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易繚亂 流光容易把人拋 亂花
    桃花林——

    我真不知道後宮設宴又什麼好的?為什麼自古的皇帝都喜歡用這種形式消遣?我現在真是頭疼得很,幸好我還會忍著,否則我現在立馬甩袖離開。

    我沒有細細數過,我的後宮到底有多少男人?

    算上祭司、傾城、龍謠,當初我一念之仁,從原本要給易繚欣殉葬的男寵救下的,有名分的,去掉死去的檸枝和絕漪,共有二十五名。現在,我終於明白做好事也不是這麼簡單的,現在席上坐滿了容貌艷麗的少年。

    最大的不會超過二十,最小的大概就是傾城了吧?

    由於,我左手邊坐的是皇夫,右手邊就是祭司,而龍謠只能往下一個位置。

    我有疑惑,但是問傾城是覺得不到答案的,他根本什麼都不懂,他只覺得熱鬧。我只好轉過身去問祭司。

    從我這個角度,正巧可以看見祭司秀美的左邊的鎖骨,上面有一隻紫色的蝴蝶的形狀,襯著他的肌膚顯得栩栩如生,彷彿要從他白皙的肌膚上飛出來似的。

    我一時看得出神了,竟然忘了現在是什麼場景。

    「陛下再看什麼?」祭司對我輕輕一笑,人面桃花相映紅,他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好像半透明一般,眼神總是那麼高雅,恍若山巔不可攀附的冰雪,每每讓他看了,都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人到齊了嗎?」我一是尷尬,總不好意思說我看他的鎖骨上得蝴蝶看出神了吧?

    「除了今天矜伶告假之外,已經齊了。」他彷彿沒有發覺剛才的尷尬,還是微笑著看著我。

    他明明那麼骯髒,為何他可以看起來如此潔白無垢?

    「矜伶為什麼不來?」前些日子我還看他挺好的。

    「關於絕漪。」

    「朕又沒有說絕漪的死和他有關,他躲著朕做什麼?」這不過是違心之說,我也急切盼望著不要見到像矜伶那樣難纏的人,一個傾城已經足夠我瘋了。但是,我不知哪來的信心,居然會相信矜伶是無辜的。

    「可是宮中難免會有閒言碎語。」

    「晚宴過後,那就請舒魅代朕去看看矜伶。」我也知道宮中險惡,我本來就和祭司什麼也沒有,人說多了就成亂倫了。

    「陛下不親自去?」這少年的風采還是那麼的清雅高華,氣度還是那麼的從容淡泊,與我第一日所見一般無二。

    我一時語塞,只好胡亂應下。

    這大概是我最尷尬的一頓晚飯,我真不知道當初易繚欣是怎麼過來的?

    我用過晚膳便去了堙雨宮,「龍謠,朕快餓死了!今天那麼多人,朕還不好意思多吃,到你這裡來蹭飯了。」

    「那你宴請群臣的時候也這樣嗎?」

    「當然不是,只不過我被朕的後宮給嚇著了,我覺得人太多了,該減一減。」我坐在記案前緩緩地說道。

    「我倒是沒聽說過有哪個皇帝嫌自己後宮太多,非要減掉幾個的,」龍謠淡淡說道,語氣中有幾分不屑,還有幾分不滿,「如果遣散後宮,那你怎麼處理他們?」

    「叫他們出宮回家嘍。」

    「你認為他們出宮了就能活著?在宮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叫他們如何生活?」龍謠反問。

    「還有別的辦法嗎?」

    「打入冷宮。」

    我一顫,打入冷宮?就像我當初一樣嗎?寄人籬下,不受任何重視?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我一念之仁,「不如把幾個人收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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