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卻苦著臉道:「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怎麼也不要這樣的本事,他媽的,整日的提心吊膽,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趙絕肅然道:「很顯然,你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二少道:「原本我從京城回許昌,但是路上不少人劫殺我,以防萬一,我改道武當山,從這邊回去,只希望這次能夠安然回去,只要能夠回去,一切就好說了。」
誰知趙絕神色一變,道:「只怕你就算從這裡走,也不簡單就很順利。」
就在這時,銀麟已經猛然立起,嗖的一聲竄出去,二少跟趙絕也緊跟著就已經掠出。
蘇琴兒跟涵玉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都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卻被艷娘攔住,艷娘對她們道:「讓他們去對付吧,我們去,只會妨礙他們。」
當趙絕跟二少闖出去的時候,忽然就被眼前的情景被驚呆了。
外面有狼,幾匹狼,地上還爬著色彩斑斕的蛇,不遠處還有機頭惡虎相望。
這荒野客棧,怎麼會在黑夜裡忽然跑來這麼多野獸。
二少跟趙絕都猜不透,只有銀麟首當其衝,面對著那些躍躍欲試的毒蛇猛獸,絲毫不懼,反而神威攝人。
笛聲,笛聲由遠及近,由低變高。
毒蛇跟猛獸還在源源不斷的敢來,分著類,全部擁堵在客棧的前面,讓裡面的人出不去。
這時候你還可以看到滿地爬的蠍子,蜈蚣,蜘蛛,甚至還有蟾蜍,這些毒物看見就令人噁心,到底是為了什麼,竟會全部出現在這裡。
幸好此時蘇琴兒她們沒有出來,否則非嚇的尖叫起來不可。
二少這念頭方落,就聽裡面的幾個人驚叫起來,緊跟著,她們就從屋子裡衝出來,原來從後面的窗子裡。
竟也爬過去不少毒物,驚嚇住幾人。
這一來,前後夾擊,二少他們望著密密麻麻的毒物跟野獸,忽然念及,這根本是沒辦法闖出去的,因為根本就沒有落腳之處。
更何況,就算他們可以,蘇琴兒他們也不行。
銀麟神目如電,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的野獸毒蟲,根本沒有敢涉足三丈以內的,只是遠遠的逡巡著。
然而隨著笛聲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急,那些毒蟲野獸的性情也都變的壓抑起來,暴躁起來。
有一匹狼忍耐不出,嗖的一下衝過來,然而一道銀彈閃過,那匹狼的腹上已經被銀麟的利爪撕破一道傷口,內臟流落一地。
銀麟冷然掃視著所有的毒蟲野獸,目光中滿是不屑,就彷彿它是這萬獸的主宰。
然而地上的血,卻再刺激著這些即將瘋狂的野獸跟毒蟲。
就在這時,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現,他們的出現就像鬼魅一樣,飛掠著從這一棵樹上,到那一棵樹上。
最終,在距離二少他們約有十丈左右的地方,停在一株樹上。
兩個人,每個人都是一身的黑夜,就像黑夜裡的鬼魅,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個長笛,他們都吹著笛,這種笛聲就像催眠曲一樣。
非但那些野獸跟毒蟲聽了要發狂,就連人聽了也很不舒服。
趙絕靜靜的望著這兩個人,沉聲道:「他們是武林中有名的兩個怪人,雖然武功算不上絕高,但是御毒御獸的本事卻出神入化。」
二少在武林中闖蕩的時間不斷,自然也曾聽說過這兩個人。
二少道:「他們的笛聲,一個能夠控制毒蟲,一個能夠控制野獸,很難對付,我們該怎麼辦?」
趙絕搖搖頭,道:「沒有辦法,我們只有殺過去,最好能在這些毒物跟野獸攻擊她們之前,我們殺掉那二人。」
二少搖搖頭,道:「這根本不可能,我們距離那二人至少有十丈,等走過去的時候,這邊已經被毒物給徹底襲擊。」
趙絕的神色也充滿了沉重,很顯然,這突然到來的兩個人並不簡單。
而此時,遠處的兩人,其中一人喝道:「宮二少,交出黃金煙斗,我們放你一馬。」
二少暗罵一聲朱楨,黃金煙斗,操。怎麼會在自己這裡。
可是現在這黑鍋讓自己背著,根本連卸都卸不掉,他現在心裡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掐住朱楨的脖子,好好的羞辱他。
二少平下心緒,對那人道:「黃金煙斗我根本沒有,你們若是非要冒著生命危險跟我結怨,也無所謂,我可以保證你們會後悔的。」
二少這麼有把握的語氣,讓遠處的二人忽然覺得沒底,卻給了趙絕等人極大的信心。
這時,那人又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真是找死。」
說吧,笛聲再起,那些蓄勢已久的毒蟲跟野獸,全然不顧的就衝上去,銀麟縱然神勇,可是面對這些發生的野獸,也是毫無辦法,只有衝上去與之搏鬥。
而二少早已在這一刻飛掠出去,寒夜中,刀光一閃。
已經有一名黑衣人倒下,另一人大驚失色,略一遲疑間,二少已經掠到,那人揮笛與二少相鬥。
而此時,趙絕守護著三女,他的刀就別在腰間,這是他出客棧的時候就帶上的。
刀光雪亮,每每出手,便是一片腥風血雨,無數的毒蟲野獸喪身,一時間,竟令這些失去理智的動物全部震驚。
加上銀麟在野獸裡面的一邊掃蕩,浴血奮戰,更是令這一眾毒蟲野獸側目膽喪。
笛聲已經停下很久,這些毒蟲跟野獸也都緩緩的恢復理智,望著地上的遍地屍體,漸漸的退向深林。
而此時,二少已經一手太極將活著的那人打下枝頭,繼而飛撲下來,補上一拳,九陽真力,一拳就把那人的內臟打碎,絕氣斃命。
他自另一人身上抽出自己的飛刀,與趙絕等人匯合。
趙絕笑道:「沒事吧。」
二少一笑,道:「小意思,這兩個人不知死活,只能怪他們太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