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耀眼,星光璀璨,星光迷人。
星光如帶著一絲絲的寒氣,罩向丁瑤跟鸞兒,二少心中也是一寒,心知這漫天星光要是真的碰上二人,她二人就不但是心冷,就連身體也得冷了。
他情急下,身形不由變的更加迅速,而且不顧一切的揮下自己的衣衫,以太極柔勁卷落那些星光。
他的衣衫成功的捲到那些星光,暗蘊的內勁也令那些星光一一墜落。
但是等二少的目光望去,卻發現仍舊有一枚直襲丁瑤的咽喉。
丁瑤似是已經驚慌失措,完全已沒有了還手躲避的能力。
事實上她並不是沒有躲避的能力,只是一個人正站在她的身後,她當然連動也不敢動,這個人自然就是那個黑袍人。
眼看著那點寒心就要沒入丁瑤的體內,二少不禁失聲喊道:「丁瑤!」
關心、憤怒,幾乎在這一生呼喝中全部釋放出來。
或許這至情至性的呼喝感應了上天,星光一閃而沒,卻沒有射到丁瑤的身上,而是被一個人抓在了手中。
黑袍人射出的星光,她居然自己攔住。
二少也很不解,但是丁瑤沒事,他卻很是開心,丁瑤怔怔的站在那裡,感覺到星光沒有射來,她睜開了眼,看到二少正在自己的面前,高興的望著自己。
就在這時,她聽身後傳來一陣溫柔卻又冰冷的聲音,道:「我不能為你報仇,但是卻能成全你的幸福,宮二少為你報仇,殺了凌雲,而且他對你一往情深,相信不會負你,今後你好自為之。」
話語落地,丁瑤便立即轉身,但是等她轉過身時,身後已經是空無一人。
說話的人已經不在,丁瑤的心突然也空空如也,一種從未有的失落襲上心頭,曾經她以為,沒有人會關心自己。
曾經她以為,她自己的存在只是一個冷血的工具。
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除了愛自己的二少,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她望著無垠的夜空,喃喃的道:「師傅,謝謝你。」
二少不禁心裡暗驚,怪不得這女子的武功這麼高,原來竟果真是一隻手的主人,也是丁瑤的師傅。
不過總算二女無恙,他也放下了一顆心。
過去拉著二女,進入屋裡。
坐在那裡,二少跟鸞兒都安慰了丁瑤一陣,等她的情緒穩定後,二少便問道:「瑤瑤,你師父原先施展滿天星的暗器手法可真是厲害,我明明看到已經全部擋下,但是卻有一個露網,真是不可思議。」
丁瑤自豪的道:「這就是我師父的無上神技,這武林中雖說有不少高手,但是我師父這個神技卻是沒有人會的。」
二少不禁笑道:「有真麼神奇嗎?」
丁瑤道:「那當然,我師傅創出這門絕技可是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這門絕技我雖然沒有學過,但是我師父卻說過,她的暗器不是不可以攔下,但她總有辦法可以令敵人漏掉一枚,這也就是這種手法的神奇!」
二少不禁暗歎這江湖武學的莫測高深,竟可以有不同的路徑攀至武道巔峰,正如多為武林宗師,總能自成一家。
而似丁瑤的師傅也是一個絕頂人才,居然可以練就這麼詭異的暗器,滿天星,任你攔的再密,卻總能漏掉一枚。
這不能不讓人稱奇佩服!
卻說丁瑤的神色也變得很正經的望著二少道:「我師父說你已經殺了凌雲,是不是?」
二少淡笑道:「我說過,一定會為你報這仇的,只是我這次卻沒自己出手,是我師傅殺死他的。」
丁瑤不禁驚道:「你是說李尋歡?」
二少點點頭,可是忽然間,神色驀然慘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卻把它給忘了。
鸞兒心細,立即就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事?」
二少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道:「現在凌雲死了,根本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黃金煙斗,如此一來,我又該如何回去!」
的的確確,二少這些日來只想著如何除去凌雲這個心腹大患,卻沒想到當初凌雲自丁家奪走黃金煙斗,自己還沒查出下落。
如今凌雲一死,那豈非又已經沒有任何下落。
就在這時,丁瑤不禁道:「現在不比以前,我覺得黃金煙斗的下落並非不可找尋。」
二少眼中不由一亮,問道:「難道你有什麼主意?」
丁瑤道:「殺雲會是凌雲一手建立起來的,你知道,建立起來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不僅僅是需要殺手就行的,他們需要更多的是消息,而消息的來源往往就要靠金錢了,當初凌雲出道江湖,雖然盛極一時,卻沒有那麼大的財力,我想他奪走黃金煙斗以後這麼多年沒有任何訊息,很可能已經將黃金煙斗買了,這麼一來,他建立殺雲會的財力也就能夠解釋了。」
二少不斷的點頭,只覺丁瑤分析的不錯,不由笑道:「這麼一說,我們只要找到是誰從凌雲手上買走了黃金煙斗即可?」
丁瑤道:「正是。」
二少卻又皺眉道:「但是我們該從何處著手去尋找買家呢?」
鸞兒不禁笑道:「你這一會兒也太笨了吧,剛才丁瑤妹妹還說現在不比以前,你那麼有錢,只要懸賞十萬兩,別說尋找黃金煙斗的下落,就算是刺殺皇上,我相信也有人去做。」
二少不由苦笑一聲,道:「是,我真夠笨,你們這兩個鬼靈精,竟讓我說的給無言以對了。」
三人相視一笑。
沉默下來,鸞兒跟丁瑤的神色似乎都有一絲悠遠的愁色。
二少的眼睛何等銳利,於是就問道:「你們都怎麼了,看起來有點不高興啊!」
鸞兒跟丁瑤還是都沒有說話,看到她們依舊沉默,二少卻有點不爽了,不禁又問了一遍道:「有什麼就說出來,你們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們為什麼事煩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