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瞬間即至,二少揮手太極,渾圓的力道將到來的羽箭全部套住,在空中連連幾揮,才卸去力道。
而趙絕早已在這千鈞一髮之刻衝出去。
他的身形比風還要快,他的刀比魔還要狂,他是刀狂趙絕,刀光一閃,血光崩現,幾名看在前面的錦衣衛已經身首異處。
而北山鷹匆忙之下正要下令再次放箭,趙絕的刀光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北山鷹在武林中絕對算的上一個高手,可趙絕卻是高手中的高手。
刀光只一閃,北山鷹頓時就也如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一樣,腦袋從脖子上掉下去,可怕的人,可怕的刀。
望著北山鷹的屍體,南山鷹早已經嚇得有些顫抖,魏長弓縱然乃一屆錦衣衛之統領,但是亦變了顏色。
此刻誰還有心情下令放箭,二少也已經閃身到了這裡。
村民們畏懼官兵的威嚴,不敢靠近,二少望著北山鷹滾落下去的頭顱,冷然道:「死不足惜。」
趙絕望著其餘那些人,問道:「這些人怎麼辦?」
二少的神色冰冷無情的道:「當然是殺,一個不留。」
南山鷹轉身就想逃,二少飛身已經攔住他,冷笑道:「現在你知道害怕,現在你知道逃了?」
南山鷹沉聲道:「宮二少,你別逼人太甚!」
二少冷笑道:「是你們一直逼得我,居然我說逼人太甚,老子就是逼人太甚,怎樣,你不服。」
南山鷹忽然怔住,二少就是這麼狂,他也不能怎樣!他的目光望著趙絕,問道:「我只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能夠那麼快的刀?」
二少淡漠的道:「這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問題,你只需知道他的外號叫做刀狂即可。」
刀狂,趙絕。
武林七大高手之一,無論誰聽到這個名字,你都必須為這個人而感到震驚,南山鷹自然不例外。
只是喃喃的道:「怪不得,怪不得。」
他當然是認為北山鷹一刀被趙絕殺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忽然間,他的身形一動,已經反身衝向那群村民,他希望借用村民來保護自己,可是在他經過趙絕的身畔時,卻感覺到身體突然一輕。
好像不用走路,就能夠飄起來似的,的的確確,他沒有用腳,他飛了起來,所有人望著這驚人的一幕,給呆住了。
原來就在南山鷹掠過趙絕身旁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被趙絕的刀一斬為二,上身跟下體分開。
只是到太快,快到南山鷹還來不及察覺而已。
等到上身在空中飛了一會兒,才落下,落下的時候,南山鷹還睜著滾圓的雙眼,望著自己的下體,似乎覺得很熟悉。
等他低下頭去看自己身上的下體時,他整個人的臉都忽然慘變。
他發現自己的下體已經不見,而躺在自己眼前的肢體,就是自己消失的下體,這種慘烈的情景,讓他接受不了。
終於,他就睜著雙眼死去。
魏長弓早已看的冷汗淋漓,立即下令所有的錦衣衛盡力擋住趙絕跟二少的攻擊,自己則策馬逃離。
二少跟趙絕也不追,錦衣衛已經圍住他們,刀光閃爍著劈向他們。
二少跟趙絕衝入,也開始殺戮起來。
血不停地流,只要是死在趙絕倒下的,必然是肢體破碎分離,而死在二少手下的,則必然是內臟破碎。
百十個錦衣衛,就這麼被二少廝殺殆盡,剩下幾個逃離的,二少跟趙絕也就任之了。
他們也很疲憊,在所有村民的愕然中,他們拖著疲憊的步伐離去。
遠處的一片乾淨草地上,兩人累極躺下,銀麟走過來,守護在他們的身邊。
第二日清晨,他們找到馬,上馬繼續趕路,路上,二少誠心的對趙絕道:「這次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有你隨行,只怕我真的到不了許昌。」
趙絕淡淡一笑,道:「這話就見外了。」
二少笑道:「對,是見外了,我應該說,老哥,到許昌,我一定讓你大醉一場。」
趙絕大笑道:「這才對嘛!」
於是二人策馬揚鞭,直奔許昌,他們已經不準備在夜宿平頂山,準備晝夜不停的趕到許昌,只要能到許昌,就算睡上三天三夜,都不會有人管。
事情就是越接近尾聲的時候,就越令人鬆懈。
經過連日的圍堵截殺,說實話,二少跟趙絕也都已經很疲憊,他們渴望著休息,渴望著安靜,渴望著吃上一頓可以安心的飯。
也就是在這時,趙絕忽然覺得跟艷娘離開江湖,退隱山林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
因為無論江湖有多麼刺激,這都不是一個長久的地方。
二少明顯已經有些鬆懈,他們不分晝夜的趕路,的確是很疲倦的,他當然也沒有想過,敵人可以不進入許昌。
但可以在許昌城外等著他。
只要他一到許昌,只怕所有的敵人都會在外面解決他!
這一點,二少還真的沒有想到,一日一夜,別說人,馬都累了,但總算已經可以望到許昌城的輪廓。
天色已經亮了,趙絕跟二少自馬上下來,拍拍馬,讓兩匹馬自行離去。
他們則步行走向許昌城,還沒有進城,路上已經站著一個人在攔路。
這個人是龍日劍,龍日劍,一人包劍站在路中央,看著進城的路,很快,那十六個武士也已經出現。
他們站在龍日劍的身後,把路攔的死死。
二少的眉頭頓時凝結起來,低聲對趙絕道:「這人是個高手,我們一定要小心。」
趙絕絕對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他相信二少說的話一定是真的,但是他天生就有一種不服輸的個性。
這或許也是他成就刀狂威名的一個重要原因。
所以他大步走到二少前面,並一步步走向龍日劍,龍日劍望著趙絕沉穩的步子,神色也有一絲的改變。
更有一絲的疑惑,為什麼宮二少的身邊總是會有這樣的高手,這到底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