧自的跑去拿起那盒子把玩著。
子岳和恬靜二人也跟在慧梁身後,擠到了攤子前,各自拿起一個小鐲子比劃了起來。「姑娘好眼力,這個梳妝盒可是用上好的紅木所製,經過城裡最好的雕刻師傅之手刻了整整的三天三夜而成。如果姑娘要的話,不多,二兩銀子。」攤主擠出了一臉的皺紋,笑著對三人說。
三人聽了這話,低頭笑了起來。慧梁指著盒子上雕著的一支竹小聲說:「看,這裡這麼大的一條縫,還有被磨破的痕跡,他明白的就是騙人。我們來耍耍他怎麼樣?」
子岳不由笑出了聲:「小蘑菇,你可真是,不就騙人嗎?你不買就行了,幹嘛非要整人?」還未等慧梁解釋,恬靜先發了話:「不治治他,以後他還騙人怎麼辦?我們要治根!」
這時,三個「相公」也都圍了過來。「梁兒,你要嗎?我幫你買好不好?」南元相看著慧梁拿著盒子傻笑,以為她很喜歡那個盒子。
慧梁愣了一下,忙笑著說:「你家娘子喜歡那個鐲子,你幫她買吧。」說罷,對那個攤主說:「老闆,你這個盒子有問題呀?怎麼還要那麼多錢啊?」聲音十分大,她是故意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的。
果然,周圍人紛紛向這裡頭來了詫異的目光。「就是嘛,這個盒子看上去就像是被玩過很久的東西,你還要收我們那麼多錢。」恬靜也在一旁幫腔。
攤主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放大了聲音吼道:「你們幾個婊子,不知道就不要胡說!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不知道在家裡呆著,跑出來搗什麼亂?」
這一聲吼,令許多路人圍到了他們周圍,紛紛指責攤主的凶和他的假。「你們不要聽這幾個婊子亂說話,這盒子是好的。」攤主忙向眾人解釋。
慧梁,子岳和恬靜三人對視一眼,一起哭了起來:「嗚嗚嗚,本來就是不好的嘛,不信你讓大家看看,何苦來罵我們?」
三個假丈夫紛紛摟著自己的妻子輕輕安慰,沖攤主大吼:「你做什麼?她們說的是事實,你吼她們作甚!」
圍觀的路人上前拿起那個盒子,仔細端詳,而後大聲指責攤主:「你這老頭,這盒子本身就有問題,人家三位夫人並沒有誣陷你。真是過分!」「就是就是!」「快給人道歉!」······
攤主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這盒子確是名家製造,但卻在自家用了幾十年,此次賣,只為了能給家裡補貼些家用。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只是為了要補貼家用,我妻子臥病多年,小兒子又害了弱症,大孫子到了可以上學的年紀。我是出於無奈啊!」說著,淚水從佈滿皺褶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這一番表白,令所有人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又有一人出來作證。「江爺爺沒有撒謊!江奶奶的確臥病多年,以前有大叔叔和姨在外還能寄錢來,現在他二人也死了,江爺爺是迫不得已。他是好人!」
「鉤子,不用替我說好話。」攤主流著淚說。
三個姊妹不禁同情起他們了,於是。「相公,這個木簪很好看啊!」慧梁裝模作樣的驚呼。其餘二人也紛紛表示喜歡那簪子。
三個假相公溫柔的拿起了三個相似的木簪,插到妻子的頭上。每人都拿出了一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上,然後摟著妻子離開。
攤主和鉤子傻傻的看著這十五兩銀子,不禁淚流滿面,這些木簪不過需二十文而已。二人衝著六人離開的方向深深一鞠躬:「這才是大好人啊!此恩我們必會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