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憐兒以為,這次必定能將重陽處之而後快,卻不料運氣襲向重陽的手腕,忽然一陣酥麻,盡然一點內力都用不上。
「妹妹,什麼事你不妨直說。」重陽嘴角噙笑,淡然自若的道。
懿憐兒臉上微窘了一下,其實讓重陽幫忙只是趁機謀害靠近謀害她的噱頭而已,她壓根就沒什麼需要重陽幫忙的,如今重陽輕聲催促,她居然找不到好的由頭來自圓其說。
手裡,嘗試著再度用力一番,哪曉得強運真氣,換來的時一陣十指連心錐心的疼痛。
她不由呻Yin了出聲:「啊!」
冷汗涔涔落下,面色一片蒼白。
重陽假意擔憂,啊呀一聲扶住了捧著手臂一臉痛苦之色的懿憐兒急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剛才好好端端的,莫不是路上水土不服之症又犯了?」
懿憐兒強力支撐住身子,雖然不明白自己的手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但是她大抵知道,這必定和重陽脫不了干係,即便不是重陽沒有武功不會作怪,怕事皖蘇早就對她有所防備,暗中使了絆兒。
眼前這個不知底細深淺的皇后,看著柔弱淡薄,懿憐兒兩次失手後,卻再也不敢在重陽面前大意,忙離了她三步之遙,盈盈拜身下去:「妹妹身體稍有不適,就不叨擾姐姐了,妹妹先告退了。」
「既如此,我讓人陪你回去吧!」
「不必了,多謝姐姐好意,妹妹自己也能回去,一會兒那繡花樣子送來了,還勞煩姐姐過目指點一二,妹妹改日再來受教。」懿憐兒只急著回去,因為她的手腕,疼的感覺要廢掉了。
重陽也不再挽留,送了她到門口,看著懿憐兒緊著步子穿過花園和迴廊,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的臉上,收斂了那虛與委蛇的假笑,換上了一副冷然嘲諷。
屋頂上,牡丹薔薇輕身躍下,立她左右,因為假面具的緣故,讓她兩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還是看得出來,她們兩在笑。
「公子,早知她居心叵測,還好公子想的周到,在她的茶水裡添了天羅露,讓她一運功就筋脈抽搐疼痛,再強自運功,就回四肢百骸筋脈盡斷,這回的苦頭,夠她吃個夠的。」
性子活潑一點的薔薇,一雙靈動的水眸裡,俱是對懿憐兒的嘲笑,就連同性子沉穩的牡丹,也忍不住諷了懿憐兒一句:「不自量力,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