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水流歎了口氣,最後沉聲道:「我宮水流退隱江湖多年,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如今一再隱忍,卻一再有人爬到我的頭上撒野,看來這口氣還真不能嚥下。」
看到宮水流氣憤的模樣,二少就忍不住道:「前輩放心,我一定會確保小磊安然無恙的回來。」
宮水流的目光落在二少身上,沉默了好久,本來凝重的臉色忽而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誠摯的對二少道:「你已經有四個未婚妻,而且各個都是國色天香,我祝福你。」
二少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他竟也不知腦子怎麼一熱,忽然對著宮水流跪下道:「前輩,我每次見你都忍不住有一種跪下的衝動,現在我終於跪下,希望能夠借這一跪,今後喚你一聲義父。」
這本是二少心中的一個想法,他不能解釋自己與宮水流的真正關係,可是冥冥中卻有一種心念驅使他做出今天的舉動。
宮水流怔住,整個人徹底怔住。
他心中又如何不懷疑自己與二少的關係,但他畢竟是長者,更何況他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二少,所以這話他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今天二少提出要喚他義父,他心中如何不高興,以至於這等武林高人,竟激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久久,他道:「我只希望等當年的那位高人再現,能夠證明你就是我的兒子,我也希望到時候,你能真正的喚我一聲父親。」
二少沉默,好一會兒,臉上才露出一絲淡笑,道:「我也等著那一天,義父。」
二人相視一笑,又略一相談二少近來荊州誅鬼的事情,二少便提出離去,他說小磊現在下落不明,還是早點尋訪為要。
若是等著別人找上門,也就沒有了主動權。
由於宮鑫磊的事情刻不容緩,所以宮水流也就沒有挽留,喚來宮飛雨,告訴她二少已經認他為義父的事情。
宮飛雨高興的道:「我早就覺得二哥很親切,現在他也算你的兒子,那我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他二哥了。」
二少一笑,對鸞兒他們道:「你們也拜見一下義父吧。」
四女各自對宮水流一行禮,道:「見過義父。」
宮水流呵呵笑道:「這初次見面,也沒準備薄禮,如果你們不急著走,可以留下些時日,我叫你們一些劍法,日後跟著二少,也可放心用!」
四女一聽,目光都轉向二少,二少笑道:「這個是天大的機緣,反正我回去也有事,你們不如就在這裡呆幾天,可以陪小雨痛快的玩一下,學了本事,以後我可就不敢欺負你們了。」
蕭靈兒不由道:「就算沒本事,你就欺負得了人嗎?」
幾人聽後,紛紛笑了起來。
卻說在二少的勸告下,四女果真答應留下來,這裡面最高興的就數宮飛雨了,畢竟這麼多年一直自己一個人在莊裡面。
現在好容易來了四個姐姐,她怎能不高興呢?
卻說蕭靈兒跟涵玉叮囑二少回去通知一下他們家人,讓他們不要擔心。
之後,二少便一人策馬,直奔許昌。
回到許昌的時候,天色已經入夜,但是二少卻馬不停蹄的找到張宇,張宇得令,立即飛鴿傳書各城主人,嚴查有沒有異樣勢力的跨入,特別是洛陽附近。
消息在午夜以前,已經全部傳達到各城的主人手裡。
沒有一絲耽擱,各城主人夜半下令,全城搜索可以的勢力,時間到了第二日的下午,自洛陽城便傳來消息。
城西北似乎有一股勢力,發生著一股紛爭。
本來前一段洛陽城還算太平,但是這幾天卻接連有人斃命,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而且看形勢是在圍捕什麼人,攔住東南,不准越界,一直逼向西北。
洛陽的東南是許昌,這些人攔住這個方向,自然是不希望被圍捕的人逃回許昌,所以這些人所要追捕的很可能就是宮鑫磊。
於是二少再不遲疑,率上趙龍,帶領九個精英兄弟,快馬趕赴洛陽。
一個組織能有這樣的效益,昨天晚上傳令,今天便已經得到消息,不能說這個組織的系統完整跟規範化。
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有回音。
二少一到洛陽城,便暗令高峰齊聚兄弟,等他傳出信號,便將這批圍捕宮鑫磊的人給一網打盡。
二少則領著趙龍跟九個兄弟繼續望西北趕路。
到了這邊,追捕的痕跡就更明顯了,原本是官道上留下顯著打鬥過的痕跡,就連路上的血跡都沒有清理乾淨。
順著線索二少他們直入荒林。
林子一路上都有人行留下的痕跡,他們一直來到一座身上,這個時候已經距離洛陽很北了,估摸著就要快進入雲台山的範圍。
二少怕到時候高峰他們不能及時趕到,便譴派一個兄弟回去帶高峰他們來此等候。
他則領著趙龍他們一路進山。
雲台山,連綿甚廣,非但林木覆蓋茂密,地質也分外奇特險陡。
這山裡雖然白天有不少高士的足跡,但夜間卻是極少有人逗留的,畢竟這是一個大山,裡面可能什麼樣的野獸都有。
沒有武功的人的如何敢在這裡待。
但是一個山洞裡面,卻有一堆篝火,火堆旁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宮家莊的三公子宮鑫磊,另一個則是宮鑫磊上次在洛陽挺身相救的女子梅雪兒。
他們的衣衫都很髒,上面還沾著血跡。
現在他們居然就一同容身在這樣一個山洞裡,只怕這也是二少所未曾料想到的。
梅雪兒此時早已不是一副村姑打扮,而是穿著典雅,雖然衣衫上已經有不少風塵,但是神采照人,顯然是有武功底子。
宮鑫磊望著眼前的美人兒,淡然道:「現在咱們在這片山裡,他們如何也找不到我們。」
梅雪兒的神色似乎一直都很沉默冷靜,但卻像是有什麼心事,她抬起頭,清澈的目光望著宮鑫磊,道:「你難道不怕我再一次出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