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不慌不急,雙手探出,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想要取下兩人的快刀,但是兩人的手上功夫實在不賴。
各自改勢,刀鋒已經貼著二少的手臂滑過。
二少卻似早在意料之內,雙手一分,已經抓住了兩人的手臂,他揮手劃圓,已經將兩人的身體各自推了出去。
兩人雖然刀法迅快,但還沒掃到二少,就已經被二少以九陽真力摔到牆上,砰的一聲,全部摔在地上。
眼見雙刀如此不濟,雷光不禁神色大變。
雙刀似乎也覺得有失顏面,他們雖被二少推開,但是卻沒有身受重傷,一個鯉魚打挺,已經翻身掠起。
之後刀光一閃,他們的刀已經呼嘯飛出,直射向二少。
二少不料這兩個人居然丟棄自己的兵器,但是已經不允許他思考,只能身子一側,一傾,避過這兩柄刀。
砰砰兩聲,兩柄刀都已經射入牆壁上,想是勁力不輕,兀自嗡嗡作響。
卻說二少剛剛避過兩柄鋼刀,就見又是雪光一片,紛飛罩向二少,二少這才明白這二人的名頭竟不是因為兩兄弟都用刀才叫雙刀的。
而是每個人都有兩把刀,所以才叫雙刀。
所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意料錯誤,就和可能導致整個局面的扭轉!
幸好二少不是一般人,這剛剛躲避雙刀,又有雙刀攻來的這一刻,他居然還能躲,他的身形真的就像鬼一樣,令人捕捉不到。
所以一刀砍下去,整個椅子都已經砍成四碎,二少的人卻已經安然的站在兩人後面。
二少的心裡絕不如表面這麼淡然,因為剛才那一刻對他來說也是險之又險,只是他反映的快,一見刀光,立即就閃。
閃的也很勉強,兩柄刀鋒幾乎就是貼著自己的兩肋砍下的。
總之,他現在絲毫無恙。
這樣觀戰的高峰渾身都沁出了汗水,關長髮也是一身冷汗,二少贏了對他來說還行,但若是二少敗了,這雷光就斷然不會饒恕他!
二少冷冷的望著雙刀,道:「現在你們可以選擇不出手,我不殺你們。」
雙刀他們也遲疑著,本來第二把刀他們已經很少出過,只因一般來說,很少用的到,而且就算出了,也沒有擺不平的事。
現在雙刀出後,二少居然還沒事。
這只能說明二少的武功比他們高的不止一籌。
他們的目光望向雷光,雷光畢竟是一個老大,看到二少的武功,他也承認自愧不如,更知道就算雙刀繼續出手,也只是自取其辱,於是他一派桌子,道:「我跟你賭!」
二少的神色有些緩和,微微笑道:「你終於改變主意了。」
雷光恨聲道:「我只希望你能願賭服輸。」
二少淡淡道:「我一向是一個重信講義的人,對於賭,我也一向都是願賭服輸。」
啪的一聲,雷光徹底擊碎面前的長桌,他對自己的弟兄喝道:「抬張桌子來!」
屋內的狼藉很快被收拾乾淨,新的桌子跟椅子也都已經抬來,二少跟雷光對面坐下。
二人目光相視,雷光冷然問道:「未請教?」
二少淡淡道:「許昌宮二少。」
雷光神色一變,道:「你就是宮二少。」
二少點點頭,道:「你聽說過我?」
雷光道:「倒是聽江湖朋友提起過,你最近的風頭也很盛,卻沒想到你竟會來插手道上的生意。」
二少道:「人各有志,我的目標就是成就一番大事。」
雷光目光凜然道:「我明白,成大事者,自然就是踩著無數人的頭往上爬的,正如當年的我,也是一步步走到今日的。」
二少淡淡一笑,道:「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雷光冷笑一聲道:「只是今晚被踩在下面的一定不是我。」
二少嘴角勾起一絲輕笑,道:「只怕未必。」
雷光重重冷哼,之後道:「賭什麼,你說。」
二少道:「說實話,我只會賭骰子。」
雷光大喝道:「那就賭骰子,來人,準備。」
很快,骰盅跟骰子就已經拿上來。
二少望著雷光,淡淡道:「怎麼賭,規矩你定。」
雷光見二少如此自信,不禁多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才道:「我們不賭大小,賭猜。」
二少略微一怔,道:「怎麼猜?」
雷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六顆骰子,骰盅落地後,便要對方猜點子,只要猜中,就算贏。」
二少不禁暗道這雷老頭詭計多端,這般猜,如何容易。
只是他又不能認輸,只有道:「那你先請。」
雷光居然也不謙虛,果然拿起骰盅,他略一停頓道:「你說賭注。」
二少道:「我們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不如爽快一點,我輸了,自動退出洛陽城,以後當不踏入半步,今夜所帶銀兩全部留下,但是如果你輸了,那你就給我離開,而且是只能你一個人離開,你洛陽城的所有生意跟勢力都必須留下。」
雷光目光一厲,道:「這賭注未免太不公平了。」
二少淡笑道:「我能夠跟你坐在這裡賭,已經算是很公平了!」
雷光忽然沉默,他知道二少武功高絕,若是二少不賭,直接取了他的性命,也一樣可以拿到他的一切,所以他只能接受這樣不公平的賭注。
其實他卻不知道二少是不敢直接收拾他的,只因他必須要顧及師門的訓示,所以就算要拿下洛陽,他也必須要光明正大。
正如賭博,一賭分勝負,那當然是公平的很!
雷光哼了一聲,道:「你若是輸了不認賬怎麼辦?」
二少冷然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那你輸了不認賬又怎麼辦,告訴你,輸了不認賬,那就是理虧者,不管得到什麼樣的下場,那都是罪有應得!」
雷光道:「記住你說的話就好。」
二少淡淡道:「你現在已經可以開始,我沒那麼多的時間陪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