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鑫磊本是錚錚男兒,雖然二少一番好意,但是他卻以為輕看了自己,於是劍眉一軒,朗聲道:「難道二哥還以為我是以前的我,告訴你,現在的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二少苦笑一聲,道:「你的資質很高,若有前輩悉心調教,你的劍術會更高,為什麼不留下呢!」
宮鑫磊道:「我也是男兒,為什麼我就不能跟著你闖一番事業!」
這番話說的豪氣沖天,高峰跟他的兄弟聽後也都是熱血沸騰,就連年紀最小,經常與宮鑫磊鬥嘴的宮飛雨似乎也欽服了哥哥的這種壯志豪情。
宮水流在一旁聽著,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欣慰,淡淡道:「他若去,你就讓他去吧,畢竟我交給他的不是劍法,而是劍意,只有在真正的比鬥過程中,他才能夠有真正意義上的體會跟領悟!」
二少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一定會讓小磊好好歷練歷練的。」
於是二少就帶著兄弟跟宮鑫磊離開了宮家莊,臨行前,小雨似乎也很想跟著去,只是二少實不願她跟著冒險。
而且宮水流也不放心女兒出去,因此宮飛雨只有一臉不情願的留在了莊裡。
十九日下午,王文來到許府。
他是來找洛不文的,洛不文跟著王文出了許府,向宮府而去。
路上,洛不文我餓到:「二少呢?」
王文道:「二哥去了洛陽。」
洛不文略有所思的道:「他的確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他的確是為了我成婚才留下的,果然,我的喜事一過,他就走了。」
王文笑道:「洛大哥何必放在心上,二哥對自己的朋友,向來都是不求一切的。」
洛不文感慨一笑,沉默不語。
宮府,旁邊的小築已經快建好。
進入院裡,他們就徑直到了老人的門前,王文輕輕叩門。
老人開了門,見到是王文,微微一笑,看了;洛不文一眼,道:「這就是你二哥讓你帶來的人嗎?」
王文恭敬的道:「正是。」
老人打量著洛不文,不由讚道:「骨骼精奇,的確是練武的上佳之資,進來吧。」
王文卻道:「先生儘管給洛大哥談話,阿文還有事,就先退下了。」
老人點點頭,笑道:「那有空就常來坐坐。」
王文一笑,應聲好,然後跟洛不文一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而洛不文則跟著老人進了屋裡。
跟著老人的時候,洛不文才發現老人的一條腿是不正常的,瘸拐著,他不禁對老人的來歷有些疑惑。
更為二少用人不疑的坦蕩而折服!
兩個人都坐下後,洛不文才謙虛的道:「敢問老先生尊名。」
老人淡淡的道:「說出來恐怕你不信,就連二少我也沒說過我的名字。」
洛不文略有一怔,最後歎道:「二少是我見過最看不透的人,他似乎就有一雙識人的神眼,認識他真是我的幸運。」
老人笑道:「他的確很不錯,這都是我們的幸運。」
洛不文轉入話題,道:「我此來是是有事相求,希望先生不吝賜教。」
老人道:「你來請教南海的文字,對嗎?」
洛不文略有意外,不過念及二少一定給老人說過,也就不再驚奇,他道:「先生所言不錯,這文字先生能解嗎?」
老人笑道:「這中洲大地上,我不能解的文字還不多。」
這話雖有些狂妄,但是有時候它卻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與自信。
有些人說這種話,洛不文一定會嗤之以鼻,但老人說這話的時候,裡面卻不僅僅有一種傲氣,更有一種悲壯蒼涼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讓洛不文理所當然的認為老人有這種本事。
書已經被洛不文帶來,他從懷中取出,將書交給老人。於是老人開始仔細的看書,洛不文就不言不語的等著老人鑽研。
時間過去了大約有一個時辰,老人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喜色。
終於,他將整本書看完。
洛不文依舊沉著氣,等著老人說話,老人的第一句話就道:「我忽然發現老天有時候真的有眼。」
洛不文問道:「先生此話怎講?」
老人這才道:「此書的確乃是不世奇書,這裡面非但記載著高絕的內功,更有精妙的輕功還有上乘劍術,然而最令老朽高興的則是岐黃之術。」
洛不文聞聽這本書上竟記載著這麼多內容的時候,心裡也不禁有一絲欣喜。
他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於是道:「這書上莫非注有醫治腿上的妙法?」
老人笑道:「正是。」
洛不文不由高興的道:「老天的確是有眼,但請先生先行翻譯醫治腿傷的部分,如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在下當為先生盡力。」
老人道:「不必,你還是先練這上面的武學吧,等你練好以後,再來治我的腿不晚。」
洛不文立即道:「先生如此,這讓在下如何敢當!」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道:「你不必愧疚,我之所以讓你先練武,只是你的武功若不連成,就沒辦法治好我的腿傷。」
洛不文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在下定當努力練習,他日為先生治病療傷!」
老人笑道:「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洛不文道:「先生此番為在下翻譯武學,實已算得上在下恩師,若先生不予嫌棄,在下願拜先生為師,他日以父禮相待。」
老人連忙辭道:「不敢不敢,我觀你天庭飽滿,神采照人,他日定能飛黃騰達,老朽卻是無福消受了。」
洛不文卻神色一凜,道:「先生此話何意,難道以為在下是貪慕榮華富貴,忘恩負義之輩,今日我當為先生一拜,行師禮。」
說罷,洛不文當真跪下。
老人連忙扶起他,道:「好,好,好,果然是一個少有的奇男子,今日老朽就佔個便宜,當你的師傅。」
洛不文連連再拜,這才站起,呼喚老人一聲師傅。
老人淡笑應聲,之後俯身翻譯秘笈上的南海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