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朝堂之上,我卻被逼得啞口無言。
將近四百年的女尊大靖朝,怎麼可以能接受男子當官?更何況,輔國皇親王,就算是易姓皇室都要再三考驗,更何況傳給傳給非易姓皇室之人,這是大靖朝有史以來沒有過的。要說服百官,豈是易事?
「陛下,還請三思?若是有此先例,有一便有二,如若這樣下去,大靖女尊豈不是成了男權天下?陛下別忘了前車之鑒。」岳卿是我朝的能臣,她和我母皇也是知己,「前車之鑒」這四字就在暗示祭司亂政之事。
我不知如何反駁,眼前的人,論資質比我多,論年紀比我長,論功勞比我高,就算我是女皇又如何?
「岳卿可就說錯了,我大靖朝應該是唯才是用,江山社稷重要,同樣都是為國效力,男女有什麼差距?難道我們還會壓抑人才,讓江郎才盡?這就是大靖朝的治國之道?」
淡淡梨香,從內殿走出一白衣男子,恍若謫仙一般,聲音如玉碎。
我雙眉微蹙,他怎麼來了?我朝自古以來就有規定,後宮不可干涉國政。
岳卿的臉色微變,自從祭司來到大靖朝的四年,大靖朝已經被他攪得一片混亂。第九人女皇,第十任女皇,以及我——第十一任女皇,都被他捏弄在鼓掌之中。什麼「後宮不可干涉國政」都成了一紙空話,他幾乎成了大靖朝的帝王。
他就是一個鬼才,他十四歲的時候遠嫁到大靖朝,那個時侯,他大字不識,就連普通人知道的事情,他都一問三不知。短短的四年,他卻操控了整個大靖朝。
岳卿不知如何回答,不得不退了一步,「即使要封夙連城為官,也不能封他為輔國皇親王,如此高的官階,恐怕會有非議。」
「敢問岳卿一件事,我大靖朝是否明令『唯才是用,能者優先』?」
「是。」
「那麼,在朝的人有誰敢言比夙連城才華高?」
「這……」
連城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早在我小時候,他的名字就常常被母皇提到,她說要等我十八歲的時候把連城嫁給我,哪想到?突然會出現一個祭司,將全部的安寧打破,他害死了母皇,母皇沒等到我十八歲就駕崩了。
而此時,這個我最恨的人,居然在幫我!
岳卿猶豫再三,「就算如此,不如就封一個侍郎就夠了。」
「侍郎品級多少?」
「從四品。」
「也好,那麼岳卿和眾愛卿就全部退位,降為五品至五品以下。」
「為什麼?」
「不是說『能者優先』嗎?既然各位大人都比不過夙連城,如果夙連城不過是從四品,那麼各位大人也只能降為五品至五品以下。」
滿朝文武嘩然,不得不同意將連城封為輔國皇親王。
可是,僅僅一天而已,宮中就穿得沸沸揚揚,都說我和連城昨晚發生了不正當的行為,否則怎會封他如此高的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