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甚至連霧氣都未曾散去,略顯暗黑的週遭有著月亮彌留下的潮氣。一連幾天的陰雨天氣似乎還是意猶未盡,聽說長江一帶已經出現洪澇,不少人不得不背井離鄉去往異地,是不是該感歎我一直在這裡呢?唉,算了,笑一下吧,現在這樣就很好,玉手輕甩了一下縷縷青絲,又用葫蘆瓢舀起囤積下來的雨水,雨水髮絲相交融,良辰美景,又有誰知道蓮花雖動人卻在污泥裡呢?
紫萸就像是一隻翡翠鳥一樣,綠色的羅裙被她穿上就彷彿是長了翅膀,迎著風招展著艷麗,明明是純樸的顏色,只不過因為是紫萸罷了,十六歲,她已然成為北寺獄的一粒棋子。
碧玉年華,俏麗瑰容,山上一抹的灰藍色雲鑲嵌在她的眉梢,嫵媚地蜷縮著,每一個挑動就如流雲般傾瀉而出幾分妖嬈,睫毛忽閃,每每垂下,都叫人想問一下它在為什麼勞傷,碧波玉眼有著渾濁的顏色,可以犀利,可以柔情,可以巋然不動,無人猜曉她的心事,鼻樑纖小卻直挺,樊素小口,閃著天然的肉粉光澤,猶如天上的繁星點綴。楊柳腰肢,瘦弱卻也豐盈,大概是因為異常堅定的步伐和那張堅定的小臉。
主公安靜看他朝自己走來,臉上和顏悅色,彷彿是在看自己的女兒一樣,咳咳,他又輕咳了了兩聲。
「拜見主公大人,不知道主公大人叫萸兒來有什麼事情。」冰霜面容的紫萸道。
「萸兒啊,這幾年來你成熟了許多,技藝上也有了很大的進步,我想你是時候出去了,但是在出去之前,你要失去一樣東西。」主公狹長的眼睛流露出陰險的神色。紫萸呆呆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不知道失去的東西是意味著什麼。
「出來吧。」從迴廊外閃進一個身影,從紫萸身邊過去時,莫名地怪笑了一聲。
是抻野黎,紫萸有些不懂地看著他,他正用雙眼直白的掠過紫萸的身子,還帶著星點笑意,在紫萸眼裡,他變得陌生又令人恐懼。
「那麼,我先告退。」主公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書房,竟然還對抻野黎點頭示意,這一切叫紫萸覺得奇怪極了。
房間之中只剩下兩個人,而紫萸將要失去的便是她的處子之身。
「主公是什麼意思?」紫萸暗覺事情有點不對頭,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問向抻野黎。
「什麼意思?呵呵?」抻野黎古怪地笑著,「沒想到你居然出落的這樣動人啊!」他拿著手上的扇子抬起紫萸的下巴,仔細地窮盡他的猥瑣端詳著眼前這朵待放的花朵,忍不住用手撫了下她的臉,光滑的好似泉水般,柔軟的觸感。
「拿開你的髒手,我要出去。」紫萸甩開了抻野黎向門口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就聽見抻野黎放肆的大笑聲。
「你以為門會為你打開嗎?都已經長大了,怎麼你還是那麼天真啊!」抻野黎悠閒地坐在了主公的椅子上,隨便地亂翻著東西,倒像是打發時間。
「主公想幹什麼?」紫萸衝向前去質問他。
「不是主公想幹什麼,是我想幹什麼,今天你的所有就是我的了。」抻野黎陌生的語氣叫紫萸身子一顫,退出去好幾步,死命地推開門,無法,門已經上鎖了,抻野黎帶著木訥的表情一步步向著紫萸靠近,紫萸搖著頭,緊閉著嘴唇,手卻被他抓住了。
抻野黎彈掉了她手上的迷藥,「沒有用的,來,叫我好好嘗嘗你。」他的舌坦然地滑過紫萸的耳瓣,紫萸一激靈,隨即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柱一樣倒下了地上,不要,我不要,不要……
「呵呵呵,真好玩!」抻野黎蹲下來,仔細地看著她的臉。真的好美啊。
「你滾開,滾——」她在大叫。但隨即口就被封上了,他的舌靈巧的在紫萸的口中調戲,所有的慾望都沒有過多的修飾,全部赤果果地展現在眼前。
「嘶——」抻野黎的嘴角流淌出鮮血,他不禁皺起眉頭。
一把小匕首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你是誰?你根本不是抻野黎師傅,他三天前就去了江南,他根本就不可能回來,你到底是誰?」
紫萸開始意識到這一點,從剛才她就覺得奇怪了。
「哦哦哦,還想叫他給我背黑鍋呢,呵呵,沒法了,可是你今天還是一樣逃不掉!」聲音果然變了,變得玩味十足。與此同時,他輕而易舉將紫萸手上的匕首折斷。
「混蛋,我要殺了你!」紫萸雙手並用,怎奈眼前的人一個臂膀就將她擁在懷中。
「我願意等著你,呵呵。」他將紫萸推倒在床,點了穴,靜靜地扒開了紫萸的衣服,一件一件細細剖開,她像個破繭的蝴蝶一樣逐漸在他面前展現,有一顆晶瑩的淚從臉頰滑下,他為她拭去。
那時他的目光有些奇怪,紫萸靜靜地看著他的眼,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他的目光開始肆虐——
這是個少女的同體,每一寸的肌膚被早上的露水灌溉過,他循著她的脖頸順勢吻過,紫萸僵硬地顫抖著,她在害怕,但是只留下了一滴淚。「我會慢慢的。」這個帶著抻野黎面孔的男人輕輕地說。
紫萸徹底地閉上了雙眼,後牙深深地緊咬著。
一股刺痛撕扯著紫萸,接著是一陣陣地深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沉痛,始終她沒有發出一聲,汗水浸濕了她的前額順著脖頸流了下來,她屏住氣息,不想發出一聲呻吟,倔強地閉上雙眼。
她是多麼惹人憐愛,看到的卻是那雙緊閉的雙眼,深鎖的眉心,可是他呼之欲出的慾望還是叫他愛上她的身體,那裡面有嬌柔,還有著致命的誘惑。
待到他終於抽離了自己的身體時,紫萸安靜地站了起來,目光深深地定在了這個人的身上,她想看看那是個怎樣的男人,她臉上閃現的是不容懷疑的自尊。他束起了自己的發,拾起地上的衣服,給她包上了,面帶著笑容,帶著還有點乾澀的聲音對紫萸說:「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七哥哥,明天會回來。」
啊?終於在她的臉上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這叫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立馬又補上了一口在她的紅唇上。然後解開她的穴道。
「為什麼你們所有人要這樣對我?」紫萸慘淡地問,目光中帶著游離。
「誰叫你生下來並且活下來呢,哼,」這個男人一笑,「這個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他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不管你到底是誰,總有一天,我要你屍骨無存。」紫萸在笑,笑得淒美絕倫。
在門外,他將抻野黎的臉撕下,重新披上了紅色的外衣,蘄服侍左右。
「聽到她剛剛說的嗎?」紅衣公子輕聲問著,
「是的,公子。」
「你覺得我會屍骨無存嗎?」蘄沒有答話。
「哼,好啊,我就靜等了。」一抹笑留存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