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絕島,這本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江湖中人絕少知道,二少也明白江湖中又很多隱秘,或者無人知曉的地方中往往會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勢力!
畢竟當初無論是看金庸大師、或者是古龍大師的作品,都有一些遁隱山林奇島的奇人,而這個南絕島說不定也正如俠客島那般,上面的人一個個武功高絕!
然而二少現在卻選擇與這麼一個勢力對抗!
這不能不說他是一個性情中人,也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
他不理會地絕的話,逕直也走向了一棵樹。
許府門外有不少垂柳,雖然已經凋零,但是枝幹卻極為堅固。
二少雙手已經放到一棵樹上,他不急著拔樹,而是將樹當作一個人,九陽真力貫注到樹內的脈絡之中,之後便沿著向下而去。
真力到樹根的分叉處,他便加力將那些分散的樹根一一震斷。
之後深呼一口氣,運集九陽神功的十成功力,大喝一聲,向上拔樹。
這個情形令所有人的人心懸著,簡直要比賭局中骰盅掀開的那一刻還要令人緊張。
終於,樹開始晃動起來。
只要動了,那就有拔出來的可能。
就連樹根都已經露了出來,但是二少卻似乎氣力有所不濟,轟然一聲,那剛剛拔出的一截樹根竟又完全落下去。
眾人本來都意以為著二少能夠成功拔出,有的雙掌都已經湊在胸前,準備著鼓掌喝彩。
但是看到大樹有落了下去,不禁都暗道可惜。
天地雙絕本來也是心懸著,他們之所以剛跟二少打賭,就是因為猜出二少這麼年輕,內功修為絕不會太深。
誰知二少竟也能夠將樹根拔出,不過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樹畢竟沒有拔出來!
所以他們臉上都有絲毫得意,地絕不禁冷笑道:「自取其辱。」
二少的手已經鬆開樹幹,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失落,緩緩的走向洛不文,微微一笑,之後轉身對天地雙絕道:「你們還是一個月後再來吧。」
天絕神色一凜,道:「小子,你想反悔?」
二少淡淡道:「我怎麼反悔了?」
地絕喝道:「剛才我們說好,只要你拔不出樹,那我們就帶走洛不文,現在樹沒拔出,你就讓我們走,這不是反悔嗎!」
二少笑了,他笑的很開心,道:「你們是不是想看著樹拔出,倒在你們面前。」
天絕傲聲道:「不錯!」
二少道:「那很簡單,只要你們站在這裡不動,那麼樹很快就會倒下。」
地絕道:「休得胡說八道!」
二少淡聲道:「你不相信?」
地絕冷然道:「我當然不相信。」
二少笑道:「那你敢站在這裡不動試試嗎?」
地絕昂首道:「說走說就是龜孫子!」
二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後喝道:「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樹是怎麼倒的!」
其實又何止天地雙絕,就連許府外的武林豪傑也都感覺二少說的話有些玄乎,他剛才根本就拔出來,難道準備再來一次?
誰知二少連動都沒有動,他只是一腳跺地,口中高聲道:「倒!」
說也奇怪,那距離他至少有兩漲的大樹居然斜斜倒向天地雙絕那邊。
看到這大樹居然真的倒下來,天地雙絕均絕不可思議,而且眼看粗壯的樹幹就要砸下來,於是再也顧不得顏面的飛身掠出。
不過他們也算是守信之人,離開時留言道:「洛劍琮,你若是個君子,這一個月最好別離開許昌,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語畢,天地雙絕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寒夜中。
寒風凜凜,眾人在這時才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每個人都望著那站在許府門前的二少,只覺這個人的身影竟是無比高大!
二少輕笑著對許雲飛,道:「許兄,毀壞門前的樹木,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還請諒罪。」
許雲飛立即道:「二哥客氣,今夜你為許府擋災,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二少一笑,道:「外面天冷,還是先請大家到屋裡喝點酒,暖和一下身子吧。」
今天畢竟是洛不文跟許薇的成親喜日,不能因為有意外而掃了興,所以許雲飛就又帶著大家進入堂內喝酒慶賀。
只是眾人話語中又多了一些話題,正如二少的神勇,還有洛不文的來歷!
畢竟天地雙絕離開時留下的那一句話中,有一個名字令大家都想不明白,那就是洛劍琮,這個人到底是誰?
二少跟洛不文還在府門外,外面雖然寒風依舊。
但是二人卻似乎都沒有一絲察覺,沉寂良久,二少淡淡的道:「你若覺得沒什麼話可說,我現在就進裡面喝酒。」
洛不文歎道:「我本來就不該瞞你。」
二少很直接的道:「那你就說!」
洛不文道:「家父乃是中原人,但因昔年恩怨,家父攜我遁隱南海,在那裡無意中闖入了南絕島。」
二少有點好奇的問道:「那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
洛不文有些慨歎的道:「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本來是沒有紛爭,沒有苦難的境地,但是新任的南絕帝君卻是一個殘暴妄為的人,我的父親本來受原本的南絕帝君禮遇,留在南絕島,但是南絕帝君老去,這新任的南絕帝君便開始了爭霸南海的計劃!」
二少聽的有些明白,於是道:「那你父親一定不願意聽從他的吩咐。」
洛不文一臉傷感的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父親遭害慘死,但臨死前就把我送出了南絕島,而且並將當初前一任南絕帝君交給他的一本南絕秘笈給了我。」
二少聽後也是唏噓不已,他道:「他們現在仍舊追殺你,是不是為了你身上的南絕秘笈?」
武林中,秘笈一類的話題本來就是隱秘。
但是二少所對洛不文所做的一切,顯然洛不文是不可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