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楨平日裡看上去謙和儒雅,絕對是一個少見的翩翩公子,然而此刻,他的眼睛中就閃爍著一種極其殘忍歹毒的神色。
獵奇雙鷹俯首領命,接過令牌,就策馬直奔開封而去。
消息很快傳出,王府闖入一群麟狼的弟兄,以皇意為名,要求王老爺交出涵玉小姐,否則,便將王老爺按抗旨罪論處。
本來就算消息傳播的再快,涵玉也不見得就能真的得到這消息。
可是她居然真的回來了,她這段時間又躲在了哪裡?
其實能夠供她躲避的地方並不多,但宮家莊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避難的絕妙所在。
然而如今朱楨卻用她的父親做為要挾,她不能再繼續躲下去,所以只有去面對。
一騎快馬直奔入許昌城中,目標就是百萬王府。
天色已晚,涵玉剛從馬背上下來,就被一群麟狼的兄弟持著火把圍住,很快,就被請入到了金滿堂。
堂裡,王老爺在,朱楨也在。
涵玉冷眼望著朱楨,也不行禮,只是神色漠然的道:「王爺,你可真是讓我失望。」
朱楨一臉淡笑,道:「小姐何出此言。」
涵玉道:「我本以為做為一個人上人,就應該有常人沒有的氣度,贏得起,也輸得起,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沒氣度。」
朱楨的神色略微有些變化,道:「你是在為宮二少生我的氣,還是因為你自己?」
涵玉道:「我為二少,也為我自己。」
朱楨居然能夠沉住氣,他神色淡然道:「那我問你,你現在願不願意遵從皇上的旨意,與我結為連理。」
涵玉冷冷的望著朱楨,道:「我還有選擇嗎?」
朱楨笑道:「既然如此,你多說又有何意?」
涵玉冷哼一聲,不再言語,朱楨則回身抱拳對王老爺道:「現在涵玉回來,我們倆就可以奉旨完婚,現在我就回南京準備,希望岳父成全。」
王老爺的臉上雖有為難之色,然而這畢竟是聖命,聖命不可違,他只有苦歎著點點頭。
說罷,朱楨就大笑著走出金滿堂。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一閃,已經闖入金滿堂,朱楨也有不錯的武功底子,自然立即覺察,只是這身影太快。
他剛回頭,人影已經拉住涵玉掠出屋外。
不得不說這次的把守比較嚴密,這人剛出金滿堂,獵奇雙鷹已經率著幾十名弓箭手圍到金滿堂的門前。
這人拉著涵玉就止步在那裡,朱楨望著這人,但見此人黑巾照面,衣服也是黑的,明顯是一身的夜行衣。
看不出來歷,朱楨就問道:「你是什麼人,竟如此大膽,敢在我的手下劫人。」
這人默不作聲,只是握緊手中的劍。
他的劍一點也不特殊,只是一柄普通的劍,因此也看不出任何的來歷。
朱楨見這人也不回答,知道問不出什麼,便下令道:「雙鷹,把這人給我拿下,記住,不能傷到涵玉。」
獵奇雙鷹得令,便雙雙竄出,左右齊攻。
這二人身法奇怪,而且招式奇異,第一招出手,上下兼顧,的確令人難以防範。
但是黑衣人僅僅一劍在手,劍光一閃,一劍揮出,已經逼退獵奇雙鷹。
這一招,就可以看出這人的劍法造詣,實在不凡。
獵奇雙鷹不敢大意,南山鷹一退即上,牽制住黑衣人,而北山鷹則趁機道:「王爺,你趕快避開,這小子是個硬茬。」
朱楨立即遠遠避開,這麼一來,北山鷹便再次衝上,與南山鷹聯手攻擊黑衣人。
一時間,二人連連出爪,虎虎生風。
劍光漫天,不斷的逼退二人的致命攻擊,就在這時,遠處一道寒風襲來,黑衣人不及出劍,拉著涵玉急退兩步。
但聞嗖的一聲,一隻閃爍著寒光的利箭已經射到地面上。
看來這朱楨還真是心狠,居然為了阻截來人,竟不惜讓涵玉跟著冒險。
他已經下令,讓那些士兵放箭,騷擾著黑衣人的出劍。
這麼一來,獵奇雙鷹的進攻就變得有效多了,一時間,北山鷹跟南山鷹已經各自一爪劃破黑衣人胸前的衣衫。
只是這黑衣人的反應太過迅速,所以他們比沒有重傷此人。
然而此刻利箭已經越來越多,那黑衣人的情形就越來越危險,他不但要照顧著身後的涵玉,更要不斷的防範著獵奇雙鷹的攻擊。
獵奇雙鷹可是實實在在的高手,黑衣人縱然劍法高明,值此危機的時候,也是險象跌生。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人影竄出,這人居然也是使劍的。
一柄普通的劍,人還未落地,劍光已經在空中一閃,一時間,那些拉弓放箭的士兵便一個個的狼嚎起來。
空中血花飛濺,這來人顯然是劍法卓絕,但是卻似乎不願下狠手,是以這些人只是受傷,卻並未致命。
這一突發的狀況,令朱楨大驚,望著突現的白衣蒙面人,於是便立刻高喝道:「來人啊,抓刺客。」
很快,將王府圍的水洩不通的士兵立即便湧入王府,將來到王府劫涵玉的的兩個人給圍的風雨不透。
這兩個人已經並肩到一起,但是南北雙鷹纏的厲害,一是間他們居然難以避開二人的纏鬥。
最後,原先的那個黑衣人一人攔住南北雙鷹,給白衣人創造機會離開。
然而當白衣人拉著涵玉要走的時候,已經發現被官兵團團圍住,所有的人手中都拉著一張弓,箭已經道搭上,就等著朱楨一聲令下,就準備鬆手。
而跟獵奇雙鷹纏鬥的黑衣人,此刻沒有涵玉連累,劍法立即施展開來,但見劍光騰起,宛若神龍飛舞,飛光匹練,耀人眼目。
這輕靈而又令人無可琢磨的劍法,非但將獵奇雙鷹的攻勢給一一攔住,更是攻勢霸道,將二人逼的連連退讓。
很快,朱楨已經看出不妙,他怎麼也想到不到獵奇雙鷹竟聯手都不是這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