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絕跟葉開如此稱讚琴欲先生,最高興的卻不是蘇琴兒,而是二少,二少心想,若是琴欲先生能夠幫助自己,那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想到那次朱楨在京城外率大軍攔截自己,琴欲先生一曲琴音,驚迷所有軍士,成功救走二少,只這份本事,江湖中已經無人能及。
二少對幾人道:「現在距離南京還很遠,咱們繞道常州。」
趙絕一皺眉,道:「從這裡去常州,還要繞過京城,豈不是有點南轅北轍的意味。」
二少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常州一來距離京城比較近,二來就是距離東海比較近,也就是說,我們近可以攻,退可以走。」
葉開點點頭,道:「不錯的主意,這麼說,到時候所有的人員聚集,也是在常州吧?」
二少道:「不錯,只待南海跟許昌的兄弟一到,我們就制定計劃,而據我得到的消息,每年的端午時節,朱元璋便會在牛首山帶群臣狩獵。」
葉開似乎很意外道:「這種機密的消息你也會知道。」
二少微微一笑道:「消息總該掌握的全面一點,我總不能拿著幾千兄弟的性命去胡來。」
轉過身,二少對跟來的五個兄弟道:「老二、老四,你們不用跟我一路,只需到京城中探聽消息即可,記住,有消息,一定要立即通知我們。」
老大他們立即道:「二哥,那我們做什麼?」
二少道:「老大留在在城外等消息,老三跟老五就負責在這之間傳遞消息。」
五人應命,便各自離去。
二少這些人策馬趕往常州,路程很遠,而且還有女的隨行,所以二少他們並沒有盡力趕路,反正此刻時間也不急。
那麼多兄弟要做到集合,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而最終要的就是現在離端午節還有十天的時間,所以二少更不急。
三天的時間,他們趕到常州,這三天的路上,他們居然意外的沒有任何事情,也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劫殺。
似乎原本與他們做對的人,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個神不知鬼不覺、總是像鬼魅一樣纏著他的龍日劍也在沒有出現過。
二少雖然有些疑慮,但是想不通,也就算了。
常州,,二少帶人在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他當然知道,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的道理。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人知曉他的行動,至少他的敵人還不知曉。
他有足夠的理由在這裡駐足,因為這裡臨海,他要在此等他的兄弟出海,離開中原。
他可以給朝廷這個解釋,他也相信這個解釋,朱元璋絕對拿他沒有辦法。
三日後,徐鏗已經帶著五百弟兄來到常州,其他的兄弟全部安排到東海臨岸十里處的船隻上,只要一放信號,這些船就會立即前來接人。
銀麟,自然被二少留在身邊。
這次再見銀麟,二少居然自銀麟的眼神中發現一絲前所未有的神色,似乎覺得銀麟有什麼心事。
一個動物能有什麼心事,難道是它已經暗暗覺察到了什麼。
只有五百個弟兄,這五百個弟兄,有宮鑫磊,徐天,王武、阿豹、張宇、高峰、尹昌、陸海、劉強……等一開始跟著二少還有後來收復的得力兄弟。
其他則是歐陽冰跟司馬敬堂所悉心調教的兄弟,當然,歐陽冰二人也非要留下。
他們都希望能夠在這次偉大的行動中讓自己的人生不再有缺憾。
許雲飛、洛不文也來了。
許雲飛已經是許家的家主,他願意跟隨二少到南海,所以也就讓自己的妹妹跟著去,因為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成全洛不文。
洛不文跟二少同生共死,已經不單單是朋友的情誼,若是此次的計劃沒有洛不文。
別說二少心中會有遺憾,就連洛不文也不能釋懷。
所以洛不文來了。
其他的人包括宮水流、許薇、阿蓉、小菁、宮飛雨、丁瑤、蕭靈兒、鸞兒等人全部被送到船上,這些人都交給船上留守的兄弟看護。
他知道有自己的義父宮水流坐鎮,還有丁瑤的功夫,已足以應付多種意外。
更何況自己的那些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他還是比較放心的,然而隨同徐鏗來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老人。
老人來這裡,只是為了跟二少告別。
他要求二少給他一匹馬,他要進京城,二少當時很吃驚,道:「你要進京,可是這不是送死嗎?」
老人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朱元璋隨恨得我要命,卻絕不會殺我。」
二少望著老人久久,最終拜倒道:「先生,你放心,你只管回去跟朱元璋言明,只要他敢動你一根毫毛,就算推翻整個大明王朝,我也在所不惜。」
老人滿足一笑,道:「有你這句話,老頭子我這一年的付出也算沒有白費。」
二少認真的道:「二少雖然算不上仁義之人,但也是知恩圖報之人。」
老人點點頭,最後轉身對徐天道:「菁菁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徐天恭敬的道:「放心吧,前輩,我可以拿我的性命保證,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菁菁遭受任何的委屈。」
老人是真的放心了,目光在洛不文跟徐鏗的臉上掃過。
最終上馬,絕塵而去。
高峰不明白的問道:「先生為什麼要回京?」
二少歎道:「他跟朱元璋總是君臣一場,況且這個大明王朝的建立也曾經有過他的心血,他當然要回去跟朱元璋說個明白。」
高峰一驚道:「可是他若一說,我們豈非就陷入被動。」
二少搖搖頭,道:「放心吧,咱們的行動,先生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徐鏗一直望著老人離去的背影,久久說了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話,道:「先生真是一個猜不透的人,或許他這麼做,只是希望能夠成就大明王朝的千秋基業。」
這句話像是對他自己說的,所以幾乎也沒有人能夠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