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那人眼色止住,是以沈二公子的話並沒有說下去,只是連表歉意,之後便朗聲道:「閣下氣宇不凡,我出三萬兩,買下這柄劍,贈與閣下。」
之後,他恭敬的一點頭,轉身坐下。
三萬兩買下寶劍,贈與他人,這份豪氣,誰人能比!
肖野的聲音又響起道:「三萬兩一次,三萬兩兩次,三萬兩三次,三萬兩成交。」
二少也在暗暗咋舌,這個沈二公子可真是不簡單,一出手就是幾萬兩,也不眨眼,更不可惜,當真是有錢的很!
而那個被贈劍的人豈非更是來歷不凡,竟然會讓沈公子看一眼就立即贈予三萬兩的神劍給於賠罪!
這個人只怕不是王侯,就是隱世高人!
緊接著,又是一個古匣抬出,眾人隱隱便能感覺到一股隱世出塵的氣息,就彷彿能夠親身感覺到這古匣內的神物所歷經的滄桑。
看到這古匣,就連二少身邊的姑娘跟老人都已經動了神色,二少心中案子猜的,會不會這古匣內的寶物便是他們今晚來的目的。
肖野又已經道:「唐琴第一推雷公,蜀中九雷獨稱雄,傳世古琴中,以唐琴為最稀世之神器,而眾琴中,又以雷公之琴為最,蜀中九雷中,以雷威成就最大。而雷威一生所斫之琴中,又以「春雷」為最,這春雷琴流傳六七百年,可謂無價神品,下面但凡有喜愛著,千萬不要錯過。」
說罷,古匣打開,便可看到一盞古琴靜寂的躺在古匣中,神韻流轉,令人不禁神往。
聞此琴之歷史,觀此琴之氣質,便可知此琴縱然與神劍湛盧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但是若非此道中人,絕不會出重價購買此琴。
就在這時,肖野已經定價道:「此琴起家價六千兩白銀,競價開始。」
話聲落地,這邊老人已經喊出六千五百兩的價位。
看得出,這老人是真的想要這古琴,二少有心為這老人買下這把古琴,也好一獻慇勤,以便走好關係。
因為此時他基本上已經斷定這來人的身份,而且也知道花上萬把銀子跟這種人結交,那是十分值得的。
畢竟金錢在二少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錢沒有可以再掙,但人沒有,就算有錢,也不見得就能永久。
聽聞有人喊出七千兩,二少便直接喊到八千兩,似乎很意外二少有這樣的舉動,那老人跟姑娘都很意外的望著二少。
二少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爭取這把琴的。」
老人顯然已經沒有能力再競價下去,所以只能無奈的歎氣,而二少的喊價出口,一個人就立即喊道:「一萬兩。」
這個人居然又是剛才跟沈二公子搶神劍湛盧的人。
本來二少對這個人的來歷還很神秘,而且心底對這個人也算有些好感,但是他居然這麼跟自己對著抗,於是便有些不爽,一點也不客氣的道:「一萬兩千兩。」
那人根本就不考慮,直接一萬五千兩。
看到二少正準備再加價,這邊的徐鏗已經拉住他,在他耳上耳語一陣,二少登時也面色大變。
他怔怔的望著前面那人的背影,不知下面該怎麼應對。
肖野的聲音已經響起:「一萬五千兩一次……。」
眼看這筆交易就要成交,老人的神色更加落寞,就連那姑娘也很是氣憤,但她更氣憤的則是二少,剛才二少還說會為他們爭取這把琴的,現在卻不吭聲了。
二少不經意的轉動間,目光與那姑娘碰撞在一起,似乎感覺到了這姑娘眼神中的憤怒,一陣愧疚襲上心頭。
二少只覺當初小茜的那段恩怨又已經浮現在腦海中,對於那些比自己強的男人一種莫名的增橫,令他暗罵起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惹一惹!
於是不等買賣成交,便一口喊到了兩萬兩!
又一個有錢人,眾人咋舌。
就連沈二公子也回過頭來去看二少,但是這個面生的容貌,讓他也想不出二少到底是何來歷?
這是很多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二少,旁邊的那位姑娘也在望著二少,她的目光很複雜,其中有一絲高興,又有一絲愧疚。
只有那背對著二少的人,依舊連頭都不回一下。
他一點也不客氣的喊道:「三萬兩。」
又一次將價錢抬到了三萬兩,下面的人都在暗暗震驚,心中也都猜測二少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會不會跟下去。
二少旁邊的姑娘自然也在觀望著,她本來想著價錢已經這麼高,二少肯定已不會再跟下去,也準備勸說一聲。
誰知二少卻忽然對她自信一笑,道:「五萬兩!」
現場立即爆發出一陣驚呼聲,五萬兩,這麼大的手筆,的確不是任何人能夠出得起的。
終於,這一直跟二少喊價的人轉過了頭,一雙銳利如刀鋒的眼睛看著二少,目光中多有驚疑之意。
二少看到這人,也為這個人的氣宇軒昂而折服,背面看,已經是霸氣十足,正面看,更是睥睨群雄,天生唯我獨尊的氣概!
他沒有再喊價,站起身,就自台前的門口走了出去。
居然也沒有人阻攔,他一走出去,沈二公子就立即也跟著走了出去。
由於無人競價,這把曠世古琴自然就落入了二少的手裡。
五萬兩銀票,這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徐鏗幸好有備,因此總算不至於拿不出錢來。
沒有再參加接下去的拍賣,二少便準備招呼老人跟那姑娘離開。
但是賀青山卻伸過頭來,小聲道:「兄弟,大會不結束,這裡不准人離開。」
二少不禁疑惑的道:「剛才他們不是離開了嗎?」
賀青山歎道:「剛才我讓徐兄弟告訴你那人的來歷,你還非要惹,他當然是個例外。」
二少不置可否,滿不在乎的又道:「那個年輕公子呢?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