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不再耍詭計,我會更欣賞你。」徐吟風輕聲說道,紫萸恨的是牙癢癢的,可能最惱人的就是他那副假惺惺的優雅笑容。
「哼。」紫萸轉過臉不再看他了。
耳邊傳來一曲憂傷的簫聲,渡過河水靜靜地傳來,就像是一個遙遠的故事在慢慢編織。隱約之中看到遠處有著些明亮的燈光,華燈異彩流離在朦朧之中,那是誰在吹?那是誰的憂傷?但是真的很適合這樣的月色,紫萸不禁有點醉了。
「這是宮廷樂曲啊,看來不是一般的人啊!」徐吟風打開扇子放在身前。
紫萸一笑,這個人還知道宮廷樂曲,看來也不是一般人啊,是啊,和北寺獄有關係的怎麼可能又是普通人,只是這樂聲著實動人。
「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紫萸不逕自走地吟出這樣的詞句,有一種潛藏的思念霎時鑽進心窩的最底下。
「把七絃琴拿來,我要撫琴。」紫萸淡漠地命令道。
「在這裡?」
「對。」
「好,我這就去拿來。」遭了一眼紫萸的冷眼,徐吟風忙去拿來。
七絃琴擺在地上,紫萸盤腿而坐,手指輕輕彈了幾下,湖水般的眼睛靜默地看著,深呼了一口氣,雙手覆上,待簫聲傳來,琴聲開始幽幽奏起,手指點點恣意地流淌,烏黑的髮絲自在地垂下,偶然間的晚風載著美妙的音符和蘭花香氣的髮絲飄向遠方,那邊的簫聲也開始與之和應,時而飛快時而緩慢,紫萸這邊左手抑揚,右手徘徊,飛指馳鶩,間聲錯糅,她的低眉順眼間流露出的是遺世而獨立,美,是不言而喻的。
一曲終罷,弦悄然崩斷,紫萸的手指霎時染紅,一滴嫣紅滴落在七絃琴上,竟然叫紫萸愣住了許久只是呆呆地看著,全然沒有理會徐吟風一個箭步焦急地執起她的手,「疼嗎?」
「我想知道七哥哥怎麼樣了?」徐吟風停了一下,隨即抽出身上的方巾給紫萸包紮起來。
「你們到底把七哥哥怎麼樣了嗎?」紫萸很難解釋自己的詭異心情,但是就是一種不安時時刻刻都在紫萸周圍圍繞著。
「他很好,你可以放心。」徐吟風說道,見她舒了口氣放下了她的手,只是事實上七指狼不過是牽制她的一根線而已,只是這真正的假象一直附在真正的真像上,不是嗎?
花船上,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拿下手上的玉簫,疑惑地望著遠方,沒想到這世間還有能懂得我的音律的人?呵呵,男子輕輕一笑。
「北宮師傅,有人請您去演奏鳳求凰呢!」花船的老鴇扭著腰肢面含笑意地看著這個玉面青年。
「厄,今天太累了,我要歇息。」清角轉過了臉,還是微微一笑,只是不曾理會老鴇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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