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也風起雲湧,七指狼的鬼東窟日漸強大,他改用了新人對以前效忠于于蘄的人全部處死,凶狠殘暴的向著最高峰開始攀爬,一時間鬼東窟無人能敵,而這只是數月前的光景,現在的鬼東窟只剩下一座被風沙洗滌過的石窟了。
幾個月前一個白髮魔女一夜間殺盡了鬼東窟所有的人,唯獨留下了七指狼,並且告訴他去找一個叫天下第一樓的地方,對那裡的樓主說自己馬上就要剷平武林中所有的敗類成為真正的武林盟主,然後大笑著離開了,那一身水藍色的衣裳透著幽森的恐怖。
於是一個名叫魂西崖的門派一時震盪真個武林,花針堂也是那藍衣白髮的女子所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赭微微皺起了眉。
「公子可知那是何許人?」日缺挺直身子問道。
「希望不是。」赭低默地回答了這樣的一句話,日缺也搞不清頭腦了。
再說蓍和尚的一家三口匆忙在那場大火中逃走之後就一直流浪,本以為會得到南重樓的消息,但是至今信使都沒有出現過了,碎紅瓶也有些著急,這有點像是對他們的惡作劇一般。
蓍和尚不停地安慰著碎紅瓶,可在抬眼的時候竟看到遠處一抹藍色身影婀娜多姿還有著一頭腰間白髮,那女子靜默著臉不顧旁人的表情異常平靜地走著自己的路,那人側臉怎麼很像是……不可能啊,可是她怎麼還是這般年輕?蓍和尚想要緊走幾步跟上,但是轉眼之間她就不見了蹤影?是你嗎,藍芷?
早就聽聞過天下第一城了,到最後蓍和尚決定不如去那裡碰碰運氣。
「得,這算是到齊了。」赭悄悄一笑,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蓍和尚和碎紅瓶睜大了眼睛看著公子的紅衣陡然一震。
「公子……」蓍和尚做夢也沒想到天下第一樓的樓主竟然是公子,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南重樓的信使日缺正在他的身側。
「是有些吃驚,對吧?」赭雖然在笑但是似乎有著一股殺氣,「不錯,南重樓也是我的地方,真不巧你沒找著好下家啊……」赭的話語輕鬆帶著調侃,可是那一家三口已經開始渾身顫抖起來了。
南重樓本是北宮南為給自己一個安生的去處而建立的,只是沒想到在建立僅僅半年的時間裡網羅了幾乎江湖上所有赫赫有名的人物,不用說幕後的推手正是赭了,只是沒想到北寺獄中還養著兩隻小老鼠想要從一個米缸跳進另一個米缸,這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在蓍和尚和碎紅瓶回到北寺獄的路途中他派去了三等殺手陪他們玩了一路。
而現在他們來到這裡,也不能說沒有一點用處,但是還是要嚇嚇他們,畢竟一會就會出來個小好人出來阻止。
「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啊?」赭再次攜起一抹笑意玩笑般看著他們。
生死劫?蓍和尚想起那年在長沙的時候自己占卜碎紅瓶和自己的命運竟說三年後出現生死劫,看來就是這個嗎?蓍和尚說什麼也要保住自己的妻子和家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祈求的眼看著低著眼瞅著自己高高在上的紅衣公子。
「公子,我錯了,我只求您饒過我的妻和子,他們都是婦孺,希望您能大發慈悲一回!」蓍和尚深知北寺獄對背叛者的下場是什麼,所以他寧願承受所有的懲罰。
「呵呵,真有意思,你看重你的妻和子,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吧?」赭冷笑著說著,「我啊,最討厭的就是背叛,知道嗎?」
「按道理,他們這也不算是背叛啊!」果然小好人出現了,紫萸扶起了碎紅瓶,然後又架起了蓍和尚,一副講道理的模樣出現在赭的身邊,他開始發現這個女人無論怎麼樣自己都喜歡得不得了了,真是中毒中深了。
「好啊,你來講講——」赭悠閒地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像是要聽著什麼匯報一樣格外聚精會神。
紫萸輕咳了幾聲,「聽他們說的意思這裡原先應該被叫做南重樓,對吧?」
「嗯,可以這麼說吧。」赭興趣盎然地看著她。
「那麼一直以來都是你做主的,對吧?」紫萸又問,赭笑著點著頭。
「那麼再說北寺獄也是你做主,既然都是一個主子又哪裡出得個背叛的道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都該笑話你了呢!」紫萸認真地靠近赭說道。
「我看第一個笑話我的人就是你吧。」赭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這樣很好,他本來就是要留他們在樓裡的,正好有用到他們的地方。
「不會啦,嘿嘿。」紫萸諂媚地笑了開來,赭也裝成很吃她這一套的樣子。
「既然我家小畜生都這麼說了,那麼這次就姑且饒過你們這次,但是如若有下次,哼,你們一家三口都給我去死——」最後一句話還是陰冷逼人,而轉臉又笑對著紫萸,蓍和尚和碎紅瓶趕緊跪謝。
旁若無人地拉起紫萸的手一直叫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點著她的小鼻子,有點討賞地問,「我這麼聽你的話,你是不是應該獎勵我呢?」
紫萸望著周圍一眼,所有人都汗三汗,誰能想到平日裡惡魔般的公子在心愛的女子面前竟然是這個樣子,但是紫萸不得不有種猜想那就是他是故意的,故意叫自己難堪,自己越是害羞他就越是興奮。
「你真的不獎勵我?」他又挑著眉裝出可憐的樣子。
紫萸索性就大起了膽子,「那我來了啊——麼——」大口親親在他的嘴唇上,頓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而這時赭冷冷掃了一眼一時間都看向他們的眼,頓時,所有人又都低下了頭。
這丫頭在挑釁啊!看著她格外囂張的嘴臉,赭立馬站了起來,雙手一抬就將她扛在了肩上。
「你,你要幹嘛?」紫萸有點慌張了。
「上床——」兩個字就叫她偃旗息鼓,閉上小嘴,面紅腮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