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以前的刀狂,現在的呢?
現在的他會不會為了艷娘而放棄那刀光劍影的江湖生涯?
趙絕的頭吹得更低,道:「我真是一個混蛋,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令她含恨了那麼多年。」說著就揮拳打向自己。
趙絕說打那可是真的打,絕不是玩笑。
因此艷娘立即喝道:「你打吧,你要是打,就連我一起打。」
趙絕道:「艷娘,我對不起你,這是我自作自受。」
艷娘卻道:「我喜歡的刀狂本來就是一個豪情放縱的漢子,他若是細膩起來,只怕我也不會受得了,所以我決定了,以後跟你浪跡天涯,是生是死,我們一起承受。」
趙絕的眼中滿是感動,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一個虯髯大漢在感動時候的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是一種怎樣的情形。
林子外面,沈青衣輕輕的笑道:「我有時候在想,你或許可以當一個合格的媒人。」
二少啞然失笑,道:「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沈青衣解釋道:「今夜你已經成全了兩個人,簡直比媒婆還要成功,你說你要是媒人的話,怎會不合格呢!」
二少苦笑於沈青衣的解釋。
卻聽藍非顏道:「二少至少是一個很值得一交的朋友,一直到現在我所見,都是他在為別人做事。」
二少笑道:「嫂子這次可錯了,要是我身邊也有愛人,那我可就不會管你們了。」
說笑之後,沈青衣又神色嚴肅的道:「你們說艷娘從此會甘心跟著趙絕嗎?」
二少則道:「我做事有時候也是憑著直覺,所以他們今後的一切,我也不能預料得到,只是他們如果能夠雙宿雙飛,豈不是一件樂事。」
沈青衣一笑,不再言語,因為這個時候,趙絕已經攜手艷娘緩緩的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看到依偎在二少身邊的銀麟,趙絕眼中一亮,問道:「宮兄弟,這銀狼難道是你之物?」
二少淡淡一笑,道:「他是我的朋友,很忠實的朋友。」
趙絕讚道:「你真是一個不凡的人,向來他日的天下,你定能風雲騰起,叱吒江湖。」
二少笑道:「承趙大哥吉言,如果有那麼一日,二少定當大擺酒席,向趙大哥敬謝。」
趙絕神色一正,道:「今日我二人蒙你們相救,我趙絕再次一謝。」
說罷,他又正式的向二少跟沈青衣各自一抱拳,二人還禮,問道:「趙大哥此後有何打算,是不是準備攜著嫂子隱居江湖。」
趙絕望了一眼你艷娘,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這打算。」
二少道:「這是個好主意,總比戎馬江湖,風餐露宿要好得多!」
艷娘笑道:「二少兄弟既這麼說,不如就跟我們一起歸隱深山,也樂得為伴。」
二少立即道:「這可不一樣,趙大哥是身邊有你,想我二少年過二十,卻還沒有混的一個女人垂青,怎麼能夠這樣就歸隱呢!」
趙絕笑道:「聽你的口氣,難不成還要有一大群女人,才願意歸隱啊!」
二少眼中一亮,道:「趙大哥真是我的知己,我二少這點心思都被你摸透了。」
幾人相繼大笑。
之後,趙絕向二人稱辭,於是攜著艷娘離去。
二少、沈青衣、藍非顏則回了客棧,二少跟沈青衣的確是一見如故,相互談了很長時間,這才休息。
翌日,他們醒來後。
就互道告別,畢竟沈青衣乃是一派掌門,不能多做耽誤,還要回去處理很多事務。
二少臨別則言道:「今後與兄相隔千里,多有不便,但如若有事,兄只需書信一封,我二少當為兄赴湯蹈火。」
沈青衣則道:「兄弟此情,青衣永不敢忘,他日天南,青衣夫妻當日日為二少兄弟祈禱。」
這世上的諸多無奈,就是你不得不面對許多要離你而去的人或事。
因為這世上的確沒有不散的宴席。
二少帶著銀麟繼續啟程,他回許昌。
許昌,在二少離去的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也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
而洛不文向許府的二小姐許薇提親這件事就轟動了不少人,許雲飛本來是不答應的,因為他本來是把妹妹安排給二少的。
但是看到妹妹跟洛不文是真情使然,他只有答應了這門親事。
由於洛不文無家無業,因此也就沒有在京城迎娶許薇的念頭,商量之下,就準備在許昌跟許薇成親,日子就定在元月十八。
王文就代表二少給洛不文送去了一些心意。
洛不文來到許昌並沒有將二少的遭遇講給王文他們,只說了二少在武當山的英雄事跡,他堅信二少一定是吉人天象,絕對會回來的。
而許雲飛本來是準備趁二少不在的時候抄了二少的老窩。
但是洛不文跟許薇一回來就勸解他跟二少恩怨,並表示如果許雲飛一意孤行,他們就會阻止,這一來,許雲飛的計劃就沒有實施成。
而在這個時候,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傳播。
二少在武當山的的精彩表現,令許昌宮二少的名頭傳遍了整個江湖。
而關於邪魔將二少擄去的那一段卻沒有人提及。
這是在武當山的時候,所有人共同商議的結果,因為這件事說出去,就很可能令江湖混亂起來。
畢竟那邪魔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們如果知道世上有這麼一個存在,那豈不是要人心大亂。
十五日傍晚時分,李祺來到宮府去見老人。
聽到敲門聲,小箐就去開了門。
看到是李祺,高興的道:「李叔叔,你很久沒來過了。」
李祺笑道:「我不來只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跟你跟爺爺的關係,否則你們的處境就不是很妙了。」
小箐聽的也不明白,於是道:「李叔叔有什麼就跟爺爺說吧,我先出去了。」
她果然懂事的很,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老人坐在書案旁,在寫字。
李祺走過去,道:「先生,有一個消息要告訴您。」