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日劍神光湛然,沉默不語,其他各位王爺跟大臣們也都不能理解朱棣的用意。
卻在這時,朱棣恭敬的道:「先生,開始吧。」
不遠處,一座由紗幔搭起來的帳篷,裡面坐著一個人,看不清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外面則站著一個妙齡少女,看上去清新靚麗。
這女子正是蘇琴兒,外面是她,那裡面的,豈非就是她的師傅琴欲先生。
當然,除了二少以外,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的。
咚一聲,琴音響起,有時候,僅僅是一個音符,便能觸動人的內心,這琴音初起,便可聽出這彈琴人的造詣。
龍日劍的目光更亮,望著帳篷裡的人,似乎覺得這人很不簡單。
漸漸的琴音流轉自然,忽高忽低,總之不管高昂抑或是低沉,總能時時刻刻的牽動所有人的 心。
場上的諸位每一個都隨著琴音的高昂而回想起自己的輝煌的曾經,每一個都隨著琴音的低沉而想到自己料到的過去。
忽然,有人驚叫起來,喝道:「快看,那是什麼啊!」
每個人都抬起頭,往天上看,但見帳篷上的天空,白鳥聚集,似乎也為這如癡如醉的琴聲所迷,久久不肯離去。
琴聲越來越高昂,那些飛鳥就舞動越來越激烈,她們似乎很興奮,很歡喜。
時而飛向九天,時而俯衝下來,圍繞著帳篷飛舞起來。
忽然,琴聲開始低迷,每一個飛鳥都似乎變得哀傷起來,它們再沒有搏擊長空的那種豪情,全部都飛落下來,圍繞著帳篷,圍繞著琴音,開始緩緩的盤旋起來。
場上的每一個人望著這一幕,都看得驚呆。
龍日劍顯然也不能例外,他當然想不到中原武林竟有著等琴技高人!
朱元璋顯然對這琴律很是滿意,朱棣則更是坦率自然的享受著眾人矚目的感覺。
直到飛鳥散盡,眾人這才警覺過來,琴音已經停下有一段時間了。
這時,朱棣才放聲道:「我大明向來以禮待人,此番琴音正是對東瀛來客一種歡迎,現在東瀛的各位武士,你們誰先上前挑戰。」
朱棣的話落音,龍日劍便站了起來,對著櫻花公主微微一鞠躬,便走上擂台道:「我一個人來!」
聲音有些生澀,看來他雖會說漢語,卻不是很熟練。
朱棣顯然沒有想到龍日劍會這麼一著,直接自己上陣,眼珠一轉,朱棣便對各位王爺跟大臣們道:「咱們大明朝人才濟濟,各位王公大臣可有得意的屬下願意上台與這東瀛第一武士龍日劍先生比試。」
這些王宮大臣手下不是沒有高手,但因為都是高手,所以只看龍日劍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的內力是何等深厚。
因此,也無人敢上。
朱元璋的神色漸漸有些難看起來,似乎已經覺察到皇上的不高興,這些大臣王公們覺得再不出手,勢必會龍顏大怒,更何況他們心中也不服這些東瀛小國的人物會有多高功夫。
說不定龍日劍就是外表看起來勇武,實際上卻是繡花枕頭的角色。
於是有一個人已經上前來,這個人是大將軍手下的副將,傳聞曾經乃是武林中的高手,只因犯下大案,後被將軍收留,改過自新,從軍後立下不少戰功。
他過去的名字沒有人知道,現在的名字就叫做孫才。
孫才穿著一身軍服,一直低著頭,頭髮不是很整齊,有散亂下來的。手中一把軍刀,平平無奇,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士兵。
龍日劍卻絕對沒有小看孫才的意思,他目中凝重的望著眼前的人,寂然不動。
孫才也沒有動,本來孫才一向都不是以主動攻擊做為先發制人的手段,他一向是後發先至,然而現在龍日劍一動不動。
他的心就開始不安起來。
東方旭陽早已經升起,此刻的日光下,已經有炎炎的熱意。
孫才雖然一動不動,但是額頭上已經有汗,他終於忍不住,刀光一閃,已經出手。
刀光一閃的瞬間,劍光也一閃。
然後一切便又靜止下來,這一柄很不尋常的劍,劍長足有四五尺,彎曲又像刀,這就是東瀛的武士刀。
鋒利而霸道。
孫才的胸口有一道破開的口子,鮮血在流。
孫在的目光中有很多的不信,別說他,所有觀戰的人幾乎都不信,不過這畢竟只是受傷,沒有致命,所以孫才很識趣的彎下身對龍日劍一躬,道:「多謝。」
龍日劍目光不動,神色不動,似乎在等著下一個人上場。
孫才只有默默的退下去。
下一個誰上場,朱棣的目光又已經掃向各位王公大臣,最終他的目光落在朱楨身上,朱楨也不回頭,對身後的獵奇雙鷹道:「你們兩個誰上?」
南北雙鷹互相對視一眼,最終,南山鷹道:「我去。」
他說著就已經上場,獵奇雙鷹,其中的任何一人只怕都算得武林中有名有姓的高手。
然而由於剛才龍日劍一擊擊敗孫才,令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種未戰先懼的心裡。
所以這一戰,基本連南山鷹都不看好自己。
南山鷹覺得跟龍日劍拼定力,自己絕對不行,於是唯一的辦法,就是率先出手,一刻機會也不給龍日劍。
南山鷹雙臂揮舞,嗖嗖的聲音連綿不絕,但見自他的雙袖之中,竄出兩條鐵鏈,已經如游龍般纏向龍日劍。
此刻已經易容的二少看後大驚,不禁暗歎這獵奇雙鷹裝的可是夠深沉的,居然還有這一手沒有使出來。
卻在這時,劍光一閃,僅僅是一閃,劍又已經回到鞘內。
南山鷹的鐵鏈已經屋裡的垂下,他的左右肩井穴上竟都有一點血跡流出。
所有人看的咋舌,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劍法,竟如此恐怖,總是一招就能夠擊敗對手,這樣的人,誰又能夠擊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