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桌上的人還有一個空位,但是還是有人自動給二少讓出一個位置,這個人就是賀青山,賀青山顯然跟二少很投緣,他笑著道:「二少兄弟,你怎麼現在才來,快過來,坐我這裡。」
於是搬來一個凳子,兩人擠著坐下。
二少笑道:「賀鏢頭不遠千里的來道賀,真是令人敬重。」
賀青山道:「上次洛公子跟你於我天武鏢局有大恩,這次洛公子大婚,我當然要來,他日等你二少兄弟成親,可別忘了給我賀某下帖啊!」
二少連道一定一定,之後才向洛不文賀喜。
洛不文則張口道:「二少可還記得昨日說過什麼話?」
二少笑道:「記得,倒酒,今日是你喜事,我當然要喝,而且要喝個夠!」
二少果然如約喝了洛不文倒下的三杯酒。
三杯酒下肚,就有人道:「人眼許昌宮二哥仗義萬分,我當這二哥不是前輩高人就是武林英雄,卻道只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子,不值一哂啊!」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二少居然還是一臉鎮定,他淡淡的望著發話那人,笑道:「閣下可是看不起宮某?」
說話的那人年紀已過三十,看上去一臉傲氣,但是目光炯炯有神,顯然也是身手不凡之輩。
他就坐在許雲飛道一桌上,許雲飛心知二人要起爭途,於是立即道:「今天是舍妹的喜事,還請大家開心喝酒。」
誰知此話落地,那人卻似不領情道:「許兄此言差矣,我到有個主意,可為今日喜事增添慶賀!」
許雲飛哦了一聲,問道:「馬兄此言怎講?」
原來這人乃是來自南陽的江湖名人快刀馬亮,憑藉著自己三十六路追風刀法,享譽武林!
他淡淡的望著二少道:「聞說宮二哥武功深不可測,今日馬某特來領教,點到為止,算是為令妹獻上一段表演吧。」
他雖然也稱二少宮二哥,但這話語裡的諷刺意味卻很重。
二少也不拒絕,淡笑道:「這個主意的確不錯,你能想出這個名字來,真是機智過人!」話裡對馬亮的嘲諷之意也很明顯。
這兩個人針鋒相對,看來也是不可避免一戰了。
二少覺得也沒理由退縮,畢竟自己武當山一行,也算是小有名氣,既然已經出名,又何必每件事都那麼低調。
倒不若以手段征服更多的人!
馬亮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二少的敵對之意,他神色中有一種憤怒,啪的一拍桌子,就走向院子。
之後向二少招手道:「宮二少,你出來,我跟你一決勝負!」
其實這裡有不少明眼人,他們明白二少縱然武功不高,但現在他是這裡的地頭蛇,就算馬亮得了便宜,就能安然離開嗎?
許雲飛上前對二少道:「二哥,這馬亮喝了點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二少卻淡淡的一擺手,道:「我現在只希望他的刀法也跟他的人一樣狂傲!」
他起身,走向了院裡。
臨走,轉身對洛不文一桌道:「等我回來桌上的朋友給我。」
洛不文點頭,道:「一定。」
二少又一笑道:「對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我保證,絕不會讓他毀壞你院裡的一件東西。」
說完,二少就走入到了院裡。
門敞開著,人們雖然坐在桌上,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裡的兩個人。
馬亮已經抽出一柄刀,雪亮的刀!
刀不長,卻也有尺餘。
刀在馬良手中,馬亮的臉上似乎已經映出了某種光彩!
有時候一個人的兵器就是一個人的靈魂,或者馬亮手中的這柄刀就是他的靈魂,
二少一出門,連等都懶的等道:「出手吧,你,十招內,你的刀只要可以碰下我的衣角,就算你贏!」
這話說的夠狂妄,本來這裡的人覺得馬亮在別人的地盤上找人家老大決戰,已經算是狂妄的了!
但是他們現在才發現,這個一直貌不驚人,語氣平淡的少年老大,狂妄的竟近乎囂張!
馬亮的眼中閃著怒火,但是卻忍著道:「你難道不用兵器?」
二少淡淡的道:「你還不夠級別。」
馬亮怒聲道:「你說什麼!」
二少無視馬亮就要噴出來的怒火。依舊淡淡的道:「我是說你不夠資格我用兵器!」
馬亮什麼話都不再說,什麼話都不再問。
他不是不問,而是準備用自己的刀去問,刀很快,眨眼就到了二少的眼前。
刀身斜劈,直掃二少咽喉。
看來這馬亮對二少的惱意不淺,一刀出手,就這麼不留情面。
二少閃避,閃避的從容,閃避的迅快。
刀落空,於是馬亮揮刀再斬,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精妙。
但是二少仗著虛無影的妙絕身法,能就能夠輕而易舉的閃避。
這一切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快刀馬亮的刀法仍舊不夠快,如果他能有阿飛或者趙絕的那種速度。
只怕二少早就躺在地上了。
但是現在二少真的很悠閒,很淡定,十招已過,馬亮的刀卻沒有沾住二少的哪怕一絲衣角。
面對著屋內的幾十雙眼睛,馬亮只覺臉上火辣辣的,額頭上已經滲出汗水。
之後,他大喝一聲,飛腳踢向二少,之後不等二少反擊,便收腿點足掠起,刀身反轉,直掃二少肩頭。
這個動作也一氣呵成,看來起來連貫無比,迅即無比。
刀光一閃,已經臨落二少肩頭,但是仍舊差那麼一點,有時候分毫的距離就是永遠不可及的距離!
正如這刀鋒距離肩頭的分毫距離。
二少淡定揮手,架住刀身,之後揮手劃圓。
此時二少的內功修為跟在武當山的時候又不可同日而語,雖說上此跟劍癡比試,很多程度上有一定的僥倖,畢竟自己忽然武功精進,而且初悟太極,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意外。
但是這馬亮跟劍癡相比,實在差得很遠。
所以拿下馬亮二少根本就沒有費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