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這丫頭還讓不讓人活了,昨晚去廚房下毒,遇上吳獨,兩人不打不相識,覺得下毒是好事,分配著到不同的地方下毒,還樂呵呵地跟我說,唉!武林人士突然間就大吐,可憐他們吐得膽水都出來了,差點沒把我累死。」 范三娘罵咧咧地拉著渺渺過來找許蝶,把渺渺昨天晚上的罪行公佈。
「師父,渺渺也不是故意的吧!你就原諒她,小孩子家家的,難免會犯下糊塗,慢慢教就可以了。」許蝶看看渺渺的手紅紅的,應該是范三娘打的。
「師妹說得對,我也是急著找爹才這樣做的,娘,你也不替我想想,我沒爹,我想爹啊,吳毒說了,只要他想爹了,就下毒毒別人,他的爹可能會由於內疚來見他,我也想著看我的爹能不能出來幫我解決問題。」渺渺一看許蝶都幫她了,當然抓住機會了。
「唉!孽債啊!上輩子欠你的,我管不了你了,要讓你爹管管。」范三娘心軟下來。
「容兒,我去見他們,你跟前輩走走吧!」梁書仁看沒自己的事也就找借口走人。
「嗯,小心點,早點回來。」許蝶握住他的手。
「是,為夫一定早點回來。」梁書仁刮一下她的鼻子意味深長地說。
「娘,師妹臉紅了。」風渺渺很不時宜地發現許蝶的窘樣?
「哪有?」許蝶摸摸臉,暗恨自己一個現代人居然臉紅,丟人啊。
「就有。」風渺渺不放過許蝶繼續笑著躲開。
「徒弟應該太累了,我們去幫人解毒。」范三娘是知道真相的,只是渺渺還小,不應該知道太多。
「師父,還有人的毒沒解嗎?」許蝶追問,那怎麼行,他們受不了的。
「多著呢!這個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連姑娘家都要下毒,她們已經吐得瘦了一圈。」范三娘又生氣了,這會真要許蝶幫忙。
「我們一起去吧!」許蝶自動答應。
「好,快走。」范三娘拉著她的手就走,有些時候,有關聯的人都會在不確定的場所和時間遇上。許蝶不知解了多少人的毒,最後被請到天機閣,還沒進入房間,後面就有劍聲,轉身一看,兩個青衣的劍就在眼前,來不及躲閃來不及思考就要死亡,許蝶閉上眼睛,就這樣彷彿世界就是靜止的,有時想,如果梁書仁在就好了,他一定會保護她。
「蝶兒,你沒事吧?」許蝶聽到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自己在他懷裡,青衣早就不見了。許蝶掙脫開。
「多謝前輩救命。」許蝶審視著這個不認識卻似曾相識的男人。
「唉!都是我的錯,你本來可以好好的,都怪我太自私,他也好狠,這樣對你。」林風遙自言自語,「如果一定要有人犧牲,我…」他轉過頭去,一定會選擇你。
「前輩的話,許蝶不懂,請問前輩是?」許蝶抱拳,林風遙抬頭看著遠方,許蝶突然間明白了,他是林容的父親林風,這個人不是在林府嗎?怎麼會在這?不管怎樣,此人都是危險的,應該遠離,馬上後退一步,「若有機會,許蝶一定會報答。」
「我是天機閣閣主林風遙。」林風遙不敢看她的眼睛,從來覺得看她的眼睛是一種負罪感。
「多謝林風…遙前輩,」許蝶拉長風的時候明顯看到過他的身體顫抖一下,似乎明白了他戴面具的原因。
「不用謝,這是我欠你們的。」林風遙歉意地說。
「聽說前輩這裡有人中毒,他們要不要緊?需要許蝶幫忙嗎?」許蝶還想探清楚實情。
「不勞姑娘了,他們已經自己逼毒了。」林風遙開口,許蝶感覺到旁邊的護衛們身體一僵,看看他們的眼睛,無限悲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看屋裡,衝進去,林風遙快她一步擋住視線,「不用麻煩姑娘了。」許蝶什麼也沒看見,只聞到一股血腥味,轉身一瞬聽到有人呻吟,停住,林風遙把功力運到掌中,只要許蝶一回頭就會看到地上有人身體抽搐滴著血,但許蝶沒有回頭,她感覺到林風遙的內力湧動,她一跨出門假裝暈眩,等林風遙把門關上,她回頭笑笑,「前輩見笑了,晚輩救人心切,沒有經過前輩的允許。」
「姑娘客氣。」林風遙暗鬆一口氣。
「既然天機閣沒事,許蝶也就先走了。」
「我送你,請。」林風遙手一伸,許蝶看到他手心裡有血跡,也不說什麼就感謝。
許蝶一直在想莫為不是說青衣只是做樣子嗎?為什麼剛才氣勢逼人呢?還有林風遙真是林風嗎?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知不覺來到明月閣居住地,一回去就被梁書仁緊緊抱住,好像要把她揉進骨子裡,「容兒。」
「你怎麼那麼早回來?」許蝶抱緊他的背,很安心的感覺。
「容兒吩咐,為夫不會不從,你沒事吧!」梁書仁複雜地看著她。
「剛才差點被青衣殺了。」許蝶有點委屈地說,梁書仁再次抱緊她。
「蝶兒,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或者是經歷了什麼?」梁書仁從許蝶地側面看到了她落寞的神情,是什麼讓她如此傷心難過?
「書仁,倘若……我打個比方,你的一個親人把你放在最危險的位置,你會怎麼看他?」許蝶是想知道林風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
蝶兒,你是在怪我嗎?是在怪我一直把你推在危險的地方?還是你根本就是想試探我?梁書仁不明白許蝶為什麼要這麼說,是,他總是把許蝶當做是威脅林風的籌碼,可是,他不是改了嗎?現在一直努力改著,難道偶爾的機會也要放棄嗎?他已經盡力做到抱全她了。
「我也是說說,你別想太多。」許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