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宣登高俯看著眾山,他已經從流放之地逃出一年多了,但是他依舊願意在寂靜的夜晚中獨守著一份寧靜,從懷中掏出一壺小酒衝著空氣點了一下,「蒂兒,敬你——」他著魔一般笑了開來。
在最初到達流放之地他任人打任人罵和一個畜生沒有區別,直到一個精力像獅子一樣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說要自己同他一同逃跑,原因就是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這個人就是前西域都護趙廞的兒子趙龍,他們一家因為獻給志遠王劉志紫鈴金線後,志遠王被人殺害,就叫他們一家成了替罪羔羊,尹宣本不想和這個有點莽撞的壯漢扯上什麼關係,但是這個趙龍就像是認定了自己一般,最後不得已還是隨他逃走了。
隨著趙龍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山頭,最後還是決定在一個山頭上安營紮寨了,做起了土匪,打起了劫,連尹宣自己都覺得新鮮,想想並蒂已經去世那麼久,似乎之前想給她的日子就是這樣的,莫名地,自己竟然也熟悉了下來。
「呵呵,宣哥,又在這喝酒呢!」尹宣的山頭最後的安靜還是被這個粗狂的人打破了,趙龍一個竄身到了跟前,帶著憨厚的笑臉,他的五官粗狂好野有著漢子的豪爽氣勢,為人也耿直,所以在這個山頭的半年中拉攏了眾多兄弟。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尹宣有些對他無奈,他有時像個皮糖一樣粘人。
「宣哥想嫂子,我怕宣哥自殺啊,所以我得看著!」趙龍信誓旦旦,自從和這個小子說過一次和並蒂之間的事情後,他就對自己是異常關心。
「行了,我現在已經知足了,對我來說,她一直都在,在我的左右。」尹宣腦海中浮現著那張水般的臉龐帶著安逸的笑臉,彷彿感覺她就在自己身邊小聲地說話然後癡癡地笑著一樣。
「哥哥真癡情啊!」趙龍感歎地說,突然自己也想到一個小姑娘來,「其實我也有個稀罕的小婆娘的!」
「哦?」尹宣也來了興致將酒遞給了趙龍,趙龍似乎是要死一般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那個婆娘特狠,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當土匪嗎?因為那個婆娘就是一個劫匪頭子!」趙龍說道興奮的時候還站了起來,「當初我本來是和我家那老爺子回城買點貨,結果臨時又戰事老爺子就先行一步了,我就在城裡轉悠,結果,結果被人劫走了!」
「有這樣的事?」尹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是啊,就是那小婆娘,她本是越揚古族的千金卻實打實地幹起了綁架的行當,我被她欺負得不行,整天擰著我的耳朵,還老是踹我,可是我就是很開心啊,她越是使勁我就越是開心,呵呵!」趙龍憨厚地笑著,抹了下鼻子。
「我,趙龍,將來一定要找著我的小婆娘!」衝著夜空,趙龍大聲地喊道。
「好,哥哥支持你!」尹宣也一口喝下了最後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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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古蓉兒在客棧裡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皺了皺鼻子推開了鳶的房門,鳶才睡下,就被她吵了起來,她穿著衣服也衣衫不整,半個肚兜都跑到了外面,瞇著眼睛漸漸靠近鳶。
「你要幹嘛啊?」鳶在床上看著她的樣子,實在摸不準她是要唱哪一出,直到她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沿邊上,有些壞壞地看著自己。
「小鳶……」古蓉兒叫著自己的名字,鳶竟然吞下了一口口水,這丫頭的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聞,她湊到自己的身邊仔細地臨摹著自己的臉。
「你到底是想幹嘛啊?」鳶稚鞮真要被她逼瘋了,這個時候他竟然感到腹中一陣火熱,這是他通常對喜歡的男人才會有的,而且是在那種情形下。
「你快出去——」鳶大聲地喊道。
「我不——」古蓉兒轉過臉,撅著小嘴不開心地說道。
「你不出去,我就出去!」鳶想從側面盾出去,卻被她一把拽了回來,硬生生地被砸到了床上。
「小鳶,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古蓉兒貼近鳶的臉龐。
「什,什麼?」鳶有些哆嗦地問道,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她鉗住到頭頂了。
「阿通,進來——」古蓉兒大叫一聲,鳶看到自家奴僕立正到自己的眼前聽候古蓉兒的發落。
「是這樣的,小鳶,我想要嘗嘗男女之間的歡愉是怎樣的,但是我自己又不會,所以我請阿通在旁指導,後來想到麻煩別人不如就麻煩你吧,所以,咱們做/愛吧——」天真的笑臉就掛在了她的臉上,一雙純潔明亮的眼睛皎潔如月。
鳶狠狠地瞪著阿通,阿通竟然已經開始指導起來了,「先舔少爺的耳朵,對,然後解開自己的上衣,將少爺的手放到你的胸上,好……」
「你們他媽給我都停下——」鳶大喊一聲,古蓉兒還拿著他的手到自己的胸上呢,聽到他爆粗口愣了好久沒了動作,而阿通完全像是失魂一般,這麼爺們的粗口還是頭一遭,少爺威武!
「阿通!」鳶叫道。
「是,少爺!」阿通立正,現在他終於知道誰是他的主人了。
「滾出去!」
「是,少爺!」轉身,阿通就出去了。
「喂,沒有老師咱們怎麼進行啊?」古蓉兒依舊沒有放開鳶的手,鳶的手就那樣一直停留到她的胸上,軟軟的觸感叫他蓬髮出一種衝動。
「其實,其實,沒有老師也可以的!」鳶坐起了身,目光盯著古蓉兒。
「嗯?」茫然未知的樣子天真無比,更激發了男人調教的慾望。
一手托住古蓉兒的後頸,鳶的唇緩緩覆到她的薄唇之上,青澀的舔舐了一周,下一刻像是吃到了上癮的蘋果一樣,不自覺地咬了一口,一陣小小的疼痛卻叫古蓉兒閉上的眼睛,之後是綿長的吻,一下下糾著上嘴唇,唇間的聲響格外迷人,倉皇的古蓉兒微微翹起了嘴唇感到一陣空氣之後很快被鳶的舌頭侵入,攪動了一池春水,在她小小的腔間消耗所有的空氣。
而另一隻手恰巧地裹起古蓉兒的半顆胸,圓潤的觸感,激發了鳶一陣陣的潮熱。
兩個人直到空氣用盡才放開了彼此,迷濛了地看了對方好久。
最後……
「呸呸呸,真他媽噁心!」古蓉兒在地上狂吐口水。
「歐歐鷗,我他媽想吐!」鳶在床邊嘔吐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