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故意選在你公司裡向我解釋。」歐曉萊想不通,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去澄清事實,為什麼單單帶她去那個地方。
江文擰眉,眼前的女人凜冽的眼光足以殺死一個青壯年。他幾分鐘前把車落了鎖,費了老勁才把她的熊熊怒火壓倒了最低限度。
「我帶你來公司是因為我確實有工作需要處理,而你,又是我不願意去等待原諒的一個女人。」
「切……」歐曉萊覺得很好笑,她扭頭看向黑黢黢的夜色,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為什麼不肯原諒呢。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嗎?」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她固執的扭著臉不肯面對他。
不在乎嗎?不在乎的話那她心又為何那麼痛。可是她不能承認,隱隱覺得如果這次有一點點的軟弱等待她的就將會是萬劫不復。
臉頰一熱,她被他扭轉過來強迫面對。
歐曉萊冷漠的直視著他的眼睛,緩慢的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已經不再在乎你了。江文的眼神隨著她的點頭變得深邃,深的連她也看不懂的情緒壓抑在他的眼睛裡面,她的臉頰一鬆,他放開了她。放手的一剎那,他的指尖微溫從肌膚上撤離的時候,她的心也彷彿一下子空了,默默的打開車鎖,歐曉萊沒有絲毫猶豫跳下車去。
下車的時候她被路邊的道牙絆了一下,差點狼狽摔倒。那一刻,她閉了閉眼睛,感到難以名狀的羞辱朝她深深地襲來。她強把身子扭正,看也不看後面一眼就朝前大步走去,決絕孤獨的背影就像是年少時的自己,那個小小的身體,也是這樣孤獨而痛苦的走在沒有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