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離開的那一刻,白金金便收起了淚水。她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自從她懂事起老爹就一直鬱鬱寡歡,常常在沒有人的時候唉聲歎氣,她問過老爹,可他總是避而不談。為此,她對這個問題研究了十幾年都沒得出個結論。現在老爹走了,這個問題就被帶進了墳墓……
可不知咋滴,她就是悲痛不起來,總覺得她的老爹壓根就沒死,見鬼了……
辦完了父親的喪事,又送他老人家入土為安,白金金站在山巔之上,風中凌亂了……
斗大的金字環繞腦海之中,孤——苦——伶——仃—
哦,不不不,她還有一個大依靠,就是被她強搶而來的欲行非禮的,而且將來還要整出很多愛得死去活來的狗血情節言情劇,最後可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也有可能最後還是沒成的「老公」……
本來她還有個老爹相依為命,結果被墨秋心這個夫婿一來,她的爹就走了。她這個樣子完全都是拜他所賜,所以他必須負責她的下半生。
另一邊,墨秋心正在翻看手下呈上來的資料。
白金金。墨國一百六十二年一月,砍掉一棵鬧市區長了上百年的大樹做了一根牙籤;同年二月為慶祝生辰縱火燒山,導致常州城三年內水質渾濁;同年三月,城南小山坡上火拚,導致三死七傷,卻因四處行賄而躲過刑事拘留;同年四月,將當街調戲良家婦男,導致該男子為躲避糾纏,毅然遁入空門,同年五月,把口香糖粘在公共場合凳子上,導致數十名清潔工人不眠不休清理了三天三夜……」(基於罄竹難書的原則,省略十萬八千零七十五個字)
墨秋心翻看著她的光輝事跡,越看臉越黑,這是什麼女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人民的公敵!
難怪招親當天一個人也沒有,這種女人躲都來不及哪有人敢娶她。
女人中的敗類,男人中的砒霜!
為什麼他那天會好死不死的撞到槍口上?還被她用下三濫的手段搶去成了親?是她的運氣好還是他的運氣差,還是……
本來成親應該是皆大歡喜,喜氣洋洋,可他和她之間卻是毫無人性的喪心病狂的強迫性,戲劇化的,橋段式的,絕代雙嬌的綁在了一起。
尤其是一想到這幾天所受的屈辱,他就一股無名火起,想他……竟然被這種女人貼上了標籤,實在是可惡之極!這個女人,用如此拙劣的手法……就把他綁回了家,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簡直可以稱之為他平生的奇恥大辱。
他瞪著她,冷冷道:「我是個人不是禽獸,所以我會負責任……」
白金金興奮的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會照顧我一生一世,永遠都不離開?」
「你做夢!」他毫不客氣的一掌拍飛她的綺麗妄想,冷笑道:「本人意思是我是個人不是禽獸,所以我會負責任,在我離開之前,會給你一張休書,免得你再嫁會嫁不出去!」
「……」
休書?她不會讓他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