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祖母和爹爹。
他們一臉的失望,似乎,我做了最愚蠢的事情!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和玉兒,姐姐,都是祖母復仇的工具罷了。
只是,明白又如何,我的責任,我還是要自己擔起來!
那夜,我沒有去找玉兒,一個人去了酒館,喝了一夜的酒水。
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玉兒已經走了。
爹爹告訴我,要想讓玉兒原諒我,就必須和他反目成仇。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第二日,外面開始流傳,我和爹爹反目成仇!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我最珍視的兩個女人都被傷害了,我卻什麼都沒有做!
那段時間,我拚命的練劍,拿酒麻醉自己。
娘親想勸我,只是,她一直以為我是為了玉兒才會如此,想說什麼卻又總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不知道娘是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她被爹爹愛著,卻也被爹爹欺騙了一聲。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嫁入軒轅家是為了什麼。
她原本是會被虐待的,只是,她遇到了愛她的爹爹,他為了她背負了一切。卻永遠不讓她知道!
我不知道,我的親事會是什麼樣的。
只是,很快,我便有了答案!
那天,祖母把我叫過去,告訴我,幫我定了一門親事。
我點了點頭,問也沒問,就要離開。
她的話,我不想多聽。
只是,她後面那句話,卻讓我止住了腳步。
「她是如家的女兒,叫如菁婉」!
如家的女兒?!又是如家的女兒?!
現在,我連疼愛自己妻子的權力也沒有了!
只要是如家的人,除了娘親,我不可以對他們任何一個人好!
也包括這個如菁婉!
這是我的使命!
「好,我知道了」。
既然已經是定數,何必要再告訴我?!
讓我做好準備?!做好準備去虐待那個女人?!
很好,很好,我會做的讓你們極為滿意。
那天晚上,我去看了姐姐,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無憂無慮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回想著我們以前的時光。
好美!
只是,太過匆匆,即使我留戀,也已經是過往!
姐姐拿起身邊的一副畫,喃喃地說著什麼,我沒有在意去聽。
最後,我在姐姐的房間睡著了。
醒來,渾身一片酸痛,抬頭看過去,原來,姐姐趴在我身上睡著了,甚至,她還在我身上蓋了三層被子。
看了看她熟睡的容顏,我微微一笑,輕輕抱起她,放在床上,我離開了。
七天後,我迎娶了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
那天,我故意在青樓裡喝的醉醺醺的——既然要虐待,就要從開始到最後!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只知道醒來時,自己躺在床上,而床邊坐著的,是一個蓋著紅蓋頭的女子。
我心裡一驚,難道,她就這樣坐了一夜。
收下心裡的震驚,我打著呵欠起身,理也不理她,大步離開了房間。
後來,我再也沒有踏入那個房間半步。
雖然也會見到她,但都是匆匆一面。
有時是在祖母那裡,有時是在娘親那裡,不過,每次都是她請安。
她長得極美,比玉兒還要美。
臉若皎月,身若扶柳。
只是,她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看了讓我極為不舒服。
於是,對她的冷落也越發顯得順理成章。
後來,聽下人說,她極為和善,從上到下,都能做的極為的完美。大家都十分喜歡她!
以前,大家誇得最多的,是玉兒。如今,竟然被這個女人搶去,我對她的好感愈發的少,甚至開始厭惡。
心裡那些因為冷落她產生的愧疚也就越來越少!
如今,我知道,玉兒恨自己,雖然她從來沒有自己說出口。雖然,她對自己還是一副很在意的樣子,只是,一切都變了。
她再也不是那個玉兒了!
那日,探子回報,說一直以來都和朝廷作對的赤炎門門主是她時,我是怎麼也不肯相信的!
以前的玉兒,乖巧可愛,溫柔善良,怎麼會……
那日,她問自己,皇位會傳給誰時,我徹底醒悟了——她真的不是以前的玉兒了!
醉酒後,我又聽到那些下人們在一起討論那個女人,並且,母親和祖母竟然商量好了一樣,同時讓自己不要再這般。
我很訝異,祖母怎麼會……後來,我明白了,她是在做善良的外表。
那日,我真的生氣了!全世界的人都在說她好,那好,我去看看她有多好?!
推開門時,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甚至隱隱中還包含著一絲的擔憂。
她在擔憂我?!哼!現在,她應該擔心她自己吧?!
那夜,我狠狠的要了她!
竟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她哭了,哭得很委屈,可是,眼神卻帶著不屈。
這個女人,難道一直以來我都看錯了她?!她骨子裡分明裝的是滿滿的倔強!
逼自己不去在意她的眼淚,不去想她的美好,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你不能憐惜她!
那夜,她肯定很痛,可是,她卻倔強的沒有叫出聲來!
第二日,她剛剛一動,我就醒來了。長久以來的軍營生涯讓我極為警覺。
她在幹嘛?我很好奇!卻沒有睜開眼睛看她。
直到一聲撲通落地的聲音傳來,我才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
她竟然坐在地上!哦,不!是摔坐在地上!
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好玩,心情竟然大好。想要逗逗她!
沒想到,她竟然抬起頭,看都不看我一眼,逕直穿上衣服。
我的怒火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想著怎麼去懲罰她,既然她什麼都不怕,那我就要讓她害怕!
想起來明日是那老昏君的壽辰,我就脫口而出——「明日和我一起進宮為皇上慶壽」!
說完這句,我就開始後悔了。
這句話的潛台詞,不就是要把她送給那個老昏君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我大步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