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當後院,梁書仁去跟其他人商量捉拿假白衣的事去了,出了這樣的事,武當上下非常重視,除了安撫許蝶外,就是全力調查此事。屋子裡剩下梅姨和梅耿,他們兩人是母子。
「閣主夫人,屬下幫你包紮。」梅姨發現許蝶的手受傷,得到應許,拿起許蝶的手,掀開衣袖,許蝶手腕上的蝴蝶形的胎記展現,梅姨突然間緊緊地抱住許蝶,語氣篤定,「蝶兒,蝶兒,你是蝶兒。」
「我不是。」許蝶掙脫開,自己拿了藥自己敷。
「蝶兒,」梅姨抓住許蝶的另一隻手,「你在怪為娘是嗎?」
「什麼?」許蝶吃驚,梅姨是許蝶的母親,這個消息太震撼,細想,人人都有苦衷,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也不追究。然後恢復平靜,「你不用內疚。」
「耿兒,這是你親妹妹蝶兒。」梅姨把梅耿拉過來。
「娘,她真是蝶兒嗎?」梅耿很驚訝,一直聽娘親說有個妹妹叫蝶兒,從來沒有想過會是林容,她不是林二夫人的女兒嗎?
「是的。我不會記錯,」梅姨把許蝶的手拉住,掀開衣袖,映入眼簾的還是那隻小小的蝴蝶印,「只有蝶兒才有這個胎記。蝶兒,蝶兒,我的蝶兒。」
「夠了,」一想到梅姨曾經傷害過自己,心裡就不舒服,許蝶甩開她的手,衝著他們發牢騷,「我姓許,許,不是你們的女兒或是妹妹,不要認錯人了。」
「蝶兒,娘對不起你,」梅姨內疚。
「林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娘親?」梅耿幫腔,「娘親找你找了好久,你怎麼不體諒一下她呢?」
「為什麼?」許蝶反常性怒吼,「我本來活得好好的,我跟陳公子情投意合,你們要拆散我們。一個說我姓林,他是我爹,要我負責,把我拉出來嫁人?現在又出來一個我娘?想怎麼樣,想怎麼樣直說,不必假惺惺,說,你們要把我害到什麼時候?」奇怪,這話很自然就說出口了,許蝶嚇了一跳,她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何況她從來不知道有個陳公子存在啊,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原來的許蝶還有怨氣,想必代嫁的事真的讓真的許蝶不滿。
「對不起,蝶兒,對不起。」母子兩同時出聲,他們從來不知道許蝶過得好不好。
「你們出去吧!我累了。」許蝶平復心情,淡淡的聲音讓梅姨和梅耿疑惑,許蝶前後情緒變化太大。他們慢慢地走出房門,順便關上房門,疑惑情緒更深。
「娘,她真的是許蝶?」梅耿出來後就小聲詢問。這麼說,許蝶真的是他的妹妹了,他梅耿,活了那麼多年,每天跟毒藥打交道,沒想過能活多久,現在,不僅活了,還有妹妹,心裡怎麼都是高興的。
「確實是,當年我生下許蝶,看到她手上的蝴蝶印記,還擔憂好一會,怕有不祥徵兆,後來,到廟裡求籤,遇到一個和尚,他說,這印記本是上輩子有未了緣,這輩子來續,前後恩情有四千年那麼久,福耶禍耶,一切無定數。」梅姨回憶後,淡淡憂傷,「想不到,十五年未見,她已經長大了,更想不到,她一個人奮戰,受了那麼多苦,我差點毀了她一生。」
「娘,你不是說,她由阿姨帶大嗎?阿姨轉嫁給許姓農夫,她應該姓許而不可能是林容啊!」梅耿提出自己的疑惑。
「你阿姨曾經嫁給林風,這過程發生什麼事,我就不清楚,這樣,耿兒,你派人去洛陽調查一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梅姨吩咐著,有些事情,她沒想明白。
「好,我這就去吩咐。」梅耿毒解後,一直待在梅姨身邊,不再聽命於林風。
許蝶為什麼還在?梅姨是她的親娘,陳公子是誰?她的身份如此特殊,也就是說,她遲早要捲入江湖,恩怨永遠不會變。許蝶又疑惑不解,這其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知道真相真難做,得好好讓無名查查。
「容兒,」梁書仁進來從後面抱住她,很習慣的動作,「梅姨說你不舒服?怎麼了?」
「我沒事,」許蝶輕輕的說,仍然沉寂在自己的腦海中。
「你呀!」梁書仁把她的身體扳過來,刮刮她的鼻子,寵愛地揉揉她的頭髮,「還是那麼逞強。」
「是啊!是啊!我逞強,你不也是?」許蝶打斷他的手,「哎!你別揉了,我好不容易弄好的。」
「我給你梳頭。」梁書仁把她拉到梳妝台邊,把她看到自己的膝蓋上坐下,拿起梳子梳她的頭髮,「容兒的頭髮真柔軟,」拘起一手青絲聞了聞,「好香啊!」
「吹牛皮不用打草稿,我今天都沒有洗頭。」許蝶回過頭來摸摸梁書仁的臉打趣。
「容兒,我沒有說謊啊!」梁書仁把頭靠近許蝶的耳朵,輕輕地吹氣,「容兒真的好香啊!怎麼辦呢?我控制不住了。」說完親親她的臉頰,許蝶終於明白梁書仁的意圖了,這傢伙不愧是調情的高手,許蝶只是曾經略略跟他提一下一些男人怎麼調情,沒想到他不怎麼學就學會了,是不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容兒,」梁書仁不斷地迷惑她,女人都是聽覺比較敏感,許蝶受不了誘惑就被梁書仁騙上床了,事後,許蝶說梁書仁是個狡猾的狐狸,梁書仁哈哈大笑,「狐狸,好,就是狐狸。」許蝶滿臉黑線。
這兩天,梅姨和梅耿都來看許蝶,許蝶也不好趕他們,既然趕不走就坐下來好好聊聊。
「梅姨,我們不要再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了,」許蝶坐下,「既然我們有緣份,我們就好好相處吧!」
「是我太急著認你,是我沒有資格認你。」梅姨內疚,許蝶也不再勉強,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