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蘇忙雙手將其扶起,低聲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宜張揚,還請夫人將所知一五一十告之,你放心,有皇后娘娘做主,一定還胡太醫一個公道,至於愛子…… 」
皖蘇一頓,臉上顯現一絲羞愧之色:「請夫人恕我唐突,昨夜見夫人命人將公子送走,我便讓人將他們二人抓走,一則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二則,也可以以此來讓夫人就犯,說出兇手。」
胡夫人又是一怔:「這麼說我的孩兒都在你的手中?」
皖蘇點了點頭:「實在是無奈之舉,請夫人見諒。」
此時胡夫人卻身子軟綿綿的一下子坐了下去,並未有怒色,反而是長舒了一口氣。
「如此便好。」她撫著胸口,額頭上點點汗跡順著臉頰落下,滴在素縞之上,暈作一團。
皖蘇遞了帕子過去,胡夫人接過來,拭了拭汗漬,待心情稍稍平復了些,才望著皖蘇問道:「你如今告訴我事情就不怕我反悔不告訴你實情嗎?還是你真的會拿我的兒子來要挾。」
皖蘇微微一赧:「出此下策實在情非得已,但是請夫人相信,只有說出真相才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而不是一味躲避,否則真有一日查起來,夫人與兩位公子難保不會真的遭難劫。」
胡夫人靜靜聽著,心頭百轉千回,卻是肝腸寸斷的苦。皖蘇說的對,若是她不說出實情,就算今日她們母子能保住性命,誰敢保證日後那懿貴妃不會舊事重提?
她連皇后都敢害,更別說旁人了。
於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似是下了決心一般的,望了皖蘇一眼,起身快步走到棺材旁,只輕輕一按,那棺材的底部便彈出一個小格子,裡頭赫然放著一封信。
她將那信交到皖蘇手中,鄭重道:「這封信是我老爺那日從宮中回來將自己關在書房寫的,我看了內容,所以知道兇手,至於實情的起因經過,這裡頭也寫得清清楚楚,希望皇后娘娘能替我家老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