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梁睜大眼睛望著愣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額上又冒出三條黑線。遂伸出雙手推著南元相。
南元相臉變得通紅,忙用雙手把自己撐起,轉過身去不說話。慧梁尷尬的起身,拍了拍背後的土,整理了衣裳,整頓了臉色,表面上若無其事的走到荷塘邊繼續練習著輕功,而內心卻澎湃不已。
練了兩個來回,慧梁停了下來,走到南元相面前,說:「哥哥,我不想練了,我想我該去識字了。走吧?」
南元相似乎還沒從剛剛的尷尬中解脫出來,紅著臉說:「哦······好,好。」說著,轉身給慧梁帶路。慧梁乖乖的跟在後面一句話不說。走了一會兒,南元相轉過身來,對著慧梁鄭重的說:「梁兒,哥哥向你道歉,我不求你原諒,我會對你負責的。只是很對不起,污了你的清白。」
「你不要說得這麼嚴重,什麼污了?只是無意的而已,沒關係。還有我現在是男人,您又能怎麼對我負責呢?」慧梁笑著說,只是這笑有些尷尬。
南元相垂下頭去,小聲嘀咕道:「如果你願意,我會幫你恢復女兒身,然後娶你。」
「不用了,我不想嫁人。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慧梁有些微怒,而後又面容平靜的說,:「想補償我的話就快點教我處理公務。」說罷,快步向前走去。
剛剛學完字的子岳無聊的喝著丫鬟遞過來的茶,一面望著窗外。
忽而,門被推開了,慧梁從門外笑著走來:「子岳,學得怎麼樣?」子岳聽了忙放下手中的茶,站起來笑道:「我早就學完了,現在大多數的字也都可以認識了呢!」
「嗯,子岳賢弟真是很聰明呢!」南元相也從門外走進,「好了,子岳賢弟,你的奏折在哪裡?我來教你批奏折。」
子岳望了眼身後小山般的奏折,說:「這麼多奏折,我也不知哪個是我的。不過,這麼多的話,咱們三個人恐怕是批不完吧?」
「當然批得完!你的只有最邊上的那二十本而已。剩下的都是梁兒的。」南元相翻看著那些奏折說。
「什麼!那麼多都是我的?」慧梁吃驚的望著那些奏折,大叫道,「早知道就先來批奏折了!」
南元相殘存著些尷尬的笑著說:「那個,沒關係的。你們要知道,你們這些奏折批完了還要交給我呢!別的在我之下的大臣們批過的奏折也會交給我再批,我的奏折比你們的還多呢!快點的話還是可以的。」
慧梁聽罷,乖乖的坐下,讓立在一旁的師傅教她識字。而南元相則在子岳身邊教著子岳批奏折。慧梁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這裡的字,師傅講過的字,慧梁只消寫上兩邊就會了,並且像自己的母語般運用自如。
「將軍真是聰慧過人,竟比軍師學的更快。」師傅笑著誇讚慧梁。「師傅說笑了,想師傅在這裡呆了很久了,大概也略知這奏折該如何批閱吧?還請師傅指教。」慧梁笑著請求道。師傅微笑著點點頭,拿過一本奏折說:「這本上寫的是百赫將軍駐守之地糧草缺少,希望朝廷能夠發放些糧草。老夫覺得,應該批『准』,在這裡寫。」說著用手指著一處空白。
慧梁提筆小心翼翼的寫下「准」,而後,認真的聽著師傅繼續講另一本奏折。
房裡正一片安寧,忽然從門外走進兩個身著戎裝的男子,拱著手對南元相說:「卑職參見王爺。據齊將軍回報,大聖國的太子正準備啟程向我國出發,來議和。」「知道了,我會派人告訴皇兄的。」南元相點點頭。
「卑職還有一事想問。」那男子含著笑說。「什麼事?」南元相問道。
那男子一笑,說:「王爺的壽辰快到了,該如何準備?」南元相毫不在意的說:「不用鋪張,照以前的樣子就好了。」
那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慧梁忙抬起頭插嘴道:「哥哥,今年可不行。既然我們來了,就請哥哥准許我們來為您祝壽。不過,我想還是讓皇上也放鬆一下,來為您過壽。怎麼樣?」
南元相不知慧梁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只因為自己先前的失禮,想著如何補償,便順著慧梁的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