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溢樓的紫萸忙碌著卻也不亦樂乎,似乎這樣的奔波反而叫自己覺得是真正的生活,她臉上開朗的笑也漸漸多了起來,北宮清角其實功不可沒,雖然總是給自己找很多事情做但是很多時候他都會來幫忙,雖然幫忙的方式很奇特,吹奏一曲動聽的曲子。
生活好像在那個時候完美了。
像往常一樣,紫萸跑到各個房間裡收衣服然後回到後院裡洗,今天北宮清角被請到外面演奏了難得地叫紫萸也清閒了許多。
抱著一筐挨個敲門,剛剛午飯過後大家也都樂意配合,一直走到一間上等的包間,紫萸用手敲敲門,很久沒有回應。
「我是來收換洗的衣物的,請問有人在裡面嗎?」紫萸輕聲問道。
還是沒有人答應,不得已推開了門,床上的幔帳還沒有解開,地上的衣物也是隨意亂放,紫萸低著頭剛要伸手去撿,立刻察覺到門後有人,然而還沒有待她反應,那人一把就上前摀住了自己的嘴。
右賢王一臉怪笑地在頭上看著自己,紫萸的身子完全在他的包裹之下了,他朝著門輕輕一碰,門被緊緊地關上了。
「長得這麼水靈當個使喚丫頭有點可惜了呢!」右賢王那張臉緩緩靠近紫萸,聲音中帶著猥瑣的味道。
「唔唔唔……」紫萸受制於他的手下只能無奈地發著嗚咽的聲音。
「原本以為你真是青王妃呢,但是牙已經說清楚了,與其呆在這個鬼地方不如本王將你帶走好不好啊?」鬆開了她的嘴,一隻手有些留戀地劃著她玉臉。
紫萸條件反射地打開了他的手,喘著粗氣,「你以為你高高在上就能為所欲為了嗎?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那張臉上帶著驕傲。
「少廢話,現在本王就要了你——」右賢王一把拽著紫萸就朝著床上推去,似野獸一般解開
他自己的衣裳。
為什麼自己倒在這個人床上看著他紓解自己的衣裳一時間覺得特別有趣呢?
她在笑,是冷笑,看清楚了嗎,紫萸?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骨子裡都一樣。
砰的一聲,門被砸開,北宮清角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一眼掃到床上的紫萸三步並兩地上前就扯下了她,皺著眉朝前走,眼睛竟然沒有看右賢王一眼。
在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上下仔細盤查了一番紫萸,然後呼了一口氣。
「右賢王,你別太過火,這裡畢竟是大漢的地方——」北宮清角指著在裡面顯然愣住了的右賢王不友好地說著。
清角拿來一點藥膏放在紫萸房間的桌子上,「你不喜歡別人碰你,那你就自己上藥吧。」她嘴角上的淤青看著就叫人心疼。
「清角……」紫萸看著他的眼,覺得好像這個男人不一樣吧,「你幫我上藥吧……」她竟伸出了用手拿起藥膏放到他的手上,清角一臉不可思議。
手指輕碰著她的肌膚,潤滑美好的嬌柔叫人流連忘返,她的嘴很翹顏色剛剛好的嫩粉,她閉著眼睛似乎也是在享受一樣,那個樣子好像有水在她的臉上流動一樣,紫萸真是個妖精。
「謝謝你了,但是我想我還是不要給你添麻煩的好,」紫萸睜開眼,清角頓時擺過了臉,「我覺得春溢樓已經不適合我了,我該走了。」
「什麼?為什麼?我不叫你走——」北宮清角聽到這話立馬就回過了頭,眼中帶著過多的焦慮。
然後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失態,「我,我是說,你還有那麼多衣服沒有洗完呢,你休想逃走啊——」
紫萸悄然笑笑,「那就全都拜託你了吧!」
「清角,其實在打算待在這裡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很久的,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得的,在我眼中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可是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們必須接受改變才能成長,我想去好好走走。」她清澈的眼竟然叫清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紫萸要走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她不想帶給這個地方任何災難,她喜歡這裡,廚房小伙,小丫鬟,王媽媽當然還包括清角,正因此她才必須走。
「那,那我跟你一起吧!」清角脫口而出幾乎順理成章沒有多餘的思考。
而一聲尖刺的聲音打破一切,「不行——」王媽媽一身妖嬈出現在眼前。
「我跟你說,小清角,你哪都不許給我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難道你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了嗎?」北宮清角聽到這連忙摀住了王媽媽的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清角已經帶著王媽媽出了紫萸的房間。
「那小貓子你好好休息吧!」最後還對紫萸不自然地說道。
紫萸輕輕一笑。
「哎呀,我就是隨口一說了,真是,我已經答應您在這裡一年了,我是不會反悔的啦——」清角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叫王媽媽再次信任了自己。
唉,深深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小貓子的房間,她好像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自己真是頭腦發熱居然說要和她一起走,想想自己還有要事在身呢,明明就離不開這裡,可是南重樓的人怎麼現在還沒有出現呢?他都有點等乏了。
右賢王驚恐地看著自己房間內數十具屍體,都是他此番來洛陽僱傭的僕人全部死在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伊魯師牙同樣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還泛著熱的鮮血,誰人可以做到這般殘忍?
「右賢王大人,您,您是不是惹上了什麼人?」伊魯師牙轉頭看著右賢王。
右賢王咬著牙,難道是那個小丫頭不行?可是她怎麼有能力到如此地步?
「我看咱們還是快點走吧!」伊魯師牙拉了下右賢王。
沉靜的一下,他陰著眸子和伊魯師牙飛快地離開了春溢樓。
「牙……」在一處寂靜處右賢王輕聲叫了一聲。
「怎麼了,大人?」
「準備離開吧。」
「可是大人死的都是些漢人,咱們大可以置身事外,此番朝拜罷了,有點太急於返程了吧?」
「誰說是返程了?」哼,右賢王輕微冷笑,深色的眸子中掩藏著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