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這個畫面,他心中的某根弦輕輕拔動了一下,忽然感覺到身心舒暢。因此,他很淡定的把袖子一抽,將自己的衣袖從白金金的魔掌中抽了回來,然後理也不理像狗皮膏藥一樣粘在他身邊的白金金,優雅的坐了回去。
嗖——
眼前一花!
他的衣袖又被拽住了。
白金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她的手,則是緊緊的揪著他的袖子,輕輕地拽,輕輕地拽……
墨秋心不理她,拿起桌上的帳本繼續看,可翻了好幾頁,白金金還在堅持不懈,不依不饒的拽他的袖子,他不由把帳薄一放,皺著眉瞅著她,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秋——”白金金咽了咽口水,成功的使自己鎮定些後,可憐巴巴的瞅著墨秋心:“親愛的,你看到那五千兩的帳目了嗎?”
聲音中帶著一點期待,似乎在期待他沒有看到那一筆支出。
墨秋心的嘴角向上掠了掠,慢慢的說道:“那五千兩帳目上不是標明交際費麼?我正奇怪怎麼這麼多?”
他的話音一落,白金金撲通一聲向前一撲,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臉在他的胸口處一埋,抱著他放聲大嚎:“相公啊,我坦白,我交代,我私自挪用白銀五千兩,同時為了掩人耳目,又膽大妄為的在帳目上做了手腳、、、、我對不起白家,對不起相公你的栽培,從白家一名只會吃喝玩樂的大小姐成長為白家的二把手,自甘墮落,挪用公款,罪該萬死,希望相公你放我一條生路……”
墨秋心的嘴角重重的扯動幾下,他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白金金重重的在他的衣擺上擦了一把眼淚鼻涕,繼續趴在他的胸口哭個不停。為了顯示悔過自新的誠意,她的哭聲越發的悲慘,基本上的節奏是 “一二一”、“一二一”……
直過了良久良久,墨秋心才冷冷的說道:“這事我已知曉,你不要再哭了!”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她以為他這個當家是當假的不成?
啊?
早就知道了!
MD,幸好說出來了!
白金金暗松了一口氣,表面依然泣不成聲:“既然相公你已經知道,你就看在我主動投案自首的份上寬大處理,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人不風流枉少年……”
在墨秋心猛烈抽動的嘴角中,白金金繼續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