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誰來開口打一下圓場好嗎?吊在這樣的氣氛裡很難受的說……
更何況她保持著腳踩板凳,莊嚴宣告的勇猛英姿已經超過十分鐘了吧,要不是臉皮夠厚,她早就掉下去了。
「呃……那個……哥,姐姐……我們吃飯吧……」小墨率先打破這尷尬場面。
「哦,好,我們吃飯。」白金金趕緊坐下來,目不斜視的開始用餐。
墨秋心坐下來之後也同樣保持沉默,眼神平靜,俊美的面孔毫無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緒;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機械的重複著扒飯的動作,膽戰心驚,生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一頓飯終於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哥哥,姐姐,我出去散散步。」小墨找了個借口溜了。
只剩下兩個人,空氣好像瞬間被抽光了一樣,白金金緊張得呼吸都急促起來……
墨秋心看了她一眼。奇怪,她緊張什麼?
他們成過親拜過堂,入過洞房,雖然沒什麼實質的東西,但還是非禮了他。她做過這些多無禮的事,她沒給他一句道歉。然後粘著他——完全沒有半點羞愧之心。
而且剛才那一樁宣告……
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她說,她要得到他的心……
微微的震動,如荷葉上頑皮的小蛙躍入湖中,在平靜的心湖濺起點點漣漪。
她說,她要得到他的身體……
哼,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太無恥了!!!
「我出去走走!」墨秋心突然面有慍色的起身,拂袖而去。留下白金金一個人愣在那裡,剛才還好好的,氣氛多曖昧多羅曼蒂克啊,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白金金歎了一口氣,吩咐人把碗筷撤了。喝了杯茶之後鑽進被窩睡午覺,外面這麼冷,她才懶得去外面吹冷風呢。
不過她想午休的美好願望很快就破滅了。因為剛躺下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門沒鎖,她的惡名在外,根本不必擔心什麼人會闖進來。
而墨秋心則剛好相反,隨時都得擔心她會闖進去。
門被推開——果然是墨秋心。
他拉過一條椅子,在她床邊坐下來,道:「把手伸出來。」
「幹什麼?」她不明所以。
墨秋心看她一眼道:「把手伸出來。」
白金金魂飛天外:「你不會是要打我手心吧?」
墨秋心耐著性子拿出一根銀針:「把你手上的泡挑破,上藥。」說著就想把她的手從被窩裡拉出來,遲疑了一下,終究沒下去手。
「那就趕緊吧,我急症!」白金金二話不說把手臂從被窩裡抽了出來,把手放到他的手掌中。
他的臉色頓時一變,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她的手臂光溜溜的,不會……
「怎麼了?」白金金眼睛盯著他手中的銀針,避開他複雜的目光。
「沒什麼。」他隨即也恢復了常態,左手抓著她的手,右手用銀針給她挑水泡。
「哇……好疼!」
他抬頭看她,溫和地說:「馬上就好。」
他、他、他、他、他居然對她這麼溫柔——
白金金一時間呆住了。
墨秋心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似乎有發飆的跡象。怎麼了這是?哦,原來是被她盯著猛看不耐煩了。咳,那也不能怪她啊是吧,誰讓他長得秀色可餐誘人犯罪的。再說了,她本來就對他有不良企圖,兩個人呆在一起,他很容易失身的。甚至可以說他這是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