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等他洗完了手,白金金才笑瞇瞇道,「喂,你跑到女廁所來幹嘛?」她之所沒有驚慌失措的大叫色狼,一則是因為她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如有狼來,不可驚慌;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賊來放狗,鳥來掏槍……二則她認識這個色狼,這個色狼就是進入四強的才子之一曹雪庵是也。???啊——曹雪庵茫然的抬頭看向白金金,似乎不明白白金金為什麼稱呼自己為色狼。
白金金向他飄過來,微笑:「你怎麼跑到女廁所來了呢?」
曹雪庵道:「我不能進這裡?」
白金金道:「屁話,只要你是男地就不能進女廁所,除非你是女人。」
「我是……」
曹雪庵「啊」的一聲驚叫,就想奪門而逃。白金金一個閃身,擋在門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想跑?」白金金嘿嘿的笑。
曹雪庵被攔住不由焦急萬分,心慌意亂之下,就想著逃走,卻被白金金攔住了去路,又被她放言威脅,早已經臉色蒼白。
攔住了他的去路之後,白金金腳步一邁就想要靠過去,曹雪庵此時眼睛睜得老大,看出她的意圖,連忙後退,嘴裡大叫著:「你,你不要過來!」
白金金奇怪道:「為什麼不要過去?」看曹雪庵現在這個樣子,好像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白金金當然不會聽他的,微微停頓了一下,便繼續朝曹雪庵逼過去。
「你你你你你,你不要再過來了!」曹雪庵連連後退。
白金金嘿嘿直笑,越是讓她不要靠過去,她反而偏想往前湊。
見白金金竟然一無反顧的繼續往他這裡靠,曹雪庵終於驚恐起來,看著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的他禁不住高聲叫道:「你,你不要亂來啊!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你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地。」白金金下意識的接口道。不過話一出口她立刻愣住了,乖乖,她這是在幹什麼?強搶民男呢還是強搶民女?
迅速的重新換了一副嘴臉,白金金正色道,「你叫吧,看你會不會把保安招來,到時肯定把你當侍機作案的色狼抓走。以後你曹雪庵的名聲就徹底臭了,走到哪兒都得被充滿正義感的人民群眾排了隊鄙視,時不時還要挨些不法分子的黑磚什麼的。這都還是小事,萬一再被你未來的老婆聽到什麼風言風語,肯定跟你一拍兩散老死不想往來……那你除了以死謝天下之外,可就沒其它活路了……」
「別說了——」曹雪庵大喊一聲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他尖聲高叫,「其實我不是男人。」
「啊??」白金金猛的一愣,然後直勾勾地看著他,「你真不是男人?」
曹雪庵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白金金的臉一下變得精彩之極,她憋了半天,才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有勇氣承認。」
曹雪庵揉揉太陽穴,「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白金金點點頭,臉色嚴肅無比。
然後曹雪庵聽到一句讓他想立馬拿刀子給白金金放血的話。
「那個,你是不是練了《葵花寶典》才自宮的?」
……
「你才練了《葵花寶典》!」曹雪庵猛地掐住了白金金的脖子,滿臉通紅:「我是個女人!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是你自己說自己不是男人呀!」白金金翻著白眼艱難地說。
「我說我不是男人是因為我是女人!我是女人當然不是男人,是女人!女人!……」
白金金翻著白眼看了曹雪庵一眼,:「咳咳……,掐死我了,女人怎麼會這麼粗魯嗎?」
曹雪庵一愣,問,「我真的很粗魯?」
白金金恨恨,「絕對。」
「我哥也這麼說我。」曹雪庵頹然地鬆開手來。
曹雪庵這一鬆手,白金金立馬一個反撲,將曹雪庵脖子掐住了,同時把他搖得像電風扇上的標籤一樣,她這麼幹完全是打擊報復,剛才被曹雪庵掐得直翻白眼,不掐回來簡直就不是她的一貫的風格。
曹雪庵被她掐得連連求饒,「呃兒……呃兒……」
——
「你真是個女人?」
白金金疑惑的看著曹雪庵,看著很像是一個女人,女扮男裝的事情小說裡也沒少看,可是她仔細研究了一下曹雪庵的胸脯,平平整整,絕對能夠起降波音七七七和空客三八零,如果是女人的話,難道還沒培育出來?
曹雪庵鬱悶道,「別看了,本人是搓衣板,用布條一裹,比男人還要平。」說著把頭巾扯了下來,玉麵粉腮,小口微紅,眼神流轉,顧盼生姿,一頭烏黑長髮披散在肩上,顯得格外的柔順亮麗。
這麼看就完全像個女人了,白金金想了想,道,「你的真名不叫曹雪庵吧?」
「曹雪庵是我哥,我叫曹雪芹。」
白金金憑空一個踉蹌,「曹雪芹?《紅樓夢》就是你寫的?」
「什麼紅樓夢?」
「……看來不是你,寫紅樓夢的那位可不是假男人。」
「我……」
白金金擺手,「啥也別說了,我上個廁所先,憋不住了。」
「……」
白金金出來後,邊洗手邊對曹雪芹說,「以後別再女扮男裝了,按小說上的規律女扮男裝最容易被人佔便宜,不是被襲胸就是同床共枕,要是碰到個無良作者,還會安排你到湖裡洗澡,然後被偷窺……」
曹雪芹倒抽一口氣:「沒那麼嚴重吧?」
白金金用長輩教訓的口氣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在台上不是被陳五給摟了嗎?」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這樣還難聽?要不把『摟』字改成『抱』?」古代抱相當於上。
曹雪芹不寒而慄,「不用了。」
聽信了白金金的一番歪理邪說之後曹雪芹索性也不裝男人了,隨便挽了簡單的髮髻,清爽而利落。
你還別說,一身男裝配上曹雪芹精緻地五官,猛一打眼真像個漂亮的小美女,可是白金金怎麼看怎麼彆扭,托著下巴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把曹雪芹跟自已擺在一起一看,明白了——芹菜同學前而沒有凸後面也不翹,平板身子頂著女人髮式,能不難看嗎?
白金金在胸口比劃了兩下,「把裹胸的布拿掉。」
曹雪芹尷尬地扶了扶胸前道:「其實……我裹的是腰?」
「哦,那就把纏在腰間的布拿掉。」
曹雪芹三兩下從腰間抽出一條長布出來,她這一「瘦腰」再看就有些前凸後翹的感覺了,
白金金看了一眼,雖然不是極好的身材,沒有但S型的線條還是有的,看來等她長到18歲,小籠包估計就可以變饅頭了。
白金金拉開門,和曹雪芹一起向外面走去,剛走到比賽場邊,一條黑影忽然快如閃電一般躥過來,「嗖」的一聲停在了她面前,把白金金嚇得倒退了幾步,她怒道:「誰?」
一個小麥色皮膚,身形板直,容貌不賴模樣卻很拽的人慢悠悠地說道:「我。」
她和曹雪芹齊道:「陳五?」
「既然都認識,還喊什麼喊——」
白金金不忿道:「廢話,我們是看見你了,要不喊一聲,讀者們怎麼知道?」
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