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便是兩日,燒也絲毫未有退的跡象,那蒼白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無生氣。
這可急壞了皖蘇,一邊吩咐著人去請太醫,一邊在床榻前不斷的給重陽換毛巾。
「太醫,皇后娘娘怎麼樣了?」看著重陽緊鎖的眉頭,一向堅強的皖蘇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幾個太醫隔著帷帳輪番給重陽把脈,一圈下來,均已是汗涔涔的。
「如何?」皖蘇急忙問道。
幾名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這樣的苦差事誰也不願意攬著,最後齊齊將目光投向太醫院提點胡太醫。
胡太醫見狀已是騎虎難下,只好捋著羊角鬍子,對皖蘇道:「皇后娘娘高燒不退,若是這燒再不退,就算到時候治好了病,怕也要引起其他病症了。」
「怎麼會!」皖蘇大驚:「不過是發燒而已,怎麼會這麼嚴重?」
她是皇后的人,平日裡宮中之人均要給她三分顏面,雖然這胡太醫官職不低,卻也不敢怠慢,更何況這是關乎了皇后性命的大事,若是出了事,他可擔待不起,於是忙解釋道:「若是普通發燒開幾幅藥便可好轉,但是這天寒地凍的,皇后娘娘在水中泡了許久,並且腹腔之中進了不少積水,以此引致病症,著實不是簡單的。」
聞言,皖蘇臉色一變。
「太醫的意思是治不了了?那是不是要奴婢去稟告皇上,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只拿俸祿不幹活的,不過小小的病症也治不好。」
此時,皖蘇也只能拿出款來唬唬他們,因為她心裡明白,皇后平日裡不得寵,怕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怠慢了去。
那胡太醫卻是不卑不屈,仍是之前的語氣:「皖蘇姑娘救人心切我等都明白,只是醫者父母心,要是能治自然會盡心盡力,就是到了皇上那裡我也是這句話。不過依我而言,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治好娘娘才是。」
皖蘇眼眸一亮:「大人的意思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